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憶早上一起床剛要出門就看到了在他門口徘徊的厲程。
?。?p> 房門突然被打開,還在思考怎么樣敲門合適的厲程有些尷尬地頓住了腳步。
“你看了新聞了嗎?”
“看了,怎么了?”
厲程有些奇怪佐憶的反應(yīng),難道自己的朋友洗白了他不應(yīng)該高興嗎?
“你……為什么不高興?”
頂著一張面癱臉的佐憶第一次有想要做出翻白眼這種不優(yōu)雅的舉動的念頭。
他哪個眼睛看出來了他不高興了?
眼睛怕是長在頭頂?shù)陌伞?p> “你哪個眼睛看到我不高興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所以一點都不意外?”
“廢話,這是我一手設(shè)下的局?!遍_啟了老媽子屬性的厲程讓佐憶感覺得很是頭疼。
哎喲,不行,他腦殼疼。
“你剛才說什么?”
佐憶的語氣里面帶著強烈的不耐,以至于他說話速度就像是開了倍數(shù)一樣,厲程只聽清了一半一半。
“什么局?”
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的佐憶,噤聲。
他瞪了厲程一眼,繞過他,下樓。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跟在佐憶后面的厲程昨天思來想去弟弟比賽拿了第一,要給他什么禮物,最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都不知道他喜歡什么,除了吃和地庫里面的那輛車以及網(wǎng)絡(luò)。問了六子和梁伯的意見后,他決定帶佐憶出去玩。
“打游戲,吃飯,睡覺?!?p> “要不我?guī)愠鋈ネ姘?,你來南城這這么久了,都沒有去過其他區(qū)玩吧,我?guī)闳ネ姘?。?p> “不去?!?p> “老是宅在家玩游戲?qū)δ愕难劬σ膊缓茫喑鋈プ咦?,看看外面的世界?!?p> 厲程硬是把上學時候老師的話都給搬了出來,有些不習慣,所以有些別扭。
“不去,別煩我。”
佐憶靠在沙發(fā)上面,拿著手機打游戲,眉宇間都是淡淡的。
“佐憶,你真的不去,可是有桂花糕,糯米糍,蒸糕,各種口味奶酪和酸奶樣,你確定不去?”厲程搬出了自己的殺手锏。
按擊殺鍵的佐憶手指頓了頓,他的舌頭舔了舔上牙床,然后繼續(xù)裝作若無其事的打游戲。
“你不去,我就帶葉城去,葉城應(yīng)該會喜歡這些東西的吧,讓他嘗嘗老店的老口味。”厲程繼續(xù)灑餌。
在自家的葉城感覺到背后一陣發(fā)涼。
“你告訴我在哪,我想去我會自己去的。”
“我就不告訴你,這是我打聽了很久才打聽到的。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佐憶咬了咬唇,游戲中壓槍都有些飄打在了墻上。
“你有什么居心?”佐憶干脆關(guān)掉了手機,視線直直地看著厲程,“是什么讓你轉(zhuǎn)變這么大,以前你不是一直都對我意見很大的嗎?現(xiàn)在變得這么殷勤,又是給卡,又是送飯,現(xiàn)在還要帶我出去玩,你有什么居心?”
“……”被懷疑居心不良的厲程有些懵,他就是想要帶他出去玩當作是獎勵怎么,就是居心叵測了。
怎么當個好哥哥就這么難?
“你覺得呢?我是你的誰,我是不是你哥,你哥帶你出去玩怎么了?”
佐憶一直都有些疑惑,為什么厲程會認下他這個來路不明的弟弟,他實在有些不明白。
“你,為什么要認我?”
厲程第一次在佐憶的眼中看到了迷茫和矛盾。
佐憶其實他喜歡把自己封閉在自己的世界里面,除了親人,深交的朋友,直屬上級領(lǐng)導還有小組的人他很少會相信其他人。
在特訓營里面他學的第一堂課就是真?zhèn)巍?p> 教導員跟他們說,信你所信之人,疑你所信之人。
信任你所相信的人之外也要保留一定的懷疑,有時候往往就是那些你所深信不疑的人叛變,把你推入深淵。
但是佐憶比較犟,他直接和教導員叫板,他不否認教導員的話,可是他卻認為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疑者不交交者不疑。(這里的交是指深交)
所以他是一個很戒備的人,至于蘇沐澤和栗子這個意外,是因為緣分吧,但是認定這兩個朋友之前,他把他們的祖宗八代都給挖了出來,兩人就只是一線明星,身份干干凈凈,對于佐憶沒有絲毫的威脅。
可是厲程不一樣,在某些方面上,他們是站在對立面的,他們確確實實的亦敵亦友的關(guān)系。
所以他不認為厲程這個有些更為強烈戒備心和敏感心的孤魂隊長會這么輕易的認下他。
厲程有些語塞,理由有很多,可是總結(jié)來總結(jié)去,他總不能直接說一句心疼吧。
笑話,這誰會相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