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他們就看到停在港口的巨輪,猶如一坐山般停在那里。
巨輪上面閃著寶光,一圈一圈的七彩光芒在陽光下閃爍著。
然而當(dāng)他們走近了看時,巨輪真的就是一座大山,只見山上面密密麻麻都是獨立的小院落。
山的底部沉在水底,看不到它是靠什么前行。他們也沒多想,只要能安全送他們到達第一島就行。
此時整個港口人山人海,他們站在長隊的中間,一步一步向前走著準(zhǔn)備登船。
“快看,是第一榜的大師兄陳露,他身邊的小女孩是誰你們知道嗎?”
只見半空中一位身穿紫色道袍的英俊青年,站在一只白鶴身上,其身旁站著一個小女孩,大約十來歲的樣子,粉雕玉琢的小臉上寫滿了緊張。
“這你都不知道?那是覺醒了獸神血脈的小丫頭。真是羨慕??!只要覺醒了血脈,就能直接加入第一鎮(zhèn)守了?!?p> “這有什么好羨慕的,如果命不好,很有可能就死在半路了?!?p> “你懂什么?只要能加入第一鎮(zhèn)守我死也愿意?!?p> “有什么區(qū)別呢,只要能殺入第一榜前十,還怕沒有資源嗎?進不進鎮(zhèn)守不都一樣么。”
孫不厭抬頭,只見那個站在白鶴身上的青年,直接朝山頂落去,然后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不一會,天空連續(xù)有六道身影直接飛進山中,從人群中的議論判斷,他們都是第一榜的師兄姐們。
這第一榜,是第一島每三年的年輕弟子的排行榜。不管出身在哪個門派,只要是第一島的人都能參加。
但第一榜的前五常年被第一鎮(zhèn)守霸占。
······
這第一榜也是島上資源的分配指導(dǎo),只要你門下有人進入第一榜前十,那么這三年就會有大量的資源向你的門派傾斜,上的越多傾斜的力度越大。
第一島上有的門派就是因為有弟子上過第一榜,最后一飛而起。
現(xiàn)在的第一鎮(zhèn)守,原本也只是在一個普通的門派里,直到他進入第一榜后才有了足夠的修煉資源。
第一島上任界主意外隕落后,第一島即將發(fā)生大亂時,他一舉突破至界主境,才鎮(zhèn)壓下所有的島內(nèi)勢力,杜絕了內(nèi)亂的可能。
三千年前第二島的鎮(zhèn)守隕落,就是吸收了第一島經(jīng)驗,失去了鎮(zhèn)守,那就由幾家頂級門派共同掌管,還按島內(nèi)榜單來分配資源。
三島的榜單其實與其他勢力的榜單一樣。
都有兩個限制,第一個限制是二十五歲以下,第二個限制是極境以下。
各島的的門派眾多,所以經(jīng)常有黑馬殺出。
一些不起眼的小門派,總能殺出一些厲害的人物進入到榜單前十。
所以三島的榜單最讓人期待,不像其他的勢力,基本都能猜個差不多。
······
在各種熱烈議論聲中,他們慢慢靠近了巨輪,此時他們來到巨輪邊,一股強烈的壓迫感頓時從山上撲面而來,身邊的人頓時都閉上了嘴,默默地走進大山中。
他們上了巨輪,找到了自己的院落。用船票打開院落的禁制,當(dāng)他們用船票閉合禁制后,同時長出了一口氣。
那種壓迫感直到這時才消失,孫不厭猜測,這應(yīng)該是山中有強大人物的存在,這壓迫感就是從他身上散出的。
或許是此山本就是一件強大的神物,其自身的威壓就足以讓萬人閉嘴了。
此時巨山輕輕一震,一道白色屏障頓時將巨山包裹了起來,巨山緩緩地離開岸邊,慢慢離開港口。
到了深海,巨山的速度突然加速,在海面上留下了長長的白色尾巴。
站在院落當(dāng)中,他們向外眺望,只見大海在面前展開。廣闊的看不到邊際,遠方的金色太陽在海面撒下了無數(shù)金幣。
看著金色的海面,他們心中都泛起一些期待,希望能早日到達仙島,然后有個安身立命的地方。
時間在巨山的前行中一點一點地流逝著。
孫不厭他們幾人有時在院落里聊天,討論書上的知識或者講自己看到的笑話。
有時他們會去山中的小城買點吃食,有時也會到半山腰的格斗臺邊,觀看別人斗法。
最喜歡的就是去后山海釣了。
有時巨山走累了就會停下來休息一天。
但光幕不會撤掉,只是在后山留個裂縫出來。
他們就會和一大幫子人坐在裂縫邊海釣。
那么多的人在那么一點大的地方釣魚,基本很難有收獲,除非運氣好的時候能釣一些奇怪的小魚。
雖然沒有什么收獲,但有時看別人釣魚也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
師玥帶著遮面斗笠拉著孫不厭的手,兩人一起說笑著走在小城里,東逛逛西游游。
這個小城里不僅有人還有妖,他們經(jīng)??吹揭恍┝粲挟惈F特征的人,比如有牛角的巨漢,有兔耳朵的貌美女郎,吐著信子的妖嬈婦人。
他們從一開始的驚奇已變到現(xiàn)在的習(xí)以為常了。
兩人一起走到一家戲院,花了一點靈石,二人來到二樓的一個比較不錯的位置。
此時樓下上演的是一出苦情戲,講的是一對男女愛而不得,最后雙雙化蝶的悲傷故事。
他們二人坐在對桌,邊吃小食邊認(rèn)真聽著戲,聽到有趣的地方偶爾還互相說笑一下。
享受著難得的輕松時光。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忽然走到二人的桌子邊,對著師玥行了一禮,道:“姑娘,小生有禮了?!?p> 師玥看了眼青年,沒有說話,只是轉(zhuǎn)頭看著孫不厭。
那青年見師玥的反應(yīng),表情不禁一冷,看向旁邊的孫不厭。
孫不厭的表情微微一凝,然后笑著問道:“兄臺找我?guī)熋煤问???p> 那青年見孫不厭的微笑,臉色更冷了,罵道:“我他媽要你現(xiàn)在就給老子滾?!?p> 孫不厭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然后心里回過味來了,原來自己遇到書上說的調(diào)戲了。
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調(diào)戲!
孫不厭沒有理會青年的怒吼,而是直接無視了,只聽他輕聲說道:“掌柜的,這里有只狗,吠的我無法聽?wèi)蛄耍€請攆走?!?p> 雖然孫不厭在樓上,但由于那個青年的怒吼驚動了所有人,此時除了唱戲的。其他人都看向二樓。
他們見到那位大叫的居然是第一榜上的人物,然后看見他對面的青年男女,立馬就知道是為什么事了,很多人都暗暗替孫不厭捏了把汗。
然而當(dāng)孫不厭輕飄飄的聲音傳出來時,他們立馬炸開了鍋,以為自己的耳朵壞了。
難道這個青年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因為在他們看來,會來聽?wèi)虻囊词悄切┨觳牛瑫r間用不完。
要么就是像他們這種自覺沒什么前途的人,來消磨時間。
既然那個青年不是第一榜上的人物,那一定就是和自己一樣的大眾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