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之后,吧臺有個驚恐的人躲著。
北鯤蹬蹬蹬的踩著木梯下來,提著長劍就站在他前面。
后廚的房門關(guān)著,正門也關(guān)著,沒有人在。
北鯤躊躇了半秒鐘,望著那同樣看著自己的吧臺伙計,足足三秒鐘后,便是見到對方那瞳孔微微變化啊,蘊藏著閃爍和退縮。
“哼!還真是讓人吃驚?!?p> 具體不清楚銀狼怎么確定自己的行蹤,但無疑,他們早先了自己一步。
拔劍橫掃。
這個伙計已經(jīng)換了一個人,雖然不熟,可北鯤分得出來。
至于其他發(fā)現(xiàn),無論是從空氣中的血腥,還是那眸子深處藏著的恨意……
最主要是,是計算機手環(huán)探測到的數(shù)據(jù)。
就算北鯤不動手,等幾分鐘的話,也能看到吧臺地面滲出的血液,那時候他也足以可以明白。
這忽然出手的一劍,下一秒就落空。
吧臺后的狼人退到墻壁,已經(jīng)露出了血淋淋的半截狼爪,還有猙獰的狼頭,方才躲在吧臺后,此刻沒來得及隱藏。
狼族體質(zhì)強悍,向來靈活,現(xiàn)在情形劍拔弩張對方準(zhǔn)備充足,這一劍沒什么成效也不出預(yù)料。
“試試我這段時間的修煉成果吧!!”
北鯤單手抓著長劍,翻身上到柜臺上,這才看到底下有一個人倒在地上,心臟有了大豁口,大概率是被狼爪撕裂開的,那狼人也顯出模樣,下半身都是血跡。
借著距離優(yōu)勢,北鯤手持長劍,雙手握著劍柄,抽身壓上,毫不留情的一記重劈,把長劍輪了半圈。
赫赫風(fēng)聲,極度銳利的劍鋒,那狼崽子也不留手,敏捷爆發(fā)瞬間橫挪半步。
血劍如同戰(zhàn)錘,木制的墻壁一塊當(dāng)時爆開,碎裂的木屑飛濺,把兩人身邊弄得到處都是。
讓他們同時用胳膊和手肘退散那些障礙。
明明是一個小孩子,可表現(xiàn)出來的充足力量感和高昂的斗志開始讓對面畏縮了。
對普里西拉來說,那些很長時間日子的刻苦沒有白費。
再說,銀狼也沒有黑狼那么兇殘,善于作戰(zhàn)。
一擊之后,長劍的慣性沒有收去,北鯤的一腳踏前,右手掄起拳頭。
木屑之中,可謂一分一秒都沒有浪費。
重拳混落,那狼人呆滯的目光沒眼睜睜看著那拳頭落下,頓時被砸的脖子一歪,側(cè)臉一塊青紫浮現(xiàn),不過下一刻一雙獸爪也抓向他的肋下,爪勾似針芒,如毒蛇一樣探了出來。
左手的劍柄已經(jīng)收了回來,狹窄的地方不大好施展,倒是他修習(xí)的劍技讓他千鈞一發(fā)之際用根部狠狠一下就砸開狼爪,有驚無險。
他的近戰(zhàn)帶給對方很強的壓迫力,攻勢凌厲,不延遲半秒,而反制的手段也屢屢驚人,誰也不知道他是拿什么做到的,那就像一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斗大師,依靠著強大的天賦和本能。
狼人心態(tài)是出了點問題,那方才劍柄砸下之后,他的雙手幾乎廢掉,連著手腕發(fā)麻,根本不敢去貿(mào)然行動,對面這么一個可怕的敵人,那和找死無異。
北鯤的長劍直刺,只是撈到了一個狼毛,倒是狼人退縮之際被擠到角落,差點跌倒身體也挨了半分,他趁機又是一腳踩了下去。
長靴帶著黑鐵軍刺,快速落下,勢大力沉的一擊,狼人終于避無可避,一腳被踩到身后凹陷的墻壁中,那沉重的力量讓整個房間都微微一顫。
倒是狼人身強體壯,遠比這木頭建筑結(jié)實,這一擊沒有受到什么實質(zhì)傷害罷了。
“比想象中還有強壯呢?”他面無表情,冷著臉如是想到。
就在北鯤長劍再次落下,勢要把它橫斬兩節(jié)。
眼冒金星,胸悶氣滯的狼人目光更發(fā)兇狠,那的血液此刻急速流動,在危難中快速回復(fù)狀態(tài)。
只看到那凹陷在墻壁中的狼人抓來一把碎裂的木材狠命丟擲來,同時趁著對方不注意下盤偷襲雙腿一掃,北鯤沒能反抗就失去重力,單膝一曲,砸在地板的大坑上。
這一下磕的不輕,和墻壁不同,地板一部分不僅是實木做的還摻雜了其他石板材料,那堅硬的點擱到了骨頭上,讓北鯤整個脊椎都痛的僵硬,下半身都微微痙攣。
他咬著牙,抬頭盯著前方。
兩秒鐘。
北鯤費力把腿抽回來,抓著長劍從地上站起,看似恢復(fù)了,可他此刻不急于強攻站在原地。
那狼人也晃晃悠悠從墻壁鉆出來,從柜臺跑到對面的桌子間,拉開距離。
一番招待,狼人居然被打蒙了,這是和人類交手不多見的。
支起了長劍,北鯤盯著狼人的位置,幽冥出動,黑色的寶石雙眼瞄準(zhǔn),一秒鐘就射出了一支特質(zhì)的合金箭矢。
雖然出手急速,但狼人的反應(yīng)也不慢,他等到看清楚幽冥動作,就直覺的避開腦袋要害。
這一箭,倒是把他的左肩射穿,引爆了一聲狼嚎。
北鯤兇殘的冷笑一聲,已經(jīng)拔劍再上,如屠夫般大開大合,勢要把狼人劈成兩半。
這一次,狼人終于完全狼化,銀發(fā)暴漲,畸形的腦殼出現(xiàn)兇殘的巨狼,手臂再粗大一分,爪子長出數(shù)寸,鋒利如刀,銀狼的身材也微微膨脹,進入到最強狀態(tài),他身體中的心臟迸發(fā)出更強大的力量,呈現(xiàn)出一個極具生命力的生物。
血族和狼族,數(shù)十年的恩怨宿敵,誰都彼此了解,個子的天賦,戰(zhàn)斗風(fēng)格,行事尿性,誰有個幾斤幾兩,打了這么久基本也沒啥老底能揭了。
對于雙方的力量,他們都不會太過意外。
身體異變的血族,別看外表渺小,可實際上實力跟身材沒關(guān)系,只有有天賦,每個血族敵人都不容小覷。
而狼族,拋開那旺盛的生命力,強悍的身體素質(zhì)不談,他們戰(zhàn)斗適應(yīng)性的狼化,才是每個狼人真正兇殘的核心。
致命流血,暴怒,極度瘋狂,失去理智,生死攸關(guān)……都會引發(fā)他們的狂暴。
普里西拉本想借著狼人受傷去占便宜。
可這一次。
鋒利赤色的長劍,被狼爪一抓而開。
北鯤在力量此刻處于下風(fēng)。
而狼人抓開的長劍,直接猛撲而來,一個巨大的狼頭貼近他的臉孔,一個熱情的狼吻,在不懼怕貼身。
若是被一口下去,北鯤說不定就真改頭換面了。
那能把骨頭嚼碎的牙齒,可比爪子都要厲害幾分。
這樣的處境讓他在呼吸年面皮跳動,他是第一次見識這種陣仗,還真是刺激。
倒是北鯤不慌,一拳,一肘,直接把狼頭再次砸了一百八十度。
長劍半輪,又是一擊猛砸。
憤怒的狼人單手一臺,臂膀微微下沉,就再次彈開這一擊,同時另外一條手臂也不再耷拉,那原本是被鋼鐵劍柄砸傷的,此刻揮手就朝著北鯤掃來。
“還真是能藏著……”
這一刻,北鯤沒有選擇后退,而是壓住長劍,側(cè)身一個沖撞。
那受傷的狼爪,顯然力量不足,貼身之后被他一推就再次耷拉下來,而這一下,狼人也脫力,無法撐著身子被撞到倒下,不可置信。
地板之間,北鯤剎那雙手壓著長劍,朝著狼頭按去,卻被狼爪單手擋住。
“喝……”
北鯤咬著牙,怒吼爆發(fā),借助全身的力量,開始了角力。
只需要幾寸,他就能拿下這一場戰(zhàn)斗的勝利,這是一場相對公平的角落,也貨真價實的考驗他的實戰(zhàn)能力。
就需要那么一點點,再來一點點!就能讓敵人身首異處!
這樣的極度爆發(fā)下,體力如開閘洪水,狂泄而出,血族的身體都因為血液在緊張流動慢慢燥熱,仿佛一個一直開著的燃油發(fā)動機。手臂,額頭,脖頸,那一根根紫色的紋路從皮膚深處爬了出來,在這種極端的情況,他的力量一次次的邁向巔峰。
四目相對,全部都赤紅無比,凝練殺意,那后廚的大門爆發(fā)出一聲巨響,墻壁被人撞碎了,一個黑影大步的躍來,北鯤不用回頭,都能猜出來那是狼化的狼人。
“真是有趣了。”他咬著牙,只來得最后爆發(fā)一次,卻失敗了沒能殺掉這只狼人。
黑影飛快撲過來,一陣惡風(fēng)。北鯤直接放棄自己的壓制,側(cè)身翻滾,然后站起身,不過慣性使然,他一下撞在一個長桌上。
左手一扶桌面,這才站穩(wěn),身體迅速衰弱下去,微微氣喘,雙臂發(fā)抖。
定睛看去,對面的確是兩個狼人,銀狼族的戰(zhàn)士,他們彼此攙扶站起,撞破墻壁那個狼人抱著一個奇怪木匣,有數(shù)把刀柄露在外面。
“這下不妙……”
話音剛來,他發(fā)現(xiàn)自己沒法收回桌面的手掌,臉色大變,細細一瞧,才看到整個掌面和桌子粘在一起,居然抬不起來。
或許是那狼人倉促之間布置的陷阱,眼下竟然這種情況找了道。
福無雙至,眼看對面兩個狼人虎視眈眈,他知曉自己沒辦法再像先前那么從容了,而且勝算不大。
他快速在房間掃著,同時向樓上看,可這時候整個地方就好似無人的世界,只有安靜無聲。
不管是他們裝死還是怎么,他只能把希望寄予自己。
還是要靠自己了。
眼下他可沒力量一手抬起一個大桌子,所以揮起長劍砸在桌面,兩下之后,長桌四分五裂,北鯤的手掌粘著桌面的一角被拆了下來,五指貼著木頭失去了靈活性,比想象的更加糟糕呢。
除非他能撕掉自己一層皮,否則沒辦法恢復(fù)靈活,這感情真不嫌事。
新一輪的戰(zhàn)斗,更為兇險,血族狼族,只有你死我活兩個選擇。
兩名狼人,此刻整裝待發(fā),一人拎著一把椅子,就朝著北鯤丟來。
他們謹(jǐn)慎的不像話,這種地痞打架的手段都用的出來。
椅子不像圓桌那么結(jié)實,北鯤側(cè)身,用長劍的臂膀抵擋,兩把椅子被摔的粉碎。
但一個巨大的桌面接踵而至,竟然是戰(zhàn)斗形態(tài)的銀狼推著桌面做盾牌沖了過來。
這盾牌實在是有點大了,避無可避,北鯤被砸的一個趔趄,摔倒,差點被大桌壓住,而那桌面忽然被一柄菜刀穿過,死死卡在里面。
鋒利的刀刃就差幾公分把他開膛破肚,讓北鯤的熱汗變成冷汗。
北鯤沒等站起來,也抓過一把破舊的長椅甩去,好似前方砸壞刀架子,很快數(shù)把各型號的刀具和碎木一些灑落在地,釘在地板或者長桌,也流出一大堆劃痕。
然后爬出大桌下,支著長劍站立,盯著前方謹(jǐn)慎地慢慢后退。
但他的速度完全趕不上狼人的沖鋒,北鯤只見一個狼人身影,舉爪雙臂橫沖而來。
這不是方才交手的狼人,因為他的力量和速度更強,不過爪勾很短。
對方?jīng)]受傷,體能充足,反觀自己一番動手已經(jīng)氣息絮亂,體力至少下降了三分。
北鯤長劍直刺,希望拉開安全距離。
可體能差距太大了,預(yù)算和實際產(chǎn)生了巨大差距
很快,他就被這次沖撞打的潰不成軍,長劍脫手,整個人也脫離地面,直直朝著身后撞去,一路上,他去撕碎對方的身軀,可他手指不如爪子,看起來很滑稽的失敗了,無力被敵人帶動。
直到雙肩被敵人爪勾抓進了皮肉之下,北鯤忍受著刮骨之痛,兩者一同撞在墻壁上,木制的墻壁被砸的碎裂,再次出現(xiàn)一個人形的凹陷。
北鯤七葷八素,眼前近乎一片漆黑,心臟也在隱隱作痛,那是氣力透支的表現(xiàn),他不會服輸?shù)?,此刻絕境下倒是狠厲浮現(xiàn),一腳把這狼人踢的后退兩步。
身后有個壁爐,他從小腿抽出了一個黑鐵刺劍,扎了一個紅火的木炭然后朝著對面丟去,那狼人沒敢用身體去擋火塊,并且擔(dān)心北鯤眼下臨死拼命反撲,小心的拉開距離。
大腦這會還嗡嗡作響呢!如果抓了一萬只蚊子塞到里面叫喚,讓他實在難受,甚至嘔吐。
不過,他身為血族王室那身體的天賦還真不是蓋得,每一秒的時間都在快速的修復(fù)著身體。
視覺慢慢回來了,氣血慢慢恢復(fù)了,腦子也清醒下來。
對方的躊躇,讓北鯤在危險邊緣撿回來一條命,這是難得的生機,或許也是他表現(xiàn)的兇狠欺騙了敵人救了自己。
可再怎么說?。?p> 雙臂麻痹,一番戰(zhàn)斗受傷也不輕,更是把體能消耗了十之七八,眼下他無法面對兩名狼人的聯(lián)手。
逃跑嗎?可笑。跑是跑不過這些狼崽子的。
何況他這幅樣子還能跑的話?倒不如把力氣花在戰(zhàn)斗上。
頭腦急思電轉(zhuǎn),北鯤把長長的黑刺從中指間穿過,抓著這細小的劍柄,死握成拳,再次站立。
“果然難纏的銀狼?!?p> “你們表現(xiàn)的很不錯!”
“呃嗄……嗄……”兩名狼人張開血盆大口,涎水低落,目光血紅,憤恨的看著他冷漠的表情。
戰(zhàn)斗一時間停下了,不敢妄動。
無論是狼族還是血族,自愈能力體能恢復(fù)速度都是飛快。
而整場戰(zhàn)斗,從一開始的陷阱到眼下毀了一層,也才一分鐘左右。
樓梯上出現(xiàn)了一個熟人,是拉米,眼下不在是休閑松松垮垮的衛(wèi)衣,而是一身皮質(zhì)鎧甲,十分輕便,關(guān)節(jié)和要害幾處。
房門那邊也忽然被推開,冷風(fēng)刮了進來,夜色朦朧,在微光下看去,卻又是一名帶著兜帽大衣的狼人,這個家伙給人的感覺明顯是不同的。
“是……高階狼族?。〖凶⒁??!?p> 時光電閃,拉米從樓梯躍下,站到北鯤面前,看著他身上的血跡,抓痕,被木片割裂的大衣,肩膀的血洞,一臉驚怒,手中也多了一把小劍,手指來長。
北鯤鎮(zhèn)定站著,面如寒霜,但眼下不是多問的時候。
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壓抑到極點,忽然崩掉。
門口的狼人誰也沒注意他忽然出手。
北鯤被那種殺意壓制的寸步難行,倒是拉米一瞬間面色大變,俏臉緊張,可掃了眼身邊的北鯤,雙腿一曲輕盈飛起迎難便上。
先前的兩名狼人把北鯤鎖定,一個人一個椅子,抓著就砸過來。
北鯤躲過其一,無法躲過其二,再次被砸了個結(jié)實,巨大的力量把木塊震的粉碎。
北鯤一側(cè)的身體,從上到下幾乎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倒是此刻他像一個不知痛覺的怪物,冷著臉,提著黑色的斷刺氣勢洶洶先發(fā)制人,來勢洶洶,對方也沒見過這種悍不畏死的瘋狂。
兩個狼人還是閃開了,北鯤的手中落空,倒是就地一個翻滾,抓過早先被砸落肩頭的幽冥手弩,抬手就是一箭。
目標(biāo)赫然是拉米的方向。
那個被攔住的銀狼,已經(jīng)和拉米糾纏在一起,不過狼人天生身體強上一分,占于上風(fēng),肯定是拉米吃虧。
而眼下,拉米被狼人壓在木桌上,按住脖子,岌岌可危,北鯤本想著對付這邊,可看到整個狼軀把拉米擋住,他想也沒想的三連發(fā),又揮手補了兩箭,轉(zhuǎn)瞬間,六支箭矢消耗一空。
再看時,以前無往不利的合金箭,這一次卻是釘?shù)搅髓F板上。
那一側(cè)壓制拉米的狼人,身后扎了三根箭矢,拉米趁著瞬間脫離開,而狼人惡狠狠的轉(zhuǎn)過身。
北鯤忽然倒吸口涼氣,“這到底是血肉之軀?也太變態(tài)了吧??這是……”
那狼人要動手,可忽然之間整個房間的溫度急轉(zhuǎn)直下,被寒冷充斥,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冰窖,一層層寒霜在木制房間內(nèi)升起。
“奧瑟惰大人!”拉米竄了口氣,蹲在窗邊翻身下來,發(fā)髻散亂,若有若無帶著責(zé)怪的口吻。
這一刻,所有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雙腳被凍住了,無法動彈。
北鯤也是,身下寒氣直冒,發(fā)現(xiàn)自己一腳沒抬起來,試了試,那就跟死沾在地板一樣,就放棄了。
“普里西拉!你要干什么?這里是我的地盤!不容許斗毆?!?p> 北鯤朝著一側(cè)房門望去,頓時嗤笑,毫不留情的開口。
“你的地盤?不準(zhǔn)斗毆?”
“等你能真正的保證別人的安全,再說這廢話吧!哼……”
這家伙的想法真讓他生氣。
普里西拉帶著嘲諷的掃視房間,包括柜臺前管事,后廚的幾個伙計,那血漬都干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