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面龍御宸便開誠布公的看著南榮敏問:“先說說你找朵朵設(shè)計的理由?!?p> 南榮敏早就猜到我們會有此一問,淡定的從包里拿出聚會之前收到的請柬展示在我們的眼前:“據(jù)我所知,這張請柬的內(nèi)插是朵朵親手畫的‘一芳幽蘭’。”
雖然之前龍御宸一直關(guān)注著聚會的進度,可請柬這樣細枝末節(jié)的小事他并沒有過問。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當時的請柬,他接過南榮敏手中的請柬,仔細的看著我畫的蘭花。
“這是一種感覺,我想要的感覺。這款香水名為‘幽蘭’,剛好和朵朵所畫的蘭花相吻合?!?p> 龍御宸的眼睛一直落在畫上,聽見南榮敏的話他轉(zhuǎn)眼看向坐在一旁的我:“畫的不錯!”
“當時負責策劃的人說內(nèi)插由我完成這樣可以表現(xiàn)出誠意,因為之前聽你說起過‘蘭苑’的故事,就畫了這‘空谷幽蘭’,畢竟這是龍家的聚會,當然還是要以‘蘭苑’為主?!?p> “立意更好!”龍御宸抬眼看了眼南榮敏接著說:“說說你的要求?!?p> 南榮敏一向干練,可坐在她對面的這個人給了她前所未有的壓力,她重新整理了一下思路說:“寰球要求圣誕首發(fā)這款新品,品香會時間安排在平安夜。所以最遲十一月份之前一定要完成設(shè)計,至于其他的要求就是希望朵朵用自己的方式來為‘幽蘭’做出屬于它的包裝?!?p> “這是合約你看看,如果沒有問題就簽字?!饼堄纺贸龊贤f給南榮敏:“設(shè)計費用你直接一次性支付,之后的銷售額分紅按季度直接轉(zhuǎn)賬?!?p> “你算的還真是精明。”南榮敏只是大致的翻看了一下合同便大筆一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龍御宸將剩下的幾份合同交給她等她簽好名,拿回來看著我簽完之后取出一份給了南榮敏:“在商言商。”
“朵朵,我要的就是你的干凈,期待你的作品?!蹦蠘s敏起身看著我伸出了手。
我禮貌的回握?。骸爸x謝您給我這樣的信任?!?p> 南榮敏聽了我的話之后轉(zhuǎn)臉看了龍御宸:“你眼光不錯!”
“當然!”
“我還要去寰球,就不和你們多聊?!蹦蠘s敏和我們告別轉(zhuǎn)身離開。
等她離開后龍御宸帶著我去了安雨澤的辦公室,看著我們進來安雨澤放下筆來到沙發(fā)邊和我們一起坐下:“我這有朋友從巴西帶回來的咖啡豆,朵朵要不要嘗嘗?”
我一聽說是巴西的咖啡豆子,有些迫不及待的看著安雨澤:“在哪?”
安雨澤招招手讓助理拿了過來,我取過一只磁盤蹲在茶幾前把所有的咖啡豆倒了出來。我看了一下顏色又嗅了嗅味道回頭看著安雨澤說:“不錯!”
“賞臉泡一杯?”安雨澤就知道我會滿意,見我點頭便讓助理把之前我在時用的東西拿來:“把朵朵在這里泡咖啡用的東西都拿來?!?p> “這次的豆子比上一次的要好,你嘗嘗?!闭f著我拿了一粒遞給安雨澤,之前在這里見習的時候安雨澤一有好的咖啡豆就會獻寶似的拿回來讓我看,可在我看來這次的最好。
安雨澤接過豆子放在嘴里嚼了一口然后苦著臉吐了出來,逗的我忍不住笑了出來:“你耍我!”
“是你自己笨!”我接過助理遞過來的用具,仔細的挑選著咖啡豆放在一個盤子中。
“允兒和你通電話了嗎?”安雨澤看著我問。
“最近沒有,怎么了?”
“最近她在上新娘課程,作為長媳她的壓力比Anna大了許多,估計她正苦不堪言呢!”
“新娘課程?”我停下動作抬頭看他:“新娘子還用學?”
“準確的說是一種為了教會女子如何做媳婦的課程,在韓國新媳婦要照顧好一大家子的人,這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爺爺奶奶還在世對孫媳婦的要求太高,所以允兒未來的日子不會輕松。我媽那人在生活上又很傳統(tǒng),允兒從小在美國長大以后難免會吃些苦頭?!?p> “東尼呢,他都不管的嗎?”一聽宋允兒的境況,我蹙著眉問。
“允兒和你畢竟不同,她有公婆需要伺候再加上爺爺奶奶,你就沒有這樣的壓力?!?p> “我也挨揍啦!”想起之前的遭遇,我嘟囔著說。
“能揍到你那是因為宸沒在家,要是他在你覺得誰能碰到你一手指頭?可是我哥就不行,安家的規(guī)矩不比龍家少。允兒婚后基本上是要做全職太太的,除非是懷孕,不然每天都需要操持一大家子的人和事。你有時間就給她多打打電話,她娘家沒人,你們關(guān)系最好多陪她聊聊天。”
“誰說她娘家沒人!你們這些男人怎么都這樣,結(jié)婚之前甜言蜜語,一結(jié)了婚什么事都蹦了出來,結(jié)婚之前怎么不說清楚,干嘛要讓女人在婚后犧牲那么多。”我看了看時間撥通了宋允兒的電話:“朵朵!”
“你怎么聽上去那么累?”宋允兒的聲音聽上去沒有了以往的歡樂。
“忙了一天,有點累?!?p> “你在哪?”我起身走到窗前專心的和宋允兒通電話。
“在東尼的房間?!?p> “允兒,你是在哭嗎?”我聽出了宋允兒話語里的哽咽焦急的問:“發(fā)生了什么事?”
“朵朵,我不想結(jié)婚了!”宋允兒說完便泣不成聲的哭了起來。
“允兒你別哭,東尼呢?”
“他在公司上班,還沒回來?!?p> “都幾點了還不回來,你先別哭,等我一會!”我生氣的掛上了電話,接電話的卻是東尼的秘書:“安東尼呢?”
“總裁在開會,請問您有事嗎?”
“你告訴他,就說我是苑語朵,你問問他是開會重要還是老婆重要?”
“您稍等!”對方一聽說是我忙打斷了正在開會的安東尼:“朵朵?”
“安東尼!還記得當初爺爺去世的時候你是怎么說的?允兒愛你,一心一意的想嫁給你做妻子,可你們安家卻用見鬼的什么新娘課程把她折磨的苦不堪言。我想問你,如果你愛她你為什么要讓她和你父母住在一起?為什么你了解她的個性卻想要去改變她?允兒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你卻讓她去伺候你們一家人,你是長子,可你們安家就一個兒子嗎?作為長媳就該死嗎?安東尼,你能照顧好允兒你就照顧,照顧不好就把人給我還回來!”
面對我劈頭蓋臉的怒氣,安東尼顯得有些莫名其妙:“朵朵,發(fā)生什么事了嗎,你怎么這么大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