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血族高層插手了這件事,北鯤相信,那翡翠女王基本就安全一半了,現(xiàn)在也沒必要擔(dān)心了。
這事還真讓人意料不到,本來就是個希恩偷偷出來泡妹子,搞得一舉一動都讓人摸個透了。
到頭來,還不只是人家的一個棋子。
北鯤想著自己還跟多米斗一斗呢!
現(xiàn)在看!
人家都打得熱火朝天了,他在這跟個局外人似得,斗?拿毛線斗?。慷嗝讈砹硕疾恢?。
北鯤捋了捋思路,“喂,那三個挺可愛的女孩!親我的那幾個,是不是咱們的探子……”
“不是……”
“不是嗎?怎么不是?”
“是翡翠那邊的,可能聽命于女王,翡翠山清水秀生產(chǎn)美女……”
“我說她們總是想掀我面具呢!搞了半天,是女王找人試探我呢?”
“那希恩呢?你們用自己人把他支走了?我半天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沒有的事,他是真的自己瘋?cè)チ??!?p> “那估計一晚上也就回來了。”
影辰的到來,被北鯤明白了很多事,目前也算個入局者了。
撥云見霧,這眼前風(fēng)光真大不一樣呢!
“跟我走吧!看在你進(jìn)步很快的份上,今晚讓你見識見識世面……”
“進(jìn)步很快嗎?我只是覺得這段時間被那個變態(tài)逼瘋了!這事你知道把!”
“別亂說,說不定一會他也在……”
“靠!我不去了?!?p> ……
廢棄的山堆,覆蓋方圓千里的垃圾場,翻到的馬車空空蕩蕩,清一色的皮甲傭兵間,一個渾身靚麗戰(zhàn)甲的人在人群奪步而出,對著對方好生道:“血族的人真是好算計啊?什么時候你們也跟那女人有一腿了?差點讓我們栽倒這,知道嗎?今天任何參與者,多米大人都不會放過你們的,everyone……”
“我提醒你們,時間對你們不利。我們的盟友遠(yuǎn)超你的想象,所以你最好帶著人離開!否則等我的人來了……”
“來了如何?時間未必對我們不利,別忘了!這是血族。”
“那就等著瞧吧!呵呵呵呵……”
雷米的面前,正是一小隊的血族精銳黑甲,肅穆而立,一個陣前將軍,身后黑兵不發(fā)一語。
米里亞姆朝著那邊喊,“蘭斯人?!”
一個瘋瘋癲癲的人在邊上,冥神感受,很是認(rèn)真。
“噓……聽!黑夜中有什么生命在流動,哇哦!是魚……今天,好多好多魚?!蹦枪秩松眢w忽然動了,正在模仿魚的樣子,而他的手里摸出了一柄匕首,他輕輕捏著刀片一端,那就彷如兒童玩的玩具,他是把匕首當(dāng)成了黑夜的魚。
“它在飄呢……”
“哈哈哈哈!你們帶來了一瘋子干什么?來吧血族的某個隊長,在下雷米,五階騎士……人稱劊子手?!?p> “那還是我來吧!在下血族第一軍團(tuán)軍團(tuán)總司令官,米里亞姆,戰(zhàn)士……五階……”
在血族,或許有太多通過運氣和背景來坐穩(wěn)自己的位置的,但同樣,有一部分依靠完全是自己的真才實學(xué),軍團(tuán),那不同于別的地方,尤其是第一軍團(tuán),米里亞姆,堂堂第一軍團(tuán)司令,可是血族這一輩人才中的佼佼者,他不是從別人手里交接的第一軍團(tuán),而是當(dāng)年邁入五階,正面打敗了上一任第一軍團(tuán)的長官。
或許,相比輝煌時候的那些名字,人們對新秀談的少了,希爾,瑞拉,影衛(wèi),坦奧斯丁,院長,這些人可能南境無人不知,但血族年輕一代正在成長起來,通過他們的努力讓人們把名字刻在心里,比如……米里亞姆。
一個在戰(zhàn)場強悍,在軍陣前威嚴(yán),在下屬前寬容,在鏡子前苛求自己……一個優(yōu)越的男人,米里亞姆的父親只是個賣豆腐的,而他,就是那么低的起點,一步步當(dāng)上了堂堂軍團(tuán)司令。
而也是長老最喜歡和信任的人,雖然上次在紅葉鎮(zhèn)被暴怒的北鯤打了一個巴掌。
雷米疑問:“米里亞姆?無名之輩嗎?”
“沒希爾大人那么出名,不過,臭名昭著的背叛者……”
雷米一身盔甲,側(cè)過臉認(rèn)真提醒:“背叛者?我勸你千萬別提背叛者。”
血族隊長盔甲下的面孔笑了,“背叛者……”
“你知道嗎?我平時是不會認(rèn)真的,但這個刺耳的詞……會讓我很生氣。所有的說過這句話的人,他們都活著……活在我的私人藏品室?!?p> 血族隊長拔出長劍,“聽起來很不錯,希望你這臭名昭著的人有點真才實學(xué),這里……已經(jīng)不是你的家鄉(xiāng)了?!?p> 雷米忽然吹了一聲口哨,那身邊的人立即散開,四面奔逃,而血族的黑甲毫不示弱,飛快的散開去追捕。
雙方士卒都干凈了。
“是??!不是我的家鄉(xiāng)了,所以你們可以給我起點新綽號?!?p> 雷米展開手臂,長劍完全亮出來,一股兇悍之氣隱沒在平淡的話語中。
血族隊長干凈利落扣上面甲,解開腰間,丟下劍鞘,把左手的劍送到右手。
“新綽號,等我把你的尸體永遠(yuǎn)埋在南方,或許有人叫你地下亡魂……對了背叛者,多米來了嗎?”
“我說了,別叫我背叛者……”
兩人大步邁動,慢慢接近。
米里亞姆和雷米,都不算主修天賦能量那種,而是和大多數(shù)人一樣技巧專精。
騎士的長劍,對戰(zhàn)士的長劍。
同樣的身穿鎧甲。
“汝之血,我之血……你們不該來南方!”
土地被撕裂了一個丈許長的口子,而最后一步,重甲踩在地面爆發(fā)出驚雷般的爆響。
黑夜極光,就像一輛重載卡車轟隆隆朝著雷米碾壓而去。
雷米終于露出認(rèn)真之色,他同樣毫不退縮。
“劍技·流云……”
……
就在這片空間的一角,一個背靠山堆的男人正欣賞自己的手掌。
“看來今天有點棘手???左翼大人?”
“是啊!所以,多米讓我們來了?!?p> “我現(xiàn)在去嗎?”
“恐怕去了也幫不了雷米……你沒見那個怪人在那等著嗎、”
“哼!我可不怕蘭斯人……”
貓爪女王吩咐自己的黑貓,“盯緊石貂……”
然后從原地一個輕盈的躍起,一瞬間消失。
雷米和米里亞姆戰(zhàn)斗爆發(fā),幾乎方圓掃過,寸草不生,大地割裂,空氣爆鳴,長劍閃過戰(zhàn)場邊緣,劃破了今夜的黑暗,心驚膽戰(zhàn)。
嗖——
一只手伸入無名者的背后,似乎抓住了他的內(nèi)臟。
而這家伙,慢慢轉(zhuǎn)頭、
“你聽到了,魚在動呢……”
貓爪女王一驚,但手中空無一物,一記偷襲完全沒能殺了他。
“怎么會……”
她抽出了自己修長的手掌,隨著動作,那無名者的身體四分五裂,飄散無蹤。
“暗殺者出身……怎么會修習(xí)真正的術(shù)呢?你這種人,永遠(yuǎn)無法找到歸隱之幕……”
“裝神弄鬼!”貓爪女王自認(rèn)百般殺人技,還弄不死這家伙得了。
“你閉上眼睛,仔細(xì)找找……”
說是如此,可眼下情況緊急,誰敢閉眼睛,說不定就是對方刷的把戲。
只是,如果貓爪現(xiàn)在閉上眼睛,說不定還真的看到無名者就在面前站著,朝著他盈盈微笑。
土地一道風(fēng)沖出來,青光一閃,左翼大人左手擋在面前,驀然出現(xiàn)。
“我來吧……”
“好!”貓爪好不廢話的轉(zhuǎn)頭就退出老遠(yuǎn)。
“雖然不清楚你是誰,但你都快找到歸隱之幕了吧?”左翼放下手臂,穿著長袍,身無旁物,這么掃向那石邊的人問。
“可能吧!”
“那你幫血族人干什么?會死的……”
“我欠了希爾一個永遠(yuǎn)無法還清的人情,另外,我死不了……你聽過……魔獄石斑嗎?如果聽過,可以叫我……四代……斑……呵呵呵呵。”
“呦?你們跑南境干什么?”
“那十殿的人跑來做什么呢?目前,你們來得四位還是五位?”
左翼忽然臉色冷了下來,“看來,除了真理神殿,你們也很關(guān)注?????如果你是教官的話,我最后問一次,真的不怕死……”
“上一次。是你傷了辰嗎?”
“是……”
“怪不得紅袍來找我……”他說著,忽然轉(zhuǎn)頭看向一處空氣,“今天,是最后一顆,小家伙!說說你要學(xué)什么,學(xué)劍,學(xué)盾,還是匕首……”
北鯤和影辰已經(jīng)到了,辰只是站在高處,搭著北鯤肩膀。
“他在跟你說話呢!”
北鯤反應(yīng)過來,片刻,舉了舉自己的長劍。
“好一個黑夜,這水中有魚龍……那么……劍之舞開始了……”
左翼抬起左手,一側(cè)天壁出現(xiàn)了巨大的魔力屏障,他露出微笑。
“好??!劍之舞,。”
……
影辰帶著北鯤退開老遠(yuǎn)。
看向另外一個方向。
北鯤動了動鼻子,一股令人厭惡的氣息令人作嘔。
一只披著兩塊肩甲的銀狼從黑暗中一步步靠攏過來。
吸引了北鯤的目光。
倒是影辰站在原地,沒有動手的意思。
“我來吧……”
“來了??!”
辰自若的說,也沒轉(zhuǎn)頭、
身后傳來一個聲音嚇了北鯤一跳,他這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個灰袍何時來到了身后。
“是狼王?!?p> “他們果然和多米聯(lián)手了嗎?”
“翡翠女王怎樣了?”
“已經(jīng)安全到達(dá)遠(yuǎn)山城了……”灰袍說。
兇殘的狼人如野獸一般狂奔而來,灰袍一邊隨口說著一邊在大袖子摸來摸去,看樣子在找東西,“這人一老,記性都不好了,那個……普里西拉,劍借我用下……忘帶了?!?p> “您老可以嗎?真是好久好久沒看到狼族了?!?p> “誰知道呢?一把年紀(jì)不如當(dāng)初了,紅袍那老東西自己睡覺,讓我大半夜過來!太不是東西了,普里西拉,下次咱們一起彈劾他!”
兇悍銀色的巨狼,已經(jīng)到了面前,巨大的狼爪足有半人之大,朝著灰袍落下。
“阿嚏……”
一個噴嚏的工夫,灰袍沒影了。
北鯤在后面撒莫眼睛,以為暗之瞳術(shù)能有用,結(jié)果硬是沒找著。
一塊殘骸飛躍過來,不知道是那邊的戰(zhàn)斗波及到這。
影辰只是隨手一撥,殘骸就碎成了渣滓落在地上。
“我們干嘛?”
“你歇著……我得去看著那小姑娘。”
“貓爪女王?”
“對……”
“等等,我一個人能行嗎?”
沒想到,這么快,北鯤就被扔到了戰(zhàn)場核心……
老頭子是來故意坑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