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就是我的,誰也拿不去!”龍御宸收回視線坐正看著三人:“再大的局都有屬于它的局點,在這個局點里至關重要的就是顧冒生、南榮睿城以及南榮本人。羿涵和瑋晨現(xiàn)在不是剛好在歐洲,也該讓約瑟夫嘗嘗咱們宮少的厲害。雨澤你去安排,接下來的一年里不管是黑手黨的什么生意都只能賠不能賺,至于如何做羿涵自己高興就好?!饼堄肪徛恼f到。
“我會安排?!?p> “韓傅年的事你們不用再擔心,比起能量他絕不會在老陸之上,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韓家的底牌那就讓老陸去釜底抽薪?!?p> “你說韓傅年和南榮的合作會不會也是這局里的一環(huán)?”溪振軒問。
“顯而易見!”龍御宸輕笑,他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越是情勢緊迫他越是放松:“安晏的手上掌握著所有韓家的信息,等下讓他給老陸發(fā)過去。”
“韓傅年要對付的是瑋晨,老陸還有山口桑之需要應付。”安雨澤提醒道。
“既然咱們已經(jīng)入局就要分得清強弱,制服韓傅年的最好對手只有老陸。至于山口桑之……”龍御宸沉吟片刻看著溪振軒說:“朱雀堂現(xiàn)在不是由你在暫管嗎,當初你是如何將山口桑之困在這園子中就如何讓他在日本畫地為牢。他們既然用‘萊恩科技’的事情分散了我所有可用之人,那就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龍家的六堂如何見招拆招?!睆凝堄反饝隆R恩科技’這件事開始就注定他已入局,這樣的事勢必會分散掉龍御宸手下大部分的人力和物力,可他們顯然低估了龍家六堂堂主的機動性,更低估了如今的龍家。
“凱撒呢?他們惦記的可是咱們家的‘夫人’,這可是龍爺您的命!”乜葵冷聲到。
“既然他們想要取我的命,那就由我親自來會會他們?!饼堄酚挠牡恼f。
“南榮年后就會動手,南榮睿城一倒臺這個局就會散,你何必再應對著解這個局?”安雨澤覺得龍御宸似乎是有了新的想法。
龍御宸的嘴邊露出一抹深意:“我一直在想如何讓南榮睿城退位,他親手布下的這個局倒是點醒了我。就讓他在這個位置上再多等幾年,讓他親眼看著我是如何的破局,那時的他猶如困獸,我倒想看他還如何與我一斗!”
“你這決定就不怕南榮中途會有變卦?”乜葵問。
“對他我以性命相保!”龍御宸篤定的看著乜葵三人。
“顧冒生怎么辦?”既然計劃有變乜葵自然要問。
“放虎歸山!”龍御宸道。
“我會通知帝江去辦!”乜葵揚起一抹冷笑。
世間之事皆存意外,我身邊的事也不例外。在我停止輸液后的第二天,南榮浩高調的邀請我們一起來到新加坡的沁園,至于請客的目的他故作神秘沒有告訴我們任何人。我們紛紛到達后意外的見到了站在南榮浩身邊的塞帕娃,眾人落座后菜陸陸續(xù)續(xù)的上來,作為主人的南榮浩帶著塞帕娃起身舉杯:“今天請大家來就是為了正式介紹我的未婚妻塞帕娃.沃克給諸位認識,求婚有些倉促這頓酒算是后補?!?p> 在座的人除了漓姐和一向泰然處之的龍御宸以外,臉上皆出現(xiàn)了或多或少的意外之色??裳矍暗哪蠘s浩并不像是在開玩笑,這么多年他萬花叢中過什么時候也不曾提過結婚,幾天不見他已經(jīng)向塞帕娃求婚。我看向一旁的龍御宸,只見他溫潤的笑著率先端杯對著南榮浩表示祝賀:“恭喜二位,南榮總統(tǒng)和伯母已經(jīng)見過?”
“中午已經(jīng)一起吃過飯?!蹦蠘s浩回答。
“朵朵,作為朋友你就不想恭喜我嗎?”塞帕娃看著我問。
被她直接點名我端起面前的水杯再次看了眼她身旁的南榮浩說:“恭喜!”
“謝謝!”塞帕娃仰頭喝完杯中的酒。
安雨澤他們也都先后的對南榮浩表示祝賀,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他們的訂婚一定有別的原因??扇镣藓湍蠘s浩除了我婚宴上的交集以外不曾有過別的什么,但是眼前的南榮浩就是讓我覺得敷衍。
我從洗手間出來時塞帕娃等在外面,她慢慢走到我面前:“今后還請夫人多多關照!”
想起過往的種種再面對眼前的塞帕娃時我竟有種說不出的心疼,她和我同樣的經(jīng)歷卻沒有我這般的幸運,想著約瑟夫對待她的態(tài)度,我倒是有些慶幸她可以有南榮浩這樣的未婚夫。
“塞帕娃,這么多年我一直欠你一句‘對不起’,欠你的也欠普利莫的?!睍r過境遷物是人非我們都已不再是當年的小女孩。
“我們那么多年的朋友,你可知比起安琪拉和宋允兒我只討厭你!”塞帕娃的臉上再也不見當初的稚嫩,取而代之的只是經(jīng)歷滄桑后的成熟。
“因為文森特?”
“不是!從小你永遠都是人群的焦點,無論你再怎么厭倦人群,可只要你一出現(xiàn)所有的人只會看你。你只是一個三流家族的千金小姐,憑什么大家的眼中只有你,我才應該是那個萬眾矚目的公主!”塞帕娃嘲諷的看著一處聲音卻尤為平靜:“哥哥喜歡你,文森特寵你,Sam更是溺愛你。所以我嫉妒,不顧一切的也要得到文森特,即使失去你這個朋友也無所謂?!闭f到文森特塞帕娃的眼中閃現(xiàn)出淚光:“就在我拼盡全力去接近文森特的過程中,我開始慢慢的愛上他,沒想到他卻依然選擇了你。你可知那時候的我有多恨你!”她終于轉過頭看我,可她面上的淚水深深刺痛了我。
“塞帕娃,對不起!”
“你的確對不起我,可你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文森特再愛你又如何,還不是依然逼得你們苑家家破人亡。事實證明,在文森特的世界中你和我一樣都不重要?!比镣蘅粗业难凵窭锍霈F(xiàn)了憐憫,聽著她血淋淋的將事實擺到我的眼前,那被我埋在心底的窒息感再次涌現(xiàn)。
我們并肩站在一處花園里彼此沉默的看著眼前的景致良久,我的心緒稍稍平靜之后看著她問:“這幾年你一直都在意大利嗎?”
“是?!?p> “沃克夫人和普利莫他們都還好嗎?”
“我媽嫁給了一個法國的老公爵,我哥……死了!”
我震驚的看向塞帕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