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凱倪輕哼:“說什么提前訓(xùn)練劉琳,我看是給我找的跟梢吧,要不,那么多簽合同的學(xué)生不培養(yǎng),為什么就單只培養(yǎng)劉琳一個,那是因為劉琳離我最近,盯梢最方便?!?p> 潁玉斜睨葛凱倪:“照你這么說,你是不是也懷疑我盯你的梢?”
“嘁,”葛凱倪丟給潁玉一個鄙視,“我用懷疑嗎,你這明擺著就是好嗎,你敢說今天來這里,沒有算計我的因素?”
潁玉氣惱:“你這人真沒意思,干嘛話說得這么明白,你說的沒錯,我今天就是非要跟著來的,被晾幾個小時也是我出的主意,配合你整劉琳,看劉琳出丑也是我算好的,今天發(fā)生的事,都是我的安排,你想怎么著吧。”
葛凱倪要的就是這句話:“嫌我沒意思是吧,大小姐,那咱們就來點有意思的,我計劃研制防寒用的化妝品的方子。
“就比如你吧,怕冷還要穿短裙,身上若是涂抹了我的護膚膏,會好受很多。
“再比如,現(xiàn)在的女孩子越穿越少,大冬天的光腿穿短裙,還露著個腰,這都是老年性腿病腰病預(yù)科班的,涂抹了我的護膚膏,就能大大減低發(fā)病率。
“唇膏呀,眼霜呀,臉?biāo)剑炙绞裁吹模梢灶A(yù)防生凍瘡,或者是你想再弄什么別的花樣都行,方子賣給你了,想怎么折騰是你的事。
“可我這人又不喜歡經(jīng)營,怎么樣,我賣給你方子,你開公司賺錢,這個有意思吧?”
“說的一套一套的,跟街上發(fā)小廣告的有的一拼,”被順毛捋的潁玉輕哼,“干嘛要賣給我方子,你出技術(shù)我出錢,長遠發(fā)展,對你這個財迷來說,豈不是能賺更多錢?”
潁玉絕對相信葛凱倪能研制出所謂的御寒化妝品方子,可賺錢什么的她不在意,只是好奇葛凱倪腦瓜子里都在想什么。
葛凱倪嬉笑:“我這人最怕麻煩,方子賣給你,之后的被人投毒,被人串改,被人仿冒,反正再出什么亂七八糟的事,都不關(guān)我的事,一錘子買賣,干脆利索,后患與我無關(guān)?!?p> “你這人心理怎么這么陰暗,什么投毒串改仿冒的,我這還沒邁步呢,你就一口水先把我淹死了?!?p> “哈,這么說,你是同意買我的方子了?五萬,不還價?!?p> “我給你翻一倍,讓你賺個夠。”
“以后別再想著收我做你屬下的事了,否則絕交?!备饎P倪把串好的手鏈丟給潁玉。
潁玉一愣,眼前這女孩的心眼是怎么長的,自己只不過開個試探性玩笑而已,這女孩竟能一句話把自己后面要說的話堵住。
嗤笑:“美的你,就你這訓(xùn)練第一天打傷教練的劣性,收你當(dāng)屬下,我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你老人家一個不高興,我豈不是性命堪憂?
“給你翻一倍,是要你做我的御用化妝品師,今后所有我用的御寒護膚品,都由你親手配制,從挑選材料到配制成品,不假以其他任何人的手。
“我用的所有東西都是獨一份的,這個御寒護膚品,我也不想例外。
“多出的五萬,是我預(yù)付你的薪酬,我的御用大師都這價錢。”
葛凱倪拒絕:“你不用付我薪酬,我也不做你的御用大師,只要你我沒翻臉,你本人用的御寒護膚品,我會親手給你做,材料也用純天然的?!?p> 潁玉給的條件很誘人,葛凱倪也確實很缺錢,可一旦做了潁玉的所謂御用師,拿人錢財忠人事,必然會受約束,這是葛凱倪不樂意的。
“你有你的驕傲,難不成我就是隨便說說的?”潁玉冷了臉,“我說十萬就十萬,你要么接,要么用別的補償?!?p> “哈,這就惱了?”葛凱倪撇嘴。
拿出一瓶藥膏給潁玉:“那就再給你添加兩個方子,一個是現(xiàn)成的,田獒用過,療傷的方子,有成品給你驗貨,麻煩你給田獒送去?!?p> 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安排今天的事,田獒是哪路神仙,葛凱倪不相信潁玉不知道。
“還有一個是用于驅(qū)蟲和提神的,材料純天然,不添加任何添加劑?!备饎P倪先做廣告,再實話實說:“不過這個驅(qū)蟲提神方子和御寒化妝品方子一樣,還處于設(shè)想階段。”
潁玉頓覺無力,和葛凱倪這種不以常理出牌的人,她真不知自己是在氣什么。
以她對葛凱倪的了解,葛凱倪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陰,今天她明明是擺了葛凱倪一道,還故意用言語激怒葛凱倪。
可預(yù)料中葛凱倪的盛怒不但沒有,這家伙反過來還和她做起了交易。
潁玉哂笑:“空手套白狼是吧,只要你真能研制出方子,我的十萬不變?!?p> 打開藥膏瓶子仔細看:“既然我能用植物汁液制靈符,對于藥草還是有些研究的,你就不怕我拿了你的藥膏,研究出配方,出爾反爾?”
葛凱倪聳肩:“隨便你嘍,反正咱倆說了半天,都還是沒影的事,無所謂出爾反爾。”
潁玉咬牙:“你這人,還真不是一般的無趣?!?p> 向葛凱倪道歉:“今天的事確實是我特意安排的,你怪我也是應(yīng)當(dāng),我介紹你再多認識幾個朋友,說不定你還能再多幾條賺錢路子,算是對你的補償。”
她這里認真了,葛凱倪卻是嬉皮笑臉起來:“不見怪,不見怪,絕對不見怪,我這人吧,說翻臉就翻臉,你這人吧,翻臉跟翻書一樣快,咱倆絕配,我怎么會見怪呢?”
不見怪才怪,可畢竟她和潁玉之間已經(jīng)有了因果糾葛,見怪又能怎么樣。
潁玉心里松了一口氣,會開玩笑就好,她就怕葛凱倪和她一本正經(jīng),那樣的話,說明她和葛凱倪之間真的沒有回環(huán)余地了。
兩人回到出來時的院門口,越野車已等在那里,顧木坐在駕駛座。
潁玉神情有些落寞:“葛凱倪,我今天做這一切的目的,其實是想誆你陪我回家,既然前戲已被你識破,這戲也就演不下去了,謝謝你的手鏈?!?p> 有暖暖的靈氣時刻溫養(yǎng)著她,在家的日子應(yīng)該會好過許多。
葛凱倪提示:“我聽說有一種符叫做暴符,必要時,你可以把手鏈拆散了用?!?p> 潁玉心頭一震,點點頭,心情復(fù)雜地上了車。
目送越野車走遠,湮沒于山間的云霧繚繞中,葛凱倪朝相反方向去。
既然來了,她倒真想去看看瘴氣林。
身后有人說話:“是葛凱倪同學(xué)吧?”
葛凱倪回頭,一只巨狼正漫步朝她走來,狼眼幽幽,閃爍著莫名的光芒。
葛凱倪渾身一緊,靈力化為一根棍子,當(dāng)頭朝巨狼砸過去。
她打架沒特別的武器,手頭有啥順手操起來就是,靈氣成棍也只是下意識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