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巾扣?”我看著資料問。
“這位伯爵夫人除了夏天無法佩戴絲巾以外,其余的季節(jié)從來離不開這樣東西,所以每年她定制絲巾扣的數(shù)量可想而知。這一次她在W.A的訂單中絲巾扣六只,你完成一個就好?!边@位一看就是W.A的老客戶因此安雨澤才可以如此的了解她。
“為什么沒有設(shè)計要求?”我看完整個案子之后問安雨澤。
“她的要求就是她自己喜歡就好?!边@種喜愛就像大海撈針,看樣這位客人比較容易接受新鮮事物。我又翻了一遍客戶資料,安雨澤走到窗邊去接電話,他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我馬上過去!”
聽見他要走我抬起頭,剛想問他幽熒正好推門進來,她的神色失去了一向的平靜:“怎么了?”
“什么都別問,現(xiàn)在跟我走!”安雨澤率先走出工作室,我放下書中的文件跟著他出門。來到院子里安雨澤讓我上了他的車,還沒等我坐穩(wěn)他已經(jīng)飛馳而出。我第一次見他出現(xiàn)這樣的表情,往日時常掛在他臉上的那抹吊兒郎當?shù)男θ莶灰娏巳《氖且荒樀某林亍?p> 我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沉默的坐在一旁,直到我們的車在醫(yī)院門前停下。我跟著他下車,池天韻已經(jīng)等在那里他見到我顯得有些欲言又止:“跟我來!”
我跟在他們身后放在身側(cè)的雙手不由得握緊,希望我的預感不是真的。我們來到手術(shù)室前看見等在那里的杰森我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哥哥呢?”我問他。
“總裁正在里面在搶救。”
安雨澤說龍御宸和Sam在一起,我的腦中立即出現(xiàn)了短暫的空白轉(zhuǎn)臉看著安雨澤:“龍御宸呢?”我好容易找到了聲音卻抖得厲害。
“朵朵,你別著急!”安雨澤知道我的身體所以一路上什么也沒有說,見我現(xiàn)在的樣子他忙安撫到。
“龍御宸呢!”我不聽他的話激動的晃著他。
“夫人,東主因為爆炸現(xiàn)在正處于昏迷……”池天韻的話我只聽了一半,之后的一切我只看得見他的嘴巴在動卻聽不見聲音,明明是九月可我為什么會這么冷!
“聽著,宸的傷勢并不嚴重只是被爆炸的氣浪振暈,重傷的是Sam和獨照。你給我打起精神,聽見沒有!”安雨澤見我臉色瞬間蒼白神情嚴肅的看著我。
無論是怎樣的情況在我沒見到龍御宸之前,我的這顆心是不可能踏實的。即使安雨澤如此的對我說,我依然不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相對無語,直到醫(yī)生從里面出來說著我一句也聽不懂的法語,我只能求助的看著安雨澤等著他給我解釋。
“獨照的傷有些麻煩,Sam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宸的傷也不算致命,等他醒了之后聽力上暫時會有些弱但是過一兩個月就會恢復,醫(yī)生說宸馬上就可以轉(zhuǎn)入觀察室?!饼堄窙]事!聽見安雨澤的話放下來的一顆心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后怕,又等了一會龍御宸終于被推了出來。
看著他臉頰和手上大大小小的擦傷,讓我連觸碰他的勇氣都沒有。看著他被安置好我卻不能完全安心的守在他身邊,因為Sam和獨照還沒有出來,于是我走到他身邊低聲的在他耳邊說:“老公,醫(yī)生說你的耳朵暫時會聽力減弱,不過只要你沒事就好!Sam和獨照還沒有出來,等他們平安出來我就回來陪你!”
“你在這吧,我去!”安雨澤知道我一定很想陪在龍御宸身邊于是說到。
“反正他也在睡,知道他沒事我就放心了?!蔽疑詈袅艘豢跉夤首鲌詮姷恼f到:“走吧!”
再次回到手術(shù)室門前我問安雨澤:“要不要通知姐姐?”
“等Sam情況穩(wěn)定再告訴她,或者你找個別的理由先讓她過來?!卑灿隄芍艿降恼f。
我點頭走到幽熒的身邊鼓勵的看著她:“幽熒,你要相信獨照一定不會有事?!边@是我第一次見幽熒哭,她流著淚卻堅強的點頭,讓我于心不忍的抱著她安慰。
Sam的傷明顯的嚴重一些,看著被推出來的他我難過的不能自已,陪著醫(yī)生將他送入ICU后確定他情況穩(wěn)定后我才回去陪幽熒。從事故發(fā)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個小時,獨照依然沒出來。幽熒就像一尊雕塑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最后獨照終于出現(xiàn)在我們的面前,看著他整個被紗布包裹住的頭部幽熒終于控制不住的痛苦失聲。最讓我們無法接受的就是獨照從今往后都無法再使用的右手,因為在這場爆炸中他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龍御宸導致自己最終失去了右手小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