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皆跟著師弟阿塵一路奔向大門口,此時的大門口已經(jīng)有很多的弟子擠在門口看著外面。由于人太多了,何皆也不知道他們在圍觀什么。
何皆兩人到了門口,因為人多的原因根本擠不過去,何皆有些生氣,阿塵看到何皆的臉色有些難看,扯著嗓子高聲道:“都讓一讓,大師兄來了?!?p> 這句話有明顯的效果,聽到的人紛紛讓路,并也幫著阿塵喊道:“大師兄來了,快讓開?!?p> 師弟們讓開了一條路,何皆嚴(yán)肅地走到大門口。當(dāng)看到門口的東西時,他一下子就愣在當(dāng)場。心里有什么東西狠狠刺痛了他的心。心痛得臉都泛白,要不是有武功底子在,他更不得當(dāng)場暈過去。因為,在門口的正中央擺的是一副棺材。黑色的底色,白色的“奠”字。父親已經(jīng)始終十多天,莫非他……
“心里面莫不是掌門師傅吧?”一個弟子問出來何皆的心聲。
何皆的臉色變得很難看,“這棺材是怎么擺在這里的?”他問眾弟子。
“不知道?!钡茏觽冊诘叵赂`竊私語,“我沒看到啊,”另一個弟子也搖搖頭,“我也沒看到啊?!?p> 阿塵也拉了幾個人出來問,也都說沒看到這副棺材是怎么擺到浮云派大門口的。
堂堂的四大門派之一的浮云派大門口被人放了一口棺材卻沒人知曉,這簡直就是笑話。何皆悲憤交加,但是理智占上風(fēng),除非親眼看到棺材里就是他父親,否則無論如何他也不會相信。
何皆吩咐一聲,阿塵喊了幾個弟子一起上前正準(zhǔn)備打開棺材。
蘇槿看著那棺材有種不好的感覺,他猜不透對方到底在玩什么花招。蘇長連本不會在意這些事情,感覺到蘇槿步子明顯一頓,他明白探明白了蘇槿的想法,寬慰道:“對方大費周章的把我們聚集到浮云派,棋局還沒有開始,豈有先舍棄棋子的道理?!?p> 客房里,蘇杏璇將天汐安頓好之后就關(guān)了房門離開了。江小魚半路讓一個浮云山弟子帶她去了藥堂,尋思著給天汐煎一副解酒藥。
天汐聽著蘇杏璇的腳步聲確定了她走遠(yuǎn)了以后緩緩睜開眼睛。她將地圖又拿了出來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一遍,最后目光鎖定在位于左邊最下角的一個院落。那院子叫作“亭風(fēng)院”,三個字就寫在最外圍的線邊上,像米粒一般大小,要不是天汐眼睛好使還真認(rèn)不出來。巧合的是天汐現(xiàn)在就在這亭風(fēng)院。
剛剛蘇杏璇扶她過來的時候,她趁著蘇杏璇沒注意偷偷看了一眼四周的環(huán)境,與地圖上面所標(biāo)注的一般無二。地圖上有一個機關(guān)的標(biāo)記,注明有一條暗道。天汐拿著地圖對比了一下,機關(guān)的位置就在自己所在的床周圍。
天汐四處探尋,被褥床單她都翻了個遍,結(jié)實的床板也沒有什么異常。
正當(dāng)天汐懷疑地圖是否可信的時候門外傳開了瑣碎的腳步聲,天汐將所有痕跡還原。一切都恢復(fù)到最初的樣子。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走進(jìn)來一個人以后門又被關(guān)上。天汐沒有睜開眼睛,但是憑著那人的腳步聲天汐判斷出那人就是夢嫣。
“天汐,你沒醉?”夢嫣看著正坐起來的天汐,微微有些詫,隨即又恢復(fù)面色冰冷。
“等你敘舊,怎么會自己先醉?!碧煜Φ靡荒樅蜕?。
“你會有那么好心?”夢嫣踱步走到床邊,看著坐在床沿蕩著雙腳的天汐心里有些不自在。
“我當(dāng)然沒那么好心,我也知道你沒那么好心。”天汐笑意不減,“你是來殺我的對嗎?”
“你是很聰明,不過,聰明的人往往都活不長?!眽翩叹娴馈?p> 天汐莞爾,“你果真要這樣不念舊情?”那么多年的朝夕相處,天汐不是鐵石心腸的人。
“舊情?真是好笑,像你這樣從死人堆里面爬出來的人居然還念舊情?!眽翩滔袷锹牭搅耸裁刺旆揭棺T一般捂著嘴譏笑。
天汐心里不為所動,她給過她機會了,下次遇到必將你死我活?!澳阕甙?。你我一旦交手,對于現(xiàn)在的處境來說,你很不利?!?p> “我從來不覺得你會有這樣好心?!眽翩趟坪醪⒉活I(lǐng)情。
天汐瞧著她這幅模樣有點失望,好歹也是在天辰宮混了這么久的人,腦子怎么一點都不長進(jìn)。想死也不用這么直接吧,先不說武功能不能勝了自己,這里可是浮云派,又不是自家景陽樓。
“怎么,你怕了?”夢嫣絲毫沒有意識但這些又開始出言挑釁。
“你確定要在這里開打?”天汐眨巴著眼睛好氣又好笑。
“廢話少說?!闭f時遲那時快,夢嫣一抽鞭子瞬間就向著天汐襲來,帶著勁風(fēng)所向披靡。
天汐靈巧一個閃躲,絲毫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只見她像瞬移一般就來到了窗前,縱身一躍從窗戶跳了出去。
夢嫣還沒有收回鞭子天汐就已經(jīng)翻到窗子外面去了。頓時氣得不行,三步并兩步也跟著天汐翻窗的方向跑了。
亭風(fēng)院北面有一方置辦別致的長廊,掠過長廊直走就是一座高約十來丈的假山。天汐身輕如燕踩著假山上凸起的石頭三兩下就飛到假山頂。夢嫣也緊跟著天汐來到假山面前,立馬運氣飛身而上。
天汐不想打草驚蛇驚擾浮云派的人,所以她專門撿偏僻的路上走。左彎右拐,約摸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這才出了浮云派往后山密林而去。
大門口。
楚悅找到蘇長連,本想跟他打個招呼套套近乎,可是兩人畢竟不熟,沒有共同語言,又有男女之別,怕自己唐突跟他說話會引起他的反感。于是就默默地站在左后方,這樣,既能看到他,又不會引起他的注意。在沒有遇到蘇長連之前,楚悅覺得陳玉君是最好看的男子,直到蘇槿和蘇長連的出現(xiàn),讓她的整個世界觀都徹底顛覆了。一個如不諳世事的謫仙,一個如攝人心魄的妖孽。前者讓她敬畏不忍褻瀆,后者已經(jīng)勾去了她的三魂七魄不忍自拔。
蘇長連察覺到了異樣的目光,隨風(fēng)飄來若有若無的脂粉味,他便知道是楚悅。蘇槿與他對望一眼兩人皆緘口不言,卻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
何皆見四個弟子十分費力棺材蓋卻紋絲未動,不免有些疑惑。他走下石階,與那四人一起朝著一個方向使勁推,用了七成的內(nèi)力才推開。所有人都翹首以盼,那棺材究竟有什么東西??吹侥强p隙越張越大,里面的東西也越來越清晰。
一株血紅色的靈芝,一位絕色女子和一封信。
看到女子面容的時候蘇槿心里的大石頭終于落了下去。是她,果真曲娪。只不過她就靜靜地躺在棺材里,面色紅潤像是睡著了一樣。他快步走到棺材面前。探了探鼻息,還有氣。他將花曲娪打橫抱起,直直地走去休息的客室。
蘇長連和何皆兩人一人拿起信,一人拿起草藥。蘇長連仔細(xì)辨認(rèn)草藥的特征,斷定這是半月靈芝。而信,何皆看了之后面色有些凝重。
“該到的人都到齊了吧,那么我們之間的游戲也開始了。你們不是要追查十五年前的事情嗎?我可以給你們線索。不過,這其中的過程了可沒那么容易,我們現(xiàn)在就開始第一輪吧。要怎么才能讓這位美人起死回生?如果你們做到了,我會將何掌門的下落告知。祝你們好運?!?p> 這場游戲根本就沒有讓人拒絕的道理,不管是救花曲娪還是找到何掌門都是他們必須要做的事情。所以游戲他們必須參加,也一定要贏。
江小魚端著熱氣騰騰的解酒湯進(jìn)了亭風(fēng)院,“天汐姐姐,天汐姐姐?!彼吅爸叞岩诺阶郎?,見里屋沒有動靜她走近一看這床上哪里還有人。天汐姐姐怎么會不見了。
“鎖柳姐姐,天汐姐姐不見了,我找了好久都沒看到她,她還醉著呢,會不會有什么危險?!币恢闭也坏教煜慕◆~最終還是去求助于鎖柳。
鎖柳心里一個婉轉(zhuǎn),夢嫣還在這里,天汐失蹤會不會跟她有關(guān)系?說起來,在席間聽聞夢嫣來到了此處,但是一直就沒有看到過這個人。思及此,鎖柳也跟著緊張起來。
半個時辰后,江小魚,鎖柳,陳玉君,蘇杏璇,把浮云派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恨不得把整個整個浮云派翻過來,還是沒有她們二人的蹤影。
“先不要急,少宮主的武功在夢嫣之上,可能有什么事情拖住了,否則只憑一個夢嫣不可能困住少宮主這么久。”陳玉君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于天汐的武功鎖柳和蘇杏璇都是非常清楚的,就算是喝醉了酒,那夢嫣也討不到什么好處。思及此,也沒那么急躁了。只不過還是不能放心。
“要不我去附近的的林子看看,說不定會有什么線索呢?!碧K杏璇提議道。
“也罷,現(xiàn)在只能這樣了,我和你一起去吧?!北緛礞i柳也是這么想的,既然蘇杏璇提出來了,她也像跟去看看。
陳玉君拉住鎖柳,“不行,你的傷未痊愈,還是我去吧。再說,外面有易水教的人,蘇姑娘若碰上雖無性命之憂不過麻煩還是有的?!?p> 蘇杏璇沉默片刻,覺得陳玉君說得有些道理也不在爭執(zhí)了。但是鎖柳不同意,“不行,我要和你一起。”
“不行!你的傷還沒好。”陳玉君的語氣不容置疑。與跟蘇杏璇說話的語氣截然不同。
蘇杏璇覺得有些尷尬,他們兩口子吵架她還是不去打擾的好,拉起一旁的江小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