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機場的路上,強森的電話打了進來。姐姐調整了一下情緒故作平靜的接起電話:“強森!”
“語詩,‘銘仕’現(xiàn)在什么情況,有什么問題嗎?”強森語帶關心姐姐聽著溫暖,可她卻不能軟弱。
“沒事,我能解決?!?p> “語詩,你就是太倔強。我們是夫妻,你有事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盡力幫你。”
姐姐眼眶有點紅,轉臉看向窗外:“謝謝你強森,如果需要幫忙我第一時間告訴你。”
聽著姐姐故作堅強的話語,強森只能把心疼放在心里掛了電話。這時他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他的父親約克出現(xiàn)在門口。
“爸爸,你怎么過來了?”強森放下電話走到約克身邊。
約克看著強森的秘書把門關好,走到強森的辦公桌前坐下:“‘銘仕’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樂觀,你不要輕易地插手去管?!?p> “我和語詩是夫妻,我不會放著不管。”
“你知不知道是凱撒在動‘銘仕’,你貿然的插手那是和凱撒作對。我就是怕你感情用事所以才過來提醒你,別把咱們家這點家底都搭進去,你有幾個腦袋去和凱撒拼家底?文森特.戴維斯連苑家都動了他還會顧忌我們是誰嗎?”約克的話就像一盆涼水徹底的把強森澆的冷靜下來,約克看著兒子平靜下來松了一口氣說:“必要的時候和她離婚吧,你可以私下給她存一筆錢,也算是我們對苑家仁至義盡。家族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不要糊涂!”說完約克起身離開,留下一臉頹廢的強森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辦公室里。
姐姐提前到了機場,車里有點悶她自己下車在航站樓外漫無目的走著。電話再次響起,她拿出來一看是Sam,她看著閃爍著的電話久久沒有接起,電話掛斷信息很快進來:“接電話!”是Sam。姐姐的淚水再也控制不住,她蹲在路旁無助的哭了,不管電話在怎么響她依然沒有接起。她不可以給Sam添麻煩,她答應過爸爸。
飛機降落,我走出閘口看見一臉病容的姐姐在對我招手。我走出圍欄關心的看著她問:“姐姐,你生病了嗎?”
“沒有,就是今天事情有點多,累了一下?!苯憬憬舆^行李拉起我的手向外走去,一直到家我們都沒有什么交流。
我看著車停在第五大道的公寓前,轉頭看姐姐:“不回去看爸爸媽媽嗎?”
光線有點暗我看不清姐姐臉上的情緒,只聽她輕聲地說了一句:“爸媽有點事暫時不在紐約,過幾天等他們有時間我再帶你回去見他們。”然后便開門下了車。
我跟著姐姐開門進家,全身酸痛的倒進沙發(fā)撒嬌的看著姐姐:“姐姐我餓了,飛機上的東西我吃不慣!”
姐姐過來揉了揉我的臉笑著說:“你等一會,我現(xiàn)在去給你做?!?p> “謝謝姐姐!”因為懷著身孕坐飛機會覺得有些辛苦,等著姐姐做飯我竟不知不覺中睡著。直到被姐姐溫柔的喚醒去吃晚餐。
吃完了晚餐我和姐姐洗了澡一起躺在沙發(fā)上,我才開口問姐姐:“你讓我回來究竟要對我說什么?”
姐姐臉上的表情有點糾結,更有些沉痛??伤罱K還是開了口:“朵朵,你不能嫁給文森特!”
我只當是姐姐在和我開玩笑,哈哈一笑:“姐姐你別逗我,再有一周我就要舉行婚禮,今天又不是愚人節(jié),快和我說正經事!”
“朵朵,我沒有和你開玩笑,你真的不能嫁給文森特.戴維斯!”姐姐竟然叫了文森特的全名,神情還一臉嚴肅。我意識到姐姐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后,一臉疑惑的看著她等她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朵朵,我接下來要和你說的事你一定要聽好……”
在這二十多分鐘里姐姐將二十多年前的事和最近發(fā)生的事慢慢的向我陳述清楚,卻獨獨隱去了爸媽去世的事實。我陷在故事里無法自拔,沒錯!就是一個故事,像是一個玩笑般的故事。
姐姐給了我足夠的時間來消化,坐在一旁默默地陪著我。
“難道文森特那里就沒有絲毫轉圜的余地嗎?或許我可以去向他解釋,當年要不是因為他父親咄咄逼人,爸爸也不會出此下策,更何況當初是爸爸放過了他不是嗎?”我的表情楚楚可憐,我接受不了我愛的人們正在互相殘殺,這個事實對我來說太殘忍。我不相信爸爸會做出這樣狠心的事,因為他是那樣的和藹可親。我更不相信那個寵我愛我的文森特竟然會在婚禮的前夕對我的家族下此毒手,我更不愿意相信的是他竟然放棄了我而選擇了復仇。我以為他只是在別人面前冷酷無情,我以為他會對我不同,可事實向我證明我錯了,徹徹底底的錯了。
可是我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懷了他的骨肉,接下來的事我要如何面對!
“朵朵,不要再天真了好嗎?文森特既然可以查到爸爸身上,他又如何不知道是爸爸當初的一念之仁才讓他今天有機會對我們做這樣的事。”姐姐的目光充滿了仇恨,讓我望而生畏:“現(xiàn)在開始把電話關了,就待在公寓里,聽話!”
“姐姐,公司真的會倒閉嗎?”
姐姐摟過我,輕輕的拍著我的背:“有姐姐在,別怕!沒有人可以欺負你?!苯憬愕穆曇暨煅?,我聽著難過極了。
“爸爸媽媽是因為這件事躲到別的地方了嗎?”我推開姐姐看著她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