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高義再次表態(tài):“白老師剛剛?cè)胄2坏絻赡陼r間,論資歷在全校也是最淺的幾位新老師之一,由她負責招生,這個決定太草率了!學校里主任級的老師很多,優(yōu)秀的教師更多,您這樣做,其他老師會怎么想?就說在座的,高老師和趙老師都是在校十多年的老師,趙老師還是區(qū)級的學科帶頭人,為什么不是由他負責?”
馬鴻威笑道:“原因很簡單,這次事件是我們學校有史以來出現(xiàn)過的最大的一次突發(fā)事件。在這次事件中,表現(xiàn)最突出的就是白潔老師,周六的比賽中出現(xiàn)了情況,第一個到場解決問題的,是白老師,而不是其他任何人。那天在校補課的師生很多,卻沒有任何人站出來協(xié)助處理這個問題。而高主任和你們其他幾位在座的,也都是周一才開始解決這件事?!?p> 原本對于馬校長提出白潔這個名字還很不服氣的趙振和高美紅,都瞬間沒了脾氣,的確,他們周六就知道了這件事,劉梓喧和趙紫軒的家長都通知了他們,但他們表示周一上班匯報過領(lǐng)導之后才能解決,各種拖,拖來拖去直到周一。
“今天早晨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你們被人家學生的家長困在了辦公室里。而白老師呢?她則是在調(diào)查取證,上午的事咱就不多說了,今天雷浩的父親沒有在津,你們自己想想,換做是你們這件事該怎么處理?能不能在下午一點之前解決這件事?白老師一點多的時候到我這匯報,雷浩家已經(jīng)和兩位被打同學的家長達成協(xié)議,她是怎么做到的?這是能力!不是資歷!我認為在這件事上,白老師的處理非常得當,為學校爭取到了時間,也挽回了不少面子。試問如果換作你們,可以做到讓兩家人不找校方理論嗎?能做到校方不出一分錢賠償嗎?這些工作都是在你們沒看到的時候,由白老師和涉事雙方溝通完成的,所以我認為她有能力做好這個工作?!?p> 馬校長一番話說完,連高義都沉默了,他的確沒想到劉家和趙家沒找校方索賠,更沒想到僅僅兩天時間雙方就達成賠償協(xié)議,如果馬鴻威沒說謊,這件事是由白潔解決的,那只能說明白潔在應(yīng)對突發(fā)事件上,比起他們這些老油條還要高明很多。
“大家有沒有意見?”
“沒有。”高義放棄了特長生的招募工作這塊肥肉,認栽了。
“沒有。”王申和趙振、高美紅見高義都放棄了,也都沒什么可說的。
“那好,這件事就這么決定。至于球隊的問題,我不想過多干涉。用人不疑,張教練,今年的事已經(jīng)發(fā)生,我們不能再要求成績。我希望明年你不要讓我們失望。”
張耀陽起身朝馬校長鞠了個躬:“謝謝您的信任,后面市里調(diào)查組的事,我會協(xié)同處理,今年的事大家都不想發(fā)生,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感謝你能給我明年繼續(xù)任教的機會,我希望能和校方重新擬定合同,今年的薪酬我希望能減半,算是我的罰款,至于明年,如果我不能完成進入四強的任務(wù),那么我會全額退還這兩年的工資?!?p> 馬鴻威和高義都是一愣,沒想到這張耀陽居然敢立軍令狀,這是多大的自信?
“好,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瘪R校長很痛快的答應(yīng)下來。
“但是我有個要求?!币婑R校長答應(yīng)了,張耀陽才接著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說吧。”
“剛才您也提到,球隊應(yīng)該有學校的老師參與,我希望白老師不光負責招生工作,同時能擔任校方的比賽監(jiān)督。這次的事件如您所說,咱們校方?jīng)]有應(yīng)急人員在場,我覺得白老師很認真負責,對于學生也頗為關(guān)心,是最合適的人選?!?p> 馬校長想了想,答應(yīng)了張耀陽的要求:“張教練考慮的很周密,白老師你有意見嗎?”
白潔搖頭道:“沒有,很榮幸與張教練一起參與校隊的工作?!闭f完禮貌性的朝張耀陽微笑道:“張教練,我不太懂足球,希望以后能得到你的指教?!?p> 張耀陽也回了一個微笑:“白老師客氣了,希望以后合作愉快?!?p> 馬校長見問題圓滿解決,便對眾人說道:“好了,今天的會議就到這,會后張教練、白老師你們研究一下明天和調(diào)查組怎么匯報這件事,拿出個方案,明天調(diào)查組的接待工作就交給你們了?!?p> 張耀陽和白潔起身道:“請校長放心?!?p> “好了,散會!”
高義雖然吃了虧,但損失還不算太大,王申是最倒霉的一個,學校的特招生不止是足球,還有其他的方面,高義雖然沒法繼續(xù)參與足球特長生的招募,但大權(quán)仍在。而他作為主管體育的領(lǐng)導,本就是閑職,唯一的油水也沒了,成了最大的輸家。
趙振和高美紅都是普通的老師,雖然任職時間和資歷都遠超白潔,可這次事件的處置他們也都看到了,白潔的確稱得上年輕有為,倆人也說不出什么,無功無過,一天云霧散總好過辦公室坐著倆追債的,反正論資排輩有比他們老的,論能力有比他們強的,誰升誰降都隨他去吧。
張耀陽和白潔散會以后直奔體育部張耀陽的辦公室商討明天的對策。
“白老師,我想多嘴問一句,你和市里的白氏集團大老板白總是什么關(guān)系?”
白潔毫沒掩飾什么,隨口答道:“他是我父親?!?p> 張耀陽恍然大悟般點點頭:“怪不得呢,我覺得你的作風跟白總很像,說話痛快,辦事果斷,是個有義氣的人?!?p> 白潔淡淡一笑:“因為我爸你才捧我?”
張耀陽回憶起了當年,不覺感嘆道:“當年我在市隊踢球,你爸是贊助商,那時候我就佩服他,看不慣這里的一些事就撤資了,那個年頭一下就賠了幾千萬啊,眉頭都不皺?!?p> 白潔卻一臉的波瀾不驚:“我對足球不太懂,但他是真喜歡,所以眼里不揉沙子,那幫人亂搞,他就看不下去了。”
張耀陽嘆息道:“可惜一個真心喜歡足球的漢子,如果市隊一直是他管理,也不至于年年保級,靠著默契球活著?!?p> 白潔道:“他自己建了個球場,在城郊,總和一些老人踢踢球,他說跟這幫人踢球痛快,別看跑不動了,但是沒有那些閑七雜八的東西,反倒比職業(yè)比賽更過癮。對了,你是夏樹生的弟子吧?他就總和我父親踢球。”
張耀陽面色有些微紅,聲音比剛才略低了一些,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一樣,對白潔支吾道:“對了,我有個想法,需要你父親的幫忙?!?p> 白潔仿佛早就料到了一樣,淡然道:“安置你這些弟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