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上玄(二)
程鳶瞠目,“你是這樣理解的?”
“對啊。”秀卿沉浸在沾沾自喜里無法自拔。
片刻,秀卿又想到了什么,接著說,“它不僅是情詩,還是一首音譯藏頭詩?!?p> “音譯?”程鳶此刻有一種被秀卿拐偏了的感覺,整個地球觀都被顛覆了。
“對!就是每個逗號前第一個字連成一句話,然后每個句號前第一個字連成一句話?!?p> “大姐,你沒搞錯吧!”程鳶瞪大眼睛,“藏頭詩是順著說的,逗號前的第一個字說完就該是句號了呀。然后再說逗號,再是句號。就這樣一直連到結(jié)尾。”
“是么?可這是葉聲哥哥寫的?!毙闱涿X袋,一副不太相信的表情。
“說不定是你家大神弄錯了呢?”
“會么…”秀卿蒙圈。
“哎呀算了算了,你還是把藏頭詩的句子直接念給我聽吧?!背跳S氣餒,不想再對牛彈琴了。
“聽著!就算是錯的,它也是最美的,因為它是葉聲哥哥寫的。”秀卿先是申明,然后才說,“它的藏頭詩句是‘聲聲之音,上玄之賓’。”
“那它表達(dá)了什么呢?”
“就是說天籟之音傳到了天上,成為了新月上的貴賓吶?!?p> “嗯…感覺還不錯?!背跳S閉眼,細(xì)細(xì)琢磨,“天籟,月亮上的貴賓?!?p> “是吧。不錯吧?!毙闱湟桓蔽壹夷猩窬褪亲畎舻谋砬椤?p> “可是秀卿,葉聲他知道嗎?”程鳶突然一本正經(jīng)的說。
“知道什么?”秀卿疑惑。
“就是…你這么的自戀。擅自曲解他的詩意啊?!?p> “我哪里有曲解,這是事實好不好?!毙闱渫蝗挥蟹N被戲耍的感覺,粉撲撲的臉蛋兒上寫著羞憤。
“好啦好啦!我開玩笑的?!敝劳嫘﹂_的有點兒過了,程鳶稍稍收斂,“其實按照葉聲以往對你的態(tài)度來看,他把你看得還是很重的。再說了,也沒聽說他身邊有什么女孩兒,除了你。所以,由此推斷,他的詩要么只是單純的表達(dá)志向,要么就是婉轉(zhuǎn)的表達(dá)某種情義。只是鑒于你年紀(jì)小,早戀不合適,才沒有明說的。他呀,在等你長大呦!”
“真的嗎?”秀卿的倆眼睛撲閃著,不可置信的看著程鳶。
“是真的呀?!?,你說你這么傻,這么幼稚,那天才葉聲怎么就對你那么好了呢?”
“誰傻,誰幼稚了?!毙闱滢q解,“我才沒有呢,我這叫天真可愛,你懂不懂。葉聲哥哥可能就喜歡像我這樣的清粥小菜吧。哪像你,智商比男生還高,長相妖嬈的魅女…”
“你說誰是魅女?!”程鳶用胳膊肘一把卡著秀卿的脖子,要挾說。
秀卿才不管,越發(fā)放肆的說,“還是暴力狂!”
“你們兩個小點聲!這是自習(xí)課,不是下課!你們不學(xué),別人還要學(xué)習(xí)呢??纯茨銈儍蓚€,一個幼稚的要命,一個到處招蜂引蝶、不務(wù)正業(yè),都不知道你們是怎么成為朋友的!”前桌的女生,梁如玉轉(zhuǎn)過來,對著她倆就是一通吼。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程鳶松開手臂,歉然的對著梁如玉小聲說。
“你們注意點兒。”梁如玉說完,又轉(zhuǎn)過去了。
學(xué)校你家開的?!
幼稚怎么了,招蜂引蝶怎么了?惹著你了!
程鳶對著梁如玉的后背一陣痛罵。
當(dāng)然,只是在心里說的而已。
秀卿拍拍程鳶的胳膊,對她做著“淡定”的手勢,并小聲的說,“寫卷子吧。”
程鳶也回她一個“OK”。
倆人不再胡鬧,收拾心情,安靜的寫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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