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葛凱倪吃飽湯煮好,花堅忍還在灌劉君影酒,而傅若理和蒲勁松已經(jīng)趴倒在桌子上,其他人也喝得差不多了。
花堅忍的同學(xué)用筆在紙上寫著,花堅忍把倒好的酒杯遞給劉君影:“我辛苦干活,你只拿錢啥都不干,我七你三,你一點都不吃虧,咱都是干脆的性子,今個兒說定,明天就開干。”
從他同學(xué)的手里拿過紙:“來,咱倆在這兒按個手印,事情就這么說定了。”
嘟嘟實在聽不下去,拿起一個空酒瓶子就朝花堅忍走過去。
“你,你要干什么?”花堅忍說話直打結(jié)。
葛凱倪一個靈力球打過去,花堅忍的背猛地一痛,慘叫一聲,出溜到了桌子底下。
“我還沒打你呢,你叫個什么勁兒,哼,就這熊樣,還想坑人?!编洁桨丫破孔油雷由厦偷匾欢?,抱起劉君影就走。
不忘交代葛凱倪:“我送劉君影回宿舍,很快回來和你一塊收拾東西。”
這里就剩葛凱倪一個女生,她還真是不放心。
心里不免埋怨林博弈,怎么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送個潁玉而已,倒好像肉包子打狗,再不露面,弄得她和葛凱倪這么被動。
葛凱倪給剩下的人每人強行灌了一杯復(fù)血湯,當醒酒湯用了。
等嘟嘟急匆匆返回,一幫子男生正嘻嘻哈哈收拾著殘局,葛凱倪獨自坐著賞月,身邊放著兩個裝滿復(fù)血湯的大玻璃瓶子。
其實葛凱倪是在暗自吐納,賞月只是擺個樣子罷了。
一切收拾停當,葛凱倪讓嘟嘟把復(fù)血湯帶回宿舍,給宿舍幾個家伙灌下去一大瓶,剩下的一瓶備用,葛凱倪自己留在了店里。
夜半時分的校園特別空曠靜謐,換了一身干凈衣服的葛凱倪,悄無聲息走向防空洞。
黑風的身體拉長,掛在她脖子上,如同一個毛茸茸的圍脖。
有了鑰匙印模,葛凱倪自己刻制了一把鑰匙,她的雕刻手藝是跟著二哥葛凱森學(xué)的。
外面月色姣好,防空洞內(nèi)卻是漆黑一片,為免被人發(fā)現(xiàn),葛凱倪沒有用手電,只憑著靈識探路。
來到她第一次進入碧翠塔的通道口處,依然如上次來處理魚時一樣,通道口消失。
“唧唧。”看我的。
黑風的雙眼發(fā)出紫紅色光,指揮葛凱倪順著墻根游走一圈,最后在對面墻前站定。
“唧唧。”這個陣法的入口是活動的。
黑風的身上紫紅色光一閃,面前的墻上出現(xiàn)了一個裂縫,裂縫越變越大,待裂縫能夠容納一個人進去的寬度,黑風讓葛凱倪趕緊進去。
進入通道,身后的裂縫閉合,黑風鉆進葛凱倪的口袋里。
“唧唧?!苯酉聛砜磕阕约毫?。
和上次進來時不一樣,這次的通道窄了許多,不至于很擠,但也只夠一個人勉強通過。
靈氣比上次還要濃郁,似乎是因為通道窄了,靈氣被壓縮。
腳下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葛凱倪放開神識查看,是一塊石頭。
還沒來得及用神識仔細看,別在胸口當胸針的水晶包熒光一閃,石頭不見了。
這家伙竟然主動搶東西,葛凱倪好奇,小手指尖伸進水晶包掏摸,水晶包熒光大盛。
用這家伙照明不錯,光線不是太強,但也不耽擱看清路,省了很多勁。
繼續(xù)往前走,通道漸漸變寬,可以容納兩個人并排走過去。
前面拐角出現(xiàn)一顆石頭,這次葛凱倪看清楚了,是一塊白色玉石,中心隱隱透出碧綠。
她彎腰準備將玉石撿起,手還沒有觸及玉石,玉石自動飛進水晶包。
這家伙,葛凱倪搖頭好笑,繼續(xù)往前走。
“嘭”,葛凱倪只來得及聽到頭頂一聲響,一塊玉石已經(jīng)飛進水晶包。
葛凱倪敲了水晶包一下,嘀咕:“到底是我來探查,還是你來搶寶?!?p> 雖說水晶包搶到的東西,最后都是歸她這個主人所有,問題是你也得給我看看是什么東西吧,否則我來這里還有什么趣味。
水晶包吐出了吞進去的全部石頭。
第一塊吞進去的是黑青色玉石,上面刻滿符文,她只能認出不到一半,也不懂意思。
第二塊白色透明玉石內(nèi)的碧綠,模模糊糊形狀像符文,神識探查不進玉石去。
第三塊是墨色玉石,表面光溜溜地啥也沒有,神識倒是很容易探了進去。
墨色玉石中間有個微縮型血色玉石,形狀和墨色玉石的外觀一模一樣,再往里,便是空心了,內(nèi)里充滿赤紅色霧狀靈氣。
葛凱倪將三塊玉石收進水晶包,繼續(xù)往前走。
大約走了十米左右,又有一塊玉石被水晶包吞掉。
這次不用葛凱倪發(fā)號施令,水晶包主動把玉石吐出給葛凱倪看,是和第一塊一模一樣的青黑色玉石,上面依然刻滿符文,只是內(nèi)容和第一塊不同。
接著往前走,水晶包相繼又吞吃了六顆青黑色玉石,外觀和第一顆也都一樣,其上刻著的符文各異。
此時葛凱倪已經(jīng)能呼吸到帶有露水氣息的空氣,應(yīng)是離碧翠塔不遠了。
前方一截粗壯的干樹根橫亙在通道中間,有半人高,擋住了她的去路。
葛凱倪伸手去推干樹根,入手冰涼滑膩,不像看起來那樣粗糙,倒像個打磨精細的石雕。
通道只有這么寬,再怎么推樹根,路還是堵著的,葛凱倪打算把樹根也收進水晶包。
意念剛動,樹根已經(jīng)不見了,水晶包像個怕人搶糖吃的小孩子,先下手為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