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坐在地上沒有起來,想了一下抬頭看Sam:“希望她可以原諒我!”
“文森特,我希望你明白!你一直走到今天是為了什么,你只是做了你該做的事,你沒必要道歉!”道格拉斯不贊同的看著文森特提醒道。
“夠了!”Sam怒視著看著道格拉斯:“報仇成功有什么用,他父母和妹妹都能夠活過來嗎?他這二十多年來的失去能夠補回來嗎?你要想想自從有了朵朵,文森特的模樣有多幸福,既然你這么為他著想,難道不應(yīng)該希望他活的像個正常人,難道你要讓他一直活在仇恨里嗎?”道格拉斯被Sam問的啞口無言,一直以來他只知道完成當(dāng)年要為文森特報仇的承諾,Sam說的這些是他沒想過的,可他明白人不該只有仇恨,報了仇之后的日子還需要文森特自己走下去,那么那個時候如果沒有我的陪伴他不敢想象文森特會是什么樣,所以這也是他今天和Black拼命也要把我?guī)Щ貋淼脑颉?p> “朵朵現(xiàn)在很傷心,所以應(yīng)該不想見你。你給她時間,我相信她會想明白的?!盨am伸出一只手給文森特把他從地上拉起,看著他臉上的傷對一邊的道格拉斯說:“幫他處理一下傷口,你不要總是這么沖動,惹事容易收場難。那‘蘭苑’的水太深,你別再去引火上身?!?p> 聽到Sam的話,文森特皺眉看著道格拉斯:“你去了那里?”
“看你這樣我只是想幫你把朵朵帶回來?!钡栏窭故莻€軍人,所以他的想法很簡單,只要他的上司出現(xiàn)了任何問題他都要無條件的為他解決。
“荒唐!”文森特生氣的看著他到。
Sam因為了解道格拉斯的性格,所以開口為他說了一句話:“還好我到了那里,及時勸住了他們沒有釀成大錯,人我給你送回來了你自己看好,一切等我明天見完朵朵再說?!闭f完Sam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文森特的辦公室,他著急回醫(yī)院去陪我的姐姐,那個一直被他珍藏在心底的女人。
清晨我被室外的陽光吵醒,我慢慢的睜開眼感覺眼睛有些酸痛。我靜靜地看著只擔(dān)在床邊睡著的龍御宸,除了感激我別無他想。這短短的二十多天像是老天和我開的一個玩笑,原本滿心歡喜的我變成了如今這個支離破碎的人,我鬼使神差般的向這個平時我有些害怕的人求助,他不遠萬里從大洋彼岸連夜趕來,力挽狂瀾的幫我們家收拾了這個原本就快要崩塌的爛攤子。在我流產(chǎn)后的這半個多月里,他幾乎每天寸步不離的守在我身邊讓我沒有絲毫不安全的感覺。我心底的最后一抹溫暖是龍御宸和他的朋友們留下的,如果沒有他們我不敢想現(xiàn)在的我會是怎樣,或許姐姐已經(jīng)不在了,或許我也已經(jīng)不在了吧。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是劫后余生,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以前的苑語朵已經(jīng)死了,再也回不來。今天的龍御宸依然沐浴在陽光里,就像那天他在醫(yī)院坐在我床邊的地上,一圈暖暖的陽光將他罩在光圈里,是那么的柔和。我就這樣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只要龍御宸在我就莫名的心安,這樣的依賴和信任怕是只有家人才能擁有吧。雖然我不姓龍,但是他卻總說我是龍家的二小姐,雖然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安慰,可絕境中的我真的好需要這樣的溫暖,真的好需要這樣的依靠。
我注定成不了像姐姐那樣的人,所以說我懦弱也好,說我無能也罷,我需要這樣的一個依靠。即使他的能力有限,根本戰(zhàn)勝不了那個世界首屈一指的凱撒帝國,但是只要有他在我真的好踏實。
龍御宸慢慢睜開眼首先看向了我這邊,于是正好看見我在看他,他看著我的眼睛腫的厲害起身開門。幽熒站在門外,看見龍御宸出來恭敬地打招呼:“東主!”
“去取個冰包過來,另外去前面告訴李卿祥,Sam過來直接帶到內(nèi)院。”龍御宸向她點了點頭吩咐道。
“是!”
龍御宸再次進來時手上拿著冰包,重新坐在他剛剛起身的床邊看著我到:“躺平,閉上眼睛!”
“不用敷,中午也就好了?!蔽铱粗麤]有動的意思。
“丑死了!”龍御宸是第一個說我丑的人,可我卻信以為真。聽見他的話,我忙轉(zhuǎn)身躺好乖乖的閉上眼睛,感到冰包慢慢的落在我的眼睛上,瞬間舒服了許多:“等下我要出去處理些事情,你和Sam好好聊聊天。幽熒已經(jīng)到了,以后她會一直貼身照顧你的一切,有什么吩咐盡管和她說。”
聽到他要把我一個人留在‘蘭苑’,我有些緊張的拿下冰包看向他:“你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