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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聲的時光中前行

第64章 不愿提起的往事(3)

在無聲的時光中前行 寧寧小夏 2005 2020-04-01 14:48:41

  “阿墨,如果有一天我和外婆都不在了,你就拿著這個紙條,去S市找你的生父。”嚴北北把這張紙條夾在了筆記本里。

  “媽媽會離開我嗎?”

  嚴北北摸著阿墨的頭,“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媽媽是不會離開阿墨的?!?p>  “如果有一天,你父親說想我了,或者是他對你不好,你就把筆記本給你父親看,他看了或許會念及舊情,對你好。”

  在阿墨的記憶里,母親總是望著門前的小路上,有一次他問她。

  她說:“我一直都不讓這條路有變化,我想著那天他來找我了,他就會走這條路來見我。”

  嚴北北到死都沒有等到他。

  阿墨喜歡彈鋼琴,他遺傳了嚴北北的鋼琴天賦,自小就能彈出讓所有人都驚嘆的曲子,自然從小都是別人家的孩子。

  《相思》是母親教他的第一首曲子,母親說是為父親創(chuàng)作的,母親口中的父親他沒見過一面,他的印象里母親總說父親很溫柔,阿墨不信,溫柔的人都會拋妻棄子嗎?

  母親死的那一年阿墨五歲,母親是為了就落水的孩子溺亡的,孩子得救了,母親卻再也沒有走上岸。

  當年母親不顧全鎮(zhèn)的人阻攔肆意生下了阿墨,所有的人都在罵她傻,打了孩子再找個愛自己的男人嫁了不行嗎?

  可母親說她的心里只有父親,能填滿的也只有父親。

  母親臨終前還是沒能等到父親,她愛的人。

  母親下葬的時候,全鎮(zhèn)人都來送行,放下了偏見。

  哭的最兇的是外婆——

  以前外婆總說,她看走眼了,當初母親帶父親回來的時候,她就應該反對,而不是欣賞的說:挺不錯的小伙子,你這小丫頭,看上人家了吧。

  此后一直是外婆領養(yǎng)阿墨長大,十歲那天冬天,外婆走了。

  2004年,冬。

  阿墨拿著包裹按照母親留給他的紙條去投奔父親。

  阿墨一個人坐著火車去了S市,順利的找到了父親的住址。

  那是一座類似古代的建筑物,外面的圍墻不高不低,從外面看庭院是中式的,可是坐落在中心的房子卻是歐式風格的,顯然設計者不是同一個人。

  “沒有邀請,不得入內(nèi)?!北0矓r住了阿墨。

  “哪來的小孩,一邊玩去,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p>  阿墨還是一副鄉(xiāng)下來的裝扮,上衣的棉襖有很多補丁,褲子也是。

  “我找墨賀衣?!卑⒛仔〉穆曇繇懫稹?p>  “你找老爺做什么?”

  “他是我爸爸,媽媽讓我來找他的?!?p>  “你在胡說什么呢,老爺已經(jīng)結婚了,只有一個女兒,哪來的兒子?”

  阿墨最終還是沒能進去,保安攔住了他,不相信他。

  等到了晚上,阿墨坐在地上,肚子很餓,也很冷。

  這時一輛車開過來,保安說:老爺回來了,快開門!

  阿墨想了想,跑過去攔住了車,車開的很慢,沒有撞到他,他一開始就計算過車不會撞到他。

  卻沒料到體力不支暈倒了。

  車上走下來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保養(yǎng)的很好,像30多歲,帶著金絲邊眼鏡,溫潤俊朗,明明年級沒那么大,頭發(fā)卻白了一半,“他是誰?”

  “老爺,這孩子上午來的,在這里待了一天,說是你的兒子?!?p>  墨賀衣看著那孩子黑發(fā),鼻子,眉眼間確實像年少的自己,“他說他母親是誰嗎?”

  “回老爺,沒有?!?p>  清晨,一個小女孩在阿墨睡著的床上亂爬著,口水快要滴在阿墨的臉上時,阿墨醒了,迅速的躲開。

  一旁拉窗簾的女仆見阿墨醒了說:“小少爺,終于醒了?!彼哌^來抱走了亂爬的小孩子。

  “我要見墨賀衣?!卑⒛珗远ú灰频目粗?p>  “小少爺,請隨我來?!迸捅е『⒆幼叱隽朔块g,阿墨在后面跟著。

  “夫人,他醒了?!?p>  站在客廳里的女子聽到后轉過了頭,那一雙眼睛,阿墨好像在哪里見過。

  阿墨走下樓才看見坐在真皮沙發(fā)上的男子。

  “我就是墨賀衣,你的母親是誰?”墨賀衣交疊著腿,端著一盞茶,眼神卻是冷淡的,一點都不像母親說的那樣。

  “老爺,這是你要的資料?!?p>  墨賀衣身后的秘書把一張紙遞給了他,墨賀衣看了幾眼,眉頭一皺,小孩沒說謊,這上面的親子鑒定確認是他的兒子,可是他卻對這個兒子沒印象。

  “我的母親叫嚴北北?!卑⒛匆娔R衣的瞳孔放大,隨后又恢復如常,平淡無奇。

  “你的母親呢?”墨賀衣抿了一口茶,眼里思緒萬千。

  “我的母親在5年前就死了?!?p>  墨賀衣拿著水杯的手一抖,差點灑到他的身上,“你叫什么名字?”

  “阿墨?!?p>  墨賀衣不耐煩的說:“我問的是名字,不是姓氏?!?p>  “我沒有名字,母親說我的名字得由父親取。”阿墨的聲音很小,他看得出這個父親不喜歡他。

  “你可以留下來,管叔,帶他去買幾套得體的衣服,他帶來的衣服就扔了吧。”墨賀衣沒等阿墨的回答就擺了擺手,示意他不想與他多說。

  這個叫管叔的人60多歲,頭發(fā)全白了,他開車載著阿墨去了商城,他看出阿墨對這些衣服的價格有所顧慮,畢竟這里的隨便一件衣服都對一個鄉(xiāng)下來的孩子來說都是天文數(shù)字。

  “小少爺,你看中那款隨便試,不要擔心價格問題?!惫苁骞ЧЬ淳吹恼f。

  “父親他很有錢嗎?”阿墨看見了一件衣服的吊牌價,好幾個零。

  “老爺是做房地產(chǎn)業(yè)這一行的,從他祖輩開始都很有錢。”

  既然他這么有錢,為什么從來不去找母親。

  讓母親在那個小鎮(zhèn)上等了一年,又一年……

  阿墨換好了衣服,站在試裝鏡前,他生的像他父親,一樣的如鋼琴黑鍵般的頭發(fā),高挺的鼻梁,黑曜石般的眼睛,薄薄的嘴唇,比例完美的身材。

  “小少爺很像老爺小的時候,不過這眼睛不像,老爺像你這個歲數(shù)的時候,眼神溫柔似水,只不過后來老爺繼承了家產(chǎn)后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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