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起飛后我陪媽媽看了一會電影便早早地睡下,因為有了之前陪媽媽逛街的經(jīng)驗,我知道接下來的這幾天會非常耗體力,所以我還是趕緊趁著可以好好休息的時候補足體力,以備接下來的巴黎之行。
飛機平穩(wěn)降落巴黎戴高樂機場后我和媽媽先后步出艙門,深深吸了一口巴黎早晨的空氣,感覺清爽了許多。走到停機坪后我們就看見安雨澤倚靠著車門笑容燦爛的向我和媽媽揮手,我們迎著他走過去,他站直身體打開車門說:“歡迎兩位美麗的女士來到浪漫之都巴黎,接下來的這幾天將由我為二位服務(wù)。”
聽著他油腔滑調(diào)的語氣,我直接忽視他上了車,倒是媽媽微笑的和他打招呼:“你不用陪我們,你安排手下的人接待我們就可以?!?p> “為這么漂亮的兩位女士服務(wù)是我的榮幸,怎么能偷懶?”
聽著他繼續(xù)用這種口氣說話,我沒好氣的對他說:“安雨澤,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他笑了笑看了我一眼,等媽媽上車坐好后他紳士的關(guān)上車門發(fā)動車子離開機場。
“朵朵小公主一大早脾氣就這么大,小心會長皺紋的!”他從后視鏡沖我眨了眨眼睛。
“我才20歲長什么皺紋,你少咒我!”我也很奇怪為什么平時一向好脾氣的我只要一遇上眼前的這位大少爺就會莫名的失控,看來我和他上輩子一定是冤家。他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和媽媽聊起天來,而我直接忽視他的存在看著窗外的景色給文森特打電話報平安。
我們?nèi)艘黄鸷唵蔚某粤它c早餐,便驅(qū)車來到位于香榭大道的W.A工作室總部。跟著安雨澤穿過前面的營業(yè)區(qū),徑直來到一個庭院然后又走進后面的另一棟建筑,上了二樓后就看見等候在樓梯口的三個穿著時尚的女人。她們禮貌的對我們微笑示意,然后畢恭畢敬的向安雨澤匯報公事。那三個助理用完全公式化的口吻不停的說著我根本聽不懂的法文,安雨澤時不時的用法文詢問著一些事情,她們也很快的一一作答。
終于,我們走進了一間大到離譜的辦公室,安雨澤指著模特假人身上的婚紗對我們說:“Anna根據(jù)語詩的要求特意改過,阿姨您看看滿不滿意?!苯又謱ι砗蟮娜齻€人用英語說到:“把苑夫人定制的三套首飾拿過來,還有凱撒戴維斯先生定制的那兩套首飾和禮服也一起送過來?!?p> 看著三個人點頭離開,我才專心的欣賞起眼前的這件婚紗。這是一件純手工縫制的蕾絲質(zhì)地婚紗,一字肩設(shè)計肩膀的兩側(cè)肩帶布滿珍珠,婚紗的胸前完全鑲鉆式設(shè)計,長長的裙擺上手工蕾絲花朵交相輝映,珍珠鉆石點綴其中,長長的頭紗披在身后美得不可方物。
“朵朵,你去幫你姐姐試試?!眿寢屚屏送莆艺f。
“婚紗真的可以幫忙試穿嗎?萬一真的不合身怎么辦?”
“你們姐妹倆身材相近,平時給你們買衣服都是一個尺碼,不會有問題的?!眿寢尨叽龠@我說。
“好吧。”看著我點頭,安雨澤叫來助手帶我去另一個房間試穿婚紗,折騰了將近一個小時后我穿好婚紗,助手簡單的將我的頭發(fā)挽在腦后為我戴上頭紗,又取來搭配好的項鏈和耳飾幫我戴好,才扶著我慢慢的走回安雨澤的辦公室。
媽媽和安雨澤正在喝著咖啡,看見我們進來媽媽驚艷的迎了上來:“太完美了,這件婚紗襯的你好美!”被自己的媽媽夸贊會有一種老王賣瓜自賣自夸的嫌疑,我不自然的看了看還坐在沙發(fā)上的安雨澤。
他的眼神倒是沒什么特別,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慢慢放下咖啡杯說:“如果阿姨沒什么問題我讓人裝好,等走的時候讓他們送上飛機。”
“沒問題,朵朵的禮服用不用再試試?”
媽媽詢問的看向我,一想到剛剛的折磨我撥浪鼓似的搖著腦袋說:“不用,安少做事肯定沒問題!”
“聽起來像是在夸我,可我就是感覺你是在罵我!”安雨澤的臭嘴再一次發(fā)功。
“不管是夸還是罵,總之我不試!”瞪著他我沒好氣的說。
“語詩的另外四件禮服按照她的要求通通改好了,尺寸上不會再有問題,我讓她們包好等走的時候您可以直接帶回去?!卑灿隄梢桓耐媸啦还У目跉?,恭敬的對我媽媽說。
“辛苦你了雨澤,我約了愛麗絲吃午餐你也一起來吧!”到了巴黎,我們自然是要和愛麗絲見面的,當(dāng)然還要去拜會歐文家的爺爺。
“媽媽,安少很忙的,咱們就別打擾他了?!?p> 聽見我的話,安雨澤像是和我作對一般開口:“能和阿姨一起用餐是我的榮幸,請吧!”看著他示威似的嘴臉,我再一次成功的被他激怒。
冷哼一聲跟著媽媽走了出去,倒是媽媽很不習(xí)慣我的改變說:“你這是怎么了?一到了巴黎脾氣怎么這么大?”
“哪有!”
“還說沒有,一早上開始到現(xiàn)在總是嘟嘟著嘴,和雨澤說話也那么不客氣?!甭犞鴭寢尩闹肛?zé),我不承認(rèn)的嘟起嘴不再說話,只是沉默的跟在安雨澤和媽媽的身后。
“這孩子今天不知怎么了,你別在意!”媽媽溫和的看著安雨澤說。
“她還只是孩子,我怎么會和孩子計較?!甭犚姲灿隄扇绱恕按蠖取钡脑徚宋?,我恨不得用眼神殺他千遍萬遍,像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安雨澤錯不及防的回頭剛好對上我的眼睛,他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然后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陪著媽媽小聲的聊著天。
這個安雨澤真的是個瘟神,到底是誰說大名鼎鼎的安少溫文爾雅,風(fēng)趣幽默!到底是誰說的他具有紳士風(fēng)度!到底是誰把他當(dāng)成夢中情人!默默地在心底罵了他好多遍才平復(fù)了我內(nèi)心的憤怒。坐在車上,安雨澤一邊和媽媽聊天一邊從后視鏡看我,我視而不見的看著窗外,等車停好餐廳門口的服務(wù)生禮貌的為我們打開車門,見到許久未見的愛麗絲,媽媽熱情的和她打招呼,寒暄了一陣子我們四人走進餐廳,在服務(wù)生的引領(lǐng)下來到一個安靜的角落落座。
點完餐后只剩下我們四人,媽媽率先開口問愛麗絲:“氣色怎么不好,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