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炎望著房中幾人,臉色陰沉,爺爺修淮陷入昏迷,二伯修海及修勁更是渾身凄慘,氣息低迷的躺在床上。
“炎兒!你怎么回來了?”相較于修炎的憤怒,房中的修海臉色一驚,眼中驚慌!
似乎聽到了房中動靜,躺在一邊的修勁微微側(cè)頭,嘴中哼哼,卻是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不過臉上的擔(dān)憂清晰可見!
“大伯!我剛從師門回來,到底怎么回事,是誰傷了你們?”
修炎疾步而上,靈氣一掃兩人體內(nèi),頓時一臉陰沉,如此傷勢,恐怕得費(fèi)上不少時間!
唉!
修海微微一嘆,將事情娓娓道來,隨即一臉迷惑的望著修炎。
“炎兒!文徑他們是你殺的?”那時修炎才從天極學(xué)院回來,不過剛溝通伴生靈寶,怎么可能殺得了脫凡境幾人!
修炎眼中劃過一絲異色,如今已是跨入修行之列,自然知曉世間的神奇,想要弄清當(dāng)日事情,有心之下,并不是沒有可能!
修炎沒有說話,可那嚴(yán)肅的表情,已是說明了一切,心頭卻是猜想文勇身后勢力,此事似乎并不僅是文徑幾人那么簡單!
知曉修炎乃靈隱門弟子,還敢將修海幾人擊傷,顯然身后勢力不弱,而且僅僅就因?yàn)槲挠?,就敢尋仇修炎,除非這文勇有讓其身后勢力投資的籌碼。
文勇天資,修炎自然有所了解,雖然較其兄長強(qiáng)上不少,可還沒有達(dá)到天資卓越的地步,也只是堪堪被無陽學(xué)院錄取。
“炎兒!你還是快走吧,那兩人明顯實(shí)力不凡,能將你爺爺打傷,恐怕是脫凡境后期的修士!”修海眼中劃過一絲急色,虛弱說道,接著連連催促!
脫凡境中期的修淮都不是敵手,自己更不是一招之?dāng)?,要是他們知曉修炎回來,恐怕難逃一劫!
掃見眼中急切的兩人,修炎并不在意,口中輕聲說道:“大伯!你們安心養(yǎng)傷就好了,此事我自會應(yīng)付!”
御劍而行,應(yīng)該是脫凡境無疑,不然即可臨空而立,而且修海的推測亦是大徑相庭,僅僅脫凡境后期,修炎到是不懼!
況且修海等人都在府中,既然已經(jīng)知曉,修炎自然不可離去,否則惱怒的文勇,絕對不會放過修家眾人!
“炎兒……”
修炎微微一笑,輕輕壓下起身的修海,一臉自信的說道:“大伯!你放心,只是脫凡境的修士,我還不放在眼中!”
依靠在床的修海,臉色一怔,瞥見沉著的修炎,心中驚疑,修炎的實(shí)力一掃便可望清,亦不過脫凡境前期。
可想到蠻荒之地被擊殺的文徑,修海心中忍不住一抽,卻是對修炎的話語信了幾分,這個神秘的侄子,似乎比想象中的還要不簡單。
修炎的回來,到是讓心思飄搖的修家有了主心骨,畢竟族長昏迷不醒,修海兩人又在府中被人擊傷,這等氣勢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
要不是修家對眾人不錯,恐怕此刻府中之人,皆是走了個精光,就算如此,亦是多人眼中憂色,已有去意。
修家雖然是月央城中強(qiáng)大的家族,可在修士眼中,卻是弱小如螻蟻,隨便一名強(qiáng)大的弟子皆可輾壓。
“少爺!”
阿木從小與修炎一起長大,望著房中走出的修炎,一臉的擔(dān)憂之色,文勇可是指名道姓要尋修炎,以少爺?shù)膶?shí)力,定然不是那幾人之?dāng)呈帧?p> 畢竟在修家眾人眼中,族長修??墒窃卵氤堑谝桓呤?,可亦是昏迷不醒,修炎天賦在如何了得,不過是個不到二十的青年,如何能斗。
“不必?fù)?dān)心,找人將那坍塌的建筑收拾,府中亦如先前,如若有誰要離去,不必阻攔!”修炎一掃遠(yuǎn)處隱隱望來的幾人,心中略一沉思,輕聲說道。
修炎強(qiáng)大的感知,在進(jìn)入府中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不少仆人鬼鬼祟祟,如今想來是怕受牽連,欲要早早離去。
人之天性,修炎也不欲多說什么,到是正好乘此機(jī)會,將府中不忠之人排去,留下之人,定然都是忠于修府之人。
“少爺···”
阿木雙目一怔,沒想到修炎如此之說,這是做了最壞的打算了。
“好了!你只管吩咐就行了!”
修炎右手一伸,止住了阿木的話語,一臉的平靜之色,眼中不見一絲慌張。
“是!”
阿木心中領(lǐng)會,本就人心惶惶的修府之人,見修炎竟是允渃眾人離去,頓時不少仆人徑直離去,當(dāng)然亦是有不少對著修炎一聲感激,瞬間整個修府竟是走了大半。
“阿木!你怎么不走?”
修炎一掃立在身旁的阿木,眼中劃過一絲驚色,口中奇怪道。
阿木比自己小上一歲,如今正值大好年華,而且在修府的資源下,亦是有靈感境中期實(shí)力。
雖然在修士眼中,不過是還未跨入修行的青年,可在普通人眼里,那可就是強(qiáng)大的修士。
“少爺!莫說如此之話,修家對我不僅有活命之恩,更是有養(yǎng)育之情,修家既是我家,如今遇到困難,我怎能離去!”阿木神情嚴(yán)肅,望著修炎滿臉慎重之色。
望著身旁眼中委屈的阿木,修炎心中驚愕,到是小看了這個從小跟隨自己的仆人。
“少爺!修府對我等皆有活命之恩,自是不會離去。”
收到消息并沒有離去的十?dāng)?shù)人,一一出現(xiàn)在院中,望著遠(yuǎn)處的修炎,一臉堅(jiān)定。
“好!你們能夠危機(jī)時刻留下,修府自然不會虧待你們!”
修炎手掌輕輕拍在阿木肩上,望著院中一個個望來的眼睛,臉上滿是歡喜之色。
那雙雙堅(jiān)定的眼神,大多數(shù)都是修家的老人,修炎自然皆是認(rèn)識。望著他們眼中的堅(jiān)色,心中亦是一陣欣慰,有這人足夠了。
“小少爺!族長他們情況如今這樣?”已是一頭銀發(fā)的管家,緩步上前,掃了眼修炎身后緊閉的房門,口中關(guān)切道。
修炎微微一笑,對著場中眾人,輕聲說道:“爺爺他們正在療傷之中,你們不必過多擔(dān)心,一切照常就行了。”
平靜的話語,不顯一絲擔(dān)憂,到是讓場中眾人驚疑,這修炎竟是如此的自信。
“少爺!可是文勇幾人?”
修炎掃了眼擔(dān)憂的阿木,毫不在意的說道:“不過幾個實(shí)力低下的修士而已,我們在這等著他們就是了?!?p> 不羈的眼神,排上修炎那毫不在意的神情,場中眾人,竟是沒有一絲懷疑修炎的意思,連道幾聲,皆是緩緩離去。
于他們而言,既然選擇留下,就相信修家,不管結(jié)果如何,都已不在他們考慮之中,所為之事,只是遵循心中最真實(shí)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