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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鳳刀

第十七章 陰云籠罩

血鳳刀 史弋 3926 2017-10-24 20:29:45

  史子硯為了見到這個英雄,一直加緊趕路。這日傍晚路過一片密林。

  九弦?guī)熖溃骸斑@里陰氣很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你警醒一些?!笔纷映幰幻蛺簞?,道:“是師傅。”

  九弦?guī)熖溃骸斑@里是官道,怎么會有這么重的血腥氣?!笔纷映幍溃骸皫煾?,難不成有劫匪?!本畔?guī)熖溃骸坝薪俜诉€好,就怕不是劫匪,那就麻煩了。”

  史子硯摒心靜氣密切注意四周,緩緩向前走去。九弦?guī)熖咴谇斑?,忽見前邊樹叢青影閃動,急忙追了上去,但那人輕功極佳。九弦?guī)熖豢吹剿粋€側(cè)臉,就讓他逃脫了。停下來細想一下,那人居然長著兩只角,獠牙外露。

  九弦?guī)熖溃骸敖夏挠羞@號人物?!笔纷映幵谀沁吀呓械溃骸皫煾?,你快來,這有好多人都死了?!本畔?guī)熖厣磉^來,見九輛空馬車停在道旁,上面插滿了彩旗,連人帶馬二十幾具尸體散落周圍,鏢旗被人扯下,零落一地。

  九弦?guī)熖灴戳嗣恳痪呤w,都是一劍封喉。九弦?guī)熖珦炱鹨黄S旗,上面繡著一只鷹爪。九弦?guī)熖Φ溃骸俺巸?,快把鏢旗撿起來。”史子硯將散落的鏢旗集到一處拼好,上面繡的是一只雄鷹,羽翼高展,縱橫長空。

  九弦?guī)熖惑@道:“鷹展鏢局?!本畔?guī)熖挚戳藗谝苫蟮溃骸半y道是他,除了他還會有誰帶著面具的。難道他已經(jīng)好了嗎?!?p>  史子硯見九弦?guī)熖等坏你对谀橇耍p輕的拉拉她的衣袖,道:“師傅說的是誰呀?!本畔?guī)熖溃骸拔覀冊摶厝チ恕!笔纷映巻柕溃骸拔覀儾灰娝魏A藛???p>  九弦?guī)熖溃骸安灰娏耍覀円丶伊??!闭f完,就施展輕功走了。史子硯忙跟上去高興地叫道:“出來三年了,終于要回去了。”兩人一路疾馳,一個月之后終于到了觀里。

  九弦?guī)熖氐缴缴?,在竹音師太房外請安后,就到后山看曇兒。還沒到崖邊就見曇兒站在崖邊,光彩更勝往昔,已經(jīng)長成一個大姑娘了。

  史子硯從九弦?guī)熖砗筇匠霭雮€腦袋叫道:“姐姐?!鄙碜右换?,就搶在九弦?guī)熖斑?,跑了過去。曇兒也是一陣悸動,向前兩步迎了過去。

  兩人相對站著,盈盈直視,淚光閃閃,緊緊地拉著手,哽咽不語。兩人三年沒見,容貌大變,史子硯已經(jīng)是個俊朗的少年了,身高也是猛地一竄,比曇兒還高一點。曇兒也更加動人。

  史子硯心緒起伏,再也忍不住,緊緊地抱著曇兒道:“姐姐,我想死你了。”曇兒道:“是呀,我也是,你長高了,高的我都夠不到了。”史子硯道:“姐姐,我可不只高了呀?!闭f著,就抱起曇兒,轉(zhuǎn)了兩圈。

  曇兒笑個不停道:“你越來越壞了,快放下我?!笔纷映幍溃骸拔乙姷浇憬闾吲d了。我這次給姐姐帶了好多東西呢?!眱扇说男β暫椭L聲溢滿整個山谷。

  九弦?guī)熖粗麄儍蓚€,若有所思的看向遠方。過了一會,余婆婆過來道道:“夫人,住持有請。”九弦?guī)熖溃骸拔抑懒?,這就去?!庇嗥牌趴纯词纷映幍溃骸胺蛉?,這個小子越來越大膽了。”

  九弦?guī)熖溃骸斑@幾天,山里可能不太平,你要多加注意?!庇嗥牌诺溃骸霸趺纯赡?,這山里要是不太平,我看就屬這小子了。”九弦?guī)熖溃骸澳悴灰笠?,我這就去找主持商議一下,總之,曇兒不能再住后山了?!?p>  余婆婆擔憂道:“好,我知道了?!本畔?guī)熖蚴纷映幍溃骸俺巸?,你過來?!笔纷映帞y了曇兒過來道:“師傅,有什么事。”九弦?guī)熖溃骸皬慕裉炱?,你每天給觀里挑一百擔水,砍一百擔柴,干不完不許睡覺。”史子硯道:“是,師傅?!本畔?guī)熖溃骸皶覂?,今后你就不要住到后山了,先在觀里住下?!睍覂嚎纯词纷映幮Φ溃骸昂醚??!?p>  九弦?guī)熖ヒ娮〕帧R羟賻熖溃骸爸褚?,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本畔?guī)熖溃骸皫煾?,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他可能出山了?!币羟賻熖溃骸爸褚?,這件事糾纏了這么久,該結(jié)束了。一切都隨緣吧,不可勉強。你在塵世修行了的這些年,連這個道理都沒悟到嗎?”

  九弦?guī)熖溃骸岸嘀x師父提點。”琴音師太道:“你在塵世飄蕩了這么多年,積攢了不少功德,也難免為邪氣所侵。你隨我到洗濯亭靜養(yǎng)幾日吧?!本畔?guī)熖珶o法只得隨她去了。

  史子硯一直賴著曇兒聽他濤濤長論,一定要把自己三年來想說的話全都說完。從大到小,從巨到細,一點不漏的說給曇兒聽。說到好笑處,曇兒也被他引逗得笑了起來。曇兒并不在意他說什么,只這樣看著他就很開心了。史子硯一直說到深夜才剛開了個頭。

  曇兒道:“硯兒,你明天還要砍柴挑水,趕緊睡下吧。”史子硯叫道:“不行,我還有好多事情沒和姐姐說呢。我見到姐姐太興奮了,就是想睡也睡不著呢?!睍覂旱溃骸安恍?,你一下子說完了,明天說什么?”

  史子硯笑道:“怎么會,我和姐姐有永遠說不完的話。”曇兒站起來推著他道:“不行,你明天還有好多事做,現(xiàn)在趕緊睡覺去?!笔纷映幗械溃骸拔也宦??!?p>  曇兒把他按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道:“快,閉上眼睛?!笔纷映幑怨缘拈]上了眼睛道:“姐姐,這樣好難受的?!睍覂旱溃骸皠e說話?!笔纷映幫低档睦覂旱囊陆?,不讓她走。曇兒輕輕地打著他的手道:“放開我了。”

  一絲異樣忽的從史子硯心中生出,腦子一熱,猛地踢開被子,直愣愣的看著曇兒。曇兒一愣,笑道:“怎么了?”史子硯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么,躲到被窩里,一陣翻騰,心里砰砰亂跳,聲聲可聞。

  史子硯再探出頭時,姐姐已經(jīng)不見了。史子硯坐起來一陣亂打道:“啊,怎么能這樣呢?!闭f完,躲到被窩里,不知怎的就睡過去了。

  史子硯睡得正沉時,被子忽的被掀開了。史子硯一驚跳了起來,迷迷糊糊的見看看四周,忽見余婆婆站在一旁,揉揉眼睛抱怨道:“干什嗎呀?!庇嗥牌拧芭尽钡囊宦?,狠狠的拍了他一下道:“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睡,夫人交代的事情全忘了嗎?”

  史子硯一邊穿鞋,一邊抱怨道:“一點柴,一點水,一會就完了嗎。”余婆婆冷笑道:“好一個一會就完了,我看你做到幾時,做不完不許你睡覺。”

  史子硯問道:“我?guī)煾改??”余婆婆道:“夫人隨住持到洗濯亭了,夫人吩咐我要好好的監(jiān)管你,不許你偷懶?!笔纷映幍溃骸爸懒?,我姐姐呢?!闭f著不覺紅了臉,忙竄了出去。余婆婆道:“這小子,莫名其妙。”

  史子硯拿起木桶就到小溪邊挑水,到了中午也還沒挑夠一百擔,史子硯這才知道挑水是這樣的累呀。余婆婆給史子硯送午飯,見他還沒挑完,就道:“這下知道了吧,你個狂妄的小子。吃過飯就不要休息了,快些做完,否則,你是不能睡的?!?p>  史子硯扒著飯道:“我知道了。婆婆,砍柴嘛我是有經(jīng)驗的,挑水有沒有技巧呀?!庇嗥牌判Φ溃骸澳氵@個小子,怎么總想這些事情,一點都不腳踏實地。不是什么事都可以投巧的。”

  史子硯放下飯碗道:“我知道了?!闭f完就又去挑水。余婆婆在一旁道:“挑水砍柴,砍柴挑水,可不簡單,這也是一種修行。把腰直起來?!庇嗥牌烹S手在道旁折了一個樹枝又道:“水不許灑。說著簡單,做起來可不容易,虧你練了這許久輕功,腳步這樣輕浮?!?p>  史子硯抬頭道:“若這一步重重的踏出,哪還有什么輕盈靈動?!庇嗥牌胖刂氐脑谑纷映幯g抽了一下。史子硯猛地吃痛,驚跳起來,水灑了一地。余婆婆道:“輕功重在腰,靈動雖然緊要,但卻不能輕浮。由輕入緩,由緩入穩(wěn),由穩(wěn)入滯,再轉(zhuǎn)為靈動,你練到哪一步了。你的靈動和夫人的靈動看似相同,實則是頭和尾的區(qū)別。你小小年紀武功練到這個地步,也算不錯,但要更進一步就要收了傲嬌之性,懂得虛懷若谷?!闭f著在史子硯胸前腰間各抽了一記。

  “你做什么打他?”

  史子硯和余婆婆抬頭看去,只見曇兒站在不遠處的亭中。余婆婆丟了樹枝聳聳肩道:“姑娘別怨我,這小子現(xiàn)在不打,等以后有你受的苦,流的淚?!?p>  曇兒走過來,見史子硯額頭上已經(jīng)起了一道紅痕。曇兒輕輕摸著道:“疼不疼呀?”史子硯笑著道:“沒事,我知道了婆婆是對我好,不會下重手的。剛才婆婆還指導(dǎo)我武功呢?!?p>  余婆婆道:“你這小子沒安什么好心,以后傷了姑娘的心,瞧我不打斷你的腿,挑完這擔水,就去砍柴吧?!闭f完就轉(zhuǎn)身走了。

  “硯兒,我?guī)湍愫貌缓谩!睍覂旱馈J纷映幍溃骸翱巢襁@樣的粗活是我們男人做的,姐姐只要在旁邊陪我說說話,我就很開心了。”史子硯挑完水拿了砍刀,就到樹林里砍柴。

  史子硯掂刀飛上樹,砍枯枝枯木,曇兒在樹下?lián)鞓渲?。史子硯看著曇兒,心頭暖暖的,開口道:“姐姐,我砍柴攢夠了錢,娶你好不好?!睍覂嚎粗?,紅暈上臉,一跺腳道:“你說什么糊話?!?p>  史子硯忙跳下樹道:“這....這不是我說的,是我在路上遇到一對砍柴人說的,我一順嘴就說了出來。”

  曇兒轉(zhuǎn)過身道:“你....你居然說出這種話來?!闭f著就要跑開。史子硯忙拉住她道:“姐姐,你不要生氣,我不是有意的?!睍覂旱溃骸耙院?,以后再不要說這種話了?!闭f完跑開了,一會就消失在密林中。

  史子硯回身拿著砍刀狠狠地看在樹上道:“你個大笨蛋,著什么魔呀?!笔纷映幋舸糇跇湎拢矡o心砍柴了。

  余婆婆過來道:“你這小子,不好好砍柴,發(fā)什么呆呀?!笔纷映庌D(zhuǎn)過身子不理她。余婆婆抄起一個樹枝就打在他身上。史子硯回手抓住了樹枝,狠狠地瞪著她道:“這些柴我才不想砍呢?!闭f完奪過樹枝狠狠地丟在地上。

  余婆婆后退兩步愣道:“這小子瘋魔了吧。”

  “硯兒,你剛才說什么??旖o婆婆道歉?!本畔?guī)熖穆曇魪倪h處傳了過來。

  余婆婆回頭看著她道:“這小子哪里不對勁呢?!本畔?guī)熖哌^來道:“撿起來?!笔纷映帗炱饦渲Ψ罱o九弦?guī)熖?p>  九弦?guī)熖谑种?,在他背上抽了三記,說道:“婆婆照顧你這么久,你怎能這樣對她。”史子硯苦著臉道:“師傅,我錯了?!?p>  九弦?guī)熖溃骸叭ソo婆婆說。”史子硯向余婆婆道:“婆婆,您再打回來?!庇嗥牌诺溃骸安挥?,你小子到底怎么了?!笔纷映幍皖^不說話。

  九弦?guī)熖溃骸斑@些柴砍不完,不許睡覺?!笔纷映幍溃骸笆牵瑤煾?。”說完拿起砍刀,又去砍柴。

  余婆婆向九弦?guī)熖溃骸胺蛉?,您怎么來了,你不是在洗濯亭嗎?”九弦?guī)熖呑哌呎f:“沒辦法,我修了這么多年,曇兒這孩子還是我的一塊心病?!?p>  余婆婆道:“夫人盡管放心,姑娘我會照顧好的?!本畔?guī)熖溃骸爸鞒终f觀里靈氣外泄,估計今天晚上不太平,你守著曇兒,不要離開。”余婆婆道:“我知道了,夫人?!?

史弋

瘋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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