依然是在彼岸花的小茶館里,一個年輕女子在彈著古琴,古琴傳來琤琮的拔弦聲,彈得是“高山流水”的樂曲。
“文洛,你的感情生活呢?”宛月帶點幽怨地問。
“感情?一片空白?!蔽穆逶噲D淡淡地說,但字詞間帶絲苦澀。自已愛的人是玉瑩,但玉瑩不愛自已,有什么辦法了,唯有的是,等。
“一片空白,文洛是不是你的要求太高了?”有點激動,宛月的言詞間。
……
“什么樣的女孩子才滿足你的要求?”宛月又一句的問。
崔文洛嘆了口氣,在宛月的面前,他不想隱瞞,他心中的苦,真的很需要人來傾聽。
“我還沒告訴過你吧,我的妹妹玉瑩不是我的親妹妹?!闭f到妹妹兩個字,文洛的心中又楚痛了起來。
宛月驚訝地說:“啊,真的嗎?那她是撿來的?”
文洛點點頭“是的,她是我爸媽好朋友的女兒,在她兩歲半的時候他們雙雙得了車禍去世了。我爸媽就帶了玉瑩回家。就做了我的妹妹?!?p> 齊宛月終于明白了,這么多次她跟他提過自已想做他女朋友,可他都婉拒了,原來他的心里藏著的是他的妹妹玉瑩,這一剎那間控制不住的眼淚流了下來,她說:“原來你一直喜歡玉瑩?!?p> 崔文洛點了點頭。
“你跟玉瑩說過這事嗎?”宛月急切地問。
“說過?!蔽穆迳裆鋈坏卣f,“可她拒絕了我,她說她對我沒感覺,她只當(dāng)我是哥哥?!闭f完他笑了起來。
宛月的眼淚簌簌地流,她心愛的人受了傷了,并且傷得還很重,這如何能不讓她心痛?她從皮包里取出一塊紙巾,擦了擦眼淚跟鼻水,說:“這么些年來你還忘不了她嗎?”
……
“文洛,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不要這么執(zhí)著?!?p> 崔文洛轉(zhuǎn)頭看著窗外,窗外是一片片絢麗的霓虹燈火把這個城市的黑夜點得異常的明亮。
為了不再勾起文洛心中傷悲,宛月帶著淚水笑了起來說:“文洛,你的表哥王希哲在我爸的公司做得很好?!?p> “我知道。”文洛收回記憶轉(zhuǎn)過頭來說,“聽說他開發(fā)了很多樓盤,房子都賣得很好?!?p> “是呀,他很有才干。”宛月稱贊著說,“你幫我爸介紹了一個人材,我爸說過很多遍了說要請你吃個飯。怎么樣?星期天來我家吃個飯?”
“星期天,”文洛喝了一口茶,“星期天我約了朱總吃飯,下個星期天吧,我叫上我表哥,我好久沒見他了。”
“好。”宛月高興地說。
下個星期正好也到了玉瑩的生日,這天晚上深夜,文洛拔了玉瑩的電話:“玉瑩嗎?”
“是,哥?!?p> “生日快樂,我寄給你的生日禮物你收到了嗎?”
“收到了,謝謝哥?!?p> “喜歡嗎?我都不知道該送什么給你了,正好那天在YYMALL看到這胸針,覺得很好看,配上你的那件朱古力色的大衣一定很漂亮所以就買給你了。”
“哥,你費心了,還有你不用老買東西寄給我了,你送給我的東西,什么公仔,衣服一大堆的,我一屋子都裝不完。再說了,這里什么東西都有得賣,如果缺東西,我會自已去買的?!?p> “你一個人在英國嘛,我是擔(dān)心你……”
“哥,你又來了,我都二十歲了,你還啰嗦,我還要上課,掛了。Byebye?!?p> 每次都是這樣,崔文洛的心都麻痹了,看來自已對玉瑩也要改變一下態(tài)度才行,不然兄妹之情都會失去,還能指望執(zhí)子之手步入教堂?文洛對自已嘆聲氣。他走進(jìn)五樓的鋼琴室,這里曾經(jīng)是他們兄妹倆的樂園,小時候他們經(jīng)常在這彈鋼琴,唱著歌。好久沒彈琴了,他坐在鋼琴前面的凳子上。撫著黑白的琴鍵,很快他創(chuàng)作了一首歌。他拿出一張白紙在上面畫上了五線譜及譜號,然后他寫下了幾行字:
細(xì)細(xì)絲雨,
時間悄悄。
空杯獨對,
思緒飛飛。
總是想起了你。
從過去的日子一直到現(xiàn)在,
都說不清我愛你。
你轉(zhuǎn)身而去一直向前不回首,
我都沒去責(zé)怪你。
你說,
給你一點空間,
我就給你一片天。
你說,
給你一點時間,
我就等你十萬年。
春去秋來,
秋去春來。
對你的心永不變。
花開花謝,
花謝花開。
對你的愛永不滅。
最后他寫上兩個字:真愛。接著他唱起了這首歌,末了,咸咸的淚水流了下來。
星期天,天氣還很熱。他約好宛月說是去他們家,這一天,他表哥很早就打電話給他。
“喂,文洛,沒吵醒你吧?”
“沒有,我早起了?!?p> “今天是去宛月家里,我準(zhǔn)備好了,我們這就出發(fā)?”
“不用這么早吧,表哥,現(xiàn)在才八點,我們是去吃晚飯。”
“早一點去,我們可以聊聊天嘛!”
“哎,表哥,你不是很多女朋友的嗎?怎么現(xiàn)在人家宛月一回來,你又想移情別戀了?”
“表弟,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女朋友雖多,可沒一個我是真正喜歡的,我真正喜歡的是宛月。雖然她拒絕過我的求愛,可我這么多年來還是忘不了她。何況她現(xiàn)在還是單身呢?也就是她還沒碰到她喜歡的人,我還是有機(jī)會的。”
“嗯,宛月是一個好女孩?!蔽穆逵芍缘卣f。
“怎么樣,我現(xiàn)在出發(fā)。九點鐘我們到她那兒?”
“九點鐘我們倒不如改吃中午飯!我看這樣吧?下午二點鐘我們到她家好不好,吃完飯我們還可接著聊天。”
下午二點,宛月家的蘺園里,超大的客廳,落地玻璃,沙發(fā),裝飾,擺設(shè)無不顯出大師大氣的手筆,宛月的爸媽及兄長齊明禹正在客廳接待著崔文洛表兄弟倆。
“快喝茶,文洛,”宛月的爸爸齊秦天在招呼著,“希哲,都是自已人了,別客氣?!?p> 崔文洛及王希哲各喝了一口茶。
“文洛好久沒見了,我們雖然都是住在豪區(qū),可往來卻是很少,你爸媽身體都還好吧?”齊秦天又說。
“都不錯?!?p> “希哲雖是公司的人,可也很少來我們家,現(xiàn)在宛月回來了。你們以后可要常來坐坐?。 ?p> 希哲笑著說:“當(dāng)然沒問題。只不過我怕宛月會不歡迎我?!闭f著他用灼灼的眼神看著宛月。
“怎么會,我當(dāng)然很歡迎你們常來。”避開希哲的眼神宛月微笑著說。
“文洛,聽說你新任了W&C的CEO,感覺怎么樣呀,還應(yīng)付得了吧?”齊秦天關(guān)切地問。
“唉,還好,只不過弊端太多了,要慢慢地去梳理,可能要一兩年的時間吧才能把公司整頓過來?!?p> “好,有魄力,年輕呀,但是話說回來每家公司都會有這樣那樣的問題,管理你也不要過分的追求完美,不然是要累壞自已的,你要注意自已的身體?!饼R秦天以過來人的身份說著。
這時,宛月的媽也說話了,她說:“文洛真是變得越來越高越有男人的風(fēng)姿了,想他還小的時候我見過他一次,那時還很清秀跟個小女孩一樣,想不到現(xiàn)在長大變成這副模樣,我真是越看越喜歡?!?p> “媽,我看你是想女婿想瘋了吧!”齊明禹逗趣地說,大家都笑了起來。
宛月笑畢意味深長地看著文洛,希哲看了一眼宛月,見她的目光停留在文洛的身上,久經(jīng)風(fēng)月的他如何不知她的心意,為試探文洛,他順?biāo)浦鄣匦φf:“表弟,你跟宛月都還是單身,你又如此合伯母的心意,不如就找宛月做女朋友吧?”
崔文洛瞪了他表哥一眼心想你自已喜歡宛月不敢說,行,我來幫你在大家面前說穿,于是就說:“表哥,你來做合適一點,你這么拼命地幫伯父打著天下,不就是想做齊家的女婿嗎?”
宛月聽了忙白文洛一眼說:“你們倆個不用推來推去了,我又不是沒有人要?!?p> 齊明禹則說:“妹妹,你長得這么漂亮,我看他們倆個心里都想要你,只不過是嘴上推來推去罷了?!闭f得大家又笑了。
這次大家的見面是這樣的融合,彼此之間的印象都非常好。齊秦天更是心存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