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凱倪從櫥柜里拿了兩個碗,將黃白粥平分,和林博弈一塊喝。
林博弈征求葛凱倪的意見:“學校要辦個交誼舞學習班,我想去學,但學習班規(guī)定得自己先結好舞伴,你愿不愿意和我去學?”
葛凱倪覺得意外:“你怎么想起找我了,我可是個財迷,一心只想著賺錢。”
林博弈刻意站到她跟前:“咱們班就六個女生,你的個頭給我做舞伴最合適。”
葛凱倪一米七五,林博弈一米八五,差的不算多。
另外五個女生,兩個已經(jīng)有了舞伴,沒有舞伴的嘟嘟和劉君影,只到林博弈的胸脯。
而潁玉恨不得鉆進書里,對其他一概沒有興趣。
葛凱倪退開:“你不是還有老鄉(xiāng),或是認識其他人嗎,還是找別人吧,我沒時間。”
林博弈不罷休:“雖說賺錢很重要,可錢是賺不完的,你也該多和同學接觸,就當是為了積攢人脈,走向社會后人脈可是最重要的?!?p> 刻意往葛凱倪身邊靠了靠,做出請女伴入舞場的姿勢:“別的女生為了跳舞好看,使勁減肥想要你這樣的身材,你這自然的苗條身材,不學跳舞不覺得可惜了嗎。”
葛凱倪呵呵笑,她一米七五的個頭,連身上的衣服一起,湊合湊合才一百斤,這已不是可以用苗條形容的了,用骨感美似乎貼切一些,說白了就是一把骨頭。
而林博弈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米八五的個頭,目測不到一百二十斤,因為太瘦,本應雋秀的五官,也被拉長而顯得普通沒有特色。
兩人站一起,活脫脫一雙長短筷。
葛凱倪調侃林博弈:“我還以為你今晚被嘟嘟甩了,受了打擊呢,原來這么高瞻遠矚呀?!?p> “怎么樣,考慮考慮?”林博弈央求。
“算了,我有時間還是多接幾單生意吧?!备饎P倪很堅決。
林博弈左纏右磨,直到舞會散場,遠處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葛凱倪都沒有答應他。
“算了,你不去我也不學了?!绷植┺姆艞?,那神情,簡直是生無可戀。
囑咐葛凱倪:“熬夜對身體不好,養(yǎng)胃病也需要按時休息,明早我給你送早餐來。”
葛凱倪趕緊拒絕:“不用了,我已經(jīng)定了餐,早上七點會按點送餛飩來?!?p> 她的時間安排的很緊湊,是真的不想有人過多關注她。
“好,那你早點休息,我八點鐘過來檢查?!绷植┺牡纳碛皾u漸隱入夜色中。
一股躁氣從心底升起,葛凱倪努力想使心境平和下來,可是沒用,心里越來越煩躁。
這樣下去可不好,葛凱倪關門關燈,五心向上打坐,按照神棍師傅教她的方法吐納。
黑暗中的林博弈嘆氣,藥物對葛凱倪沒有用,沒想到,連飲食都沒能影響到葛凱倪。
一個鐘頭后,葛凱倪出了一身大汗,心底的躁氣也排了個干凈。
睜開眼,滿屋的藍色光點圍著她旋轉,她伸出手去,光點爭先恐后沒入手心。
待藍色光點消失,屋里再度陷入黑暗,葛凱倪渾身有種充實感。
試著使用凈潔術清理一下自己。
“嘩啦——”
除了把自己淋成了個落湯雞,其他啥法術也使不出來,渾身濕噠噠的好不難受。
“唧唧——”黑暗中響起嘲笑的聲音。
葛凱倪一個果子砸過去:“笑夠了沒有,笑夠了趕緊給我把衣服蒸干了?!?p> 幸虧現(xiàn)在已深秋,她身上穿的不算少,要是夏天,薄薄的一件衣服水噠噠緊貼在身上,哪怕看到她這副模樣的是只小獸,她心里也會不自在。
葛凱倪也不知嘲笑自己的家伙是個什么物種,鼠不像鼠,狗不像狗,豬不像豬,時不時眼里還冒出狐貍般狡猾的算計,只有她的拳頭大,毛色油黑發(fā)亮,滑溜得很難抓住。
反正到現(xiàn)在為止,她是一次都沒抓住過這家伙,一來這家伙滑溜,再來就是速度快。
她給小獸起名“黑風”,寓意快如風。
以前葛凱倪從來沒見過黑風,是她準備離家來雁城上大學的前一天,黑風突然出現(xiàn)在她面前,而后就跟著她了。
說是跟著她,其實也不用她管,這家伙只是時不時來露個面而已。
還有就是,黑風竟然會法術,葛凱倪不知道黑風是不是傳說中的妖獸,或是靈獸?
還有一點讓葛凱倪奇怪,黑風雖然不會說人話,可她就是能聽懂黑風要表達的意思。
就像現(xiàn)在,葛凱倪就聽出黑風在嘲笑她。
“唧唧,唧唧——”黑風又笑了一陣兒,這才一個烘干術把葛凱倪身上的衣服烘干。
然后很不客氣地爬到裝水果的籃子里,咔嚓咔嚓大口吃起來。
葛凱倪開了燈,繼續(xù)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