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或許吧
墨秋廡側(cè)身,刀身貼著他的身體狠狠地砍在車廂,留下一道痕跡。
這并不是說明刀疤的攻擊不強,而是因為公交車的材質(zhì)很特殊,一般的武器根本對它造成不了多少傷害,這都是為了抗住異獸的攻擊。
攻擊被墨秋廡側(cè)身躲過去,刀疤一手拿著刀,一手握成拳頭朝著墨秋廡的臉頰正面攻擊過去。墨秋廡側(cè)身再次避開,刀疤拳頭上的拳風(fēng)刮的他額前過長的劉海飛起,可見其力道之大。
刀疤第二道攻擊再次過來了,這個時候兩人之間已經(jīng)拉來了四五步的距離,周圍其他人都散開了,能容得下五人平排站著的車廂成了他們的戰(zhàn)場。
墨秋廡手上的水珠不斷,那些水珠像是有意識一樣,能化作他心中所想的形象一次又一次抵御住刀疤的攻擊。
刀疤的速度不快,但是他的力道很足。
和他正面碰撞了三次的墨秋廡目光一暗,心知以他自己目前的力道,并不適合和他硬碰硬,只能速戰(zhàn)速決了。
水,以柔克剛,會達(dá)到不同凡響的效果。
旋渦一樣的水幕以墨秋廡為中心出現(xiàn),徑直囊括了周圍三米范圍之內(nèi),一時之間刀疤地面上進攻的路線被封鎖了。
但是能在十幾萬人類的小基地中戰(zhàn)力排進前二十,其戰(zhàn)力自然是不俗的。
他車廂的進攻路線不通,矯健的身體直接從側(cè)面進攻。
一個助跳,他落在了車廂右邊的座椅上,連續(xù)疾馳,猛地跳起來,身體騰空,朝著墨秋廡的頭頂劈去。
在他的臉面面前,所有的欲望都能拋棄,何況是一個不知好歹的少年。
但是結(jié)果卻不是他預(yù)料的那樣,他的刀砍在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水球上,一股強大的吸力在拉扯他手中的武器,他愕然的看向少年,看到的是他帶笑的精致容顏。
在這一瞬間,他察覺到了極致的危險。
手中的武器猛地被他推出去,他自己借助這個力道身體往后退去。
但是還不夠。
在他愕然的目光與圍觀人群的驚呼聲中,他的身體狠狠的撞在車廂上,占據(jù)了大半個車廂的玻璃破碎,他的身體飛了出去,在地面上翻滾了好幾圈才停住。
他狼狽的單膝跪地,一口血吐出,身上更是玻璃對他造成的傷害,而他全然不在意,難以置信的抬頭看著破碎的車廂中延伸出來的冰柱。
“你……”他失聲。
車廂中少年腳下的水圈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變成了冰塊,他的右手有白色的粉末落在地上,所有人都認(rèn)得出來那是異獸核中能量被用盡的粉末。
最讓人驚訝的是他本來扣的嚴(yán)實的襯衣領(lǐng)最上面的扣子開了,他的鎖骨雖然沒有完全露出來,但是那個地方滲出來的藍(lán)色光芒和寒意讓所有人失聲。
“小廡,你是……塑師?”魏樂靈震驚的用手捂著嘴,看著墨秋廡鎖骨處露出來的半個刺青和強烈的光芒,心中的驚駭無以復(fù)加。
墨秋廡側(cè)身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向自己的鎖骨,意味不明的一笑,“或許吧?!?p>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一個細(xì)小的冰柱出現(xiàn)在他手中。
不動聲色的挑眉,他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覺醒了冰屬性。
這或許才是他的屬性,獨屬于他的。
冰冷、不近人情。
而他這模棱兩可答案然圍觀的人群再次炸鍋了。
“天哪!他竟然是塑師!萬里出一的塑師!??!”
“冰屬性!但是他之前明明是水屬性?。 ?p> “雙屬性,肯定是雙屬性!”
“天,這次刀老大惹到了不該惹的人?!?p> “這就是鮑勇森之前說的身份嗎?好牛逼?!?p> “……”
墨秋廡收回目光,沒有理會周圍其他人的議論紛紛,他一步步的下了公交車,朝著臉色極度陰沉的刀疤走去。
車廂中冰柱隨著他的離開而消融,化成了水灘流在了車廂上。
刀疤男子看著墨秋廡在他十步之外停住,心中一緊。目光在他鎖骨處的刺青上掠過,心知今日的事情已經(jīng)難了了,但是他還是想要試試。
“我……”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墨秋廡的聲音蓋過了他的聲音,“想打退堂鼓,可以,完成我之前說的?!?p> “得饒人處且饒人,你現(xiàn)在還沒有成長起來,不要太過分,”刀疤目光陰沉,他為了自己的尊嚴(yán)都可以舍棄垂手而得的美人,怎么可能在這個時候答應(yīng)墨秋廡的條件。
“原來你知道這句話啊,”墨秋廡目光神奇的看了他一眼,“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的大概就是你這種人吧?!?p> 這腦子,只允許自己欺負(fù)別人,卻不允許別人討回來,世界上哪有這個好的事情。
如果有,請不要吝嗇的賞賜他一個,他一定會敞開懷抱好好接住的。
刀疤被墨秋廡的話懟的無話可說,臉色陰沉的都能滴出水來。尤其在加上車上車下那么多人注視的眼神,這個時候以往跟在他身后的人竟然無一人出來打圓場,更不見本應(yīng)該維持秩序的公交車上的職員出來阻止。
他知道,他們都因為墨秋廡雙屬性且還是塑師的身份驚住了,他們不愿意招惹一個少年塑師,尤其起始的原因是那件不可說的原因。
只要是有血性的男人,誰都不會容忍另一個男子在大庭廣眾之下不僅對他起了反應(yīng),還說出了那么露骨的話。
他的目光一暗,既然無法善了了,那么索性不做不休,反正墨秋廡肯定是還沒有簽約,他只要殺了他,所有的后果都不會有。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就瘋狂的扎根發(fā)芽。
他緩慢的站起來,手中的武器再次出現(xiàn),身上的氣勢暴漲,腳下一蹬,整個人就猶如射出去的箭,直擊墨秋廡的面門。
墨秋廡臉上的淡笑收斂,站在原地沒有動。
左手是水珠,右手是冰柱,他的心中這一刻有種奇妙的感覺。
游戲中的技能并不是全部,他恍惚之間明白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一灘水跡無端的出現(xiàn)在刀疤進攻的前路,沒有過上幾息的時間,一根有一根冰柱出現(xiàn),朝著刀疤前進的身體刺去。
有的刺中了,而有的沒有刺中。
墨秋廡見狀無奈的搖頭,第一次使用,他的轉(zhuǎn)頭還是太差了,看來以后還需要多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