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國那邊根本不相信我們的情報,拖了半天才只派出了一個異能者和一堆拿了所謂先進武器的普通士兵,結(jié)果全軍覆沒,通通成了假面培養(yǎng)惡魔的養(yǎng)料...”
不是敵人太強大,而是隊友太坑爹,張獻忠的話語里,滿是遺憾。
洛陽無所謂地說:“我只要他傷上加傷,根本沒想過殺死他,他在落山雞肯定也有不止一個替身惡魔,殺不死的。”
“不過...據(jù)說他在落山雞很快就造出了擁有戰(zhàn)斗力的惡魔,為什么面對你的時候沒有用呢?”
張獻忠很是好奇。
洛陽撇嘴道:“那種速成型的惡魔只有兩個小時壽命,就是臨時救急用的,他當時根本沒有想到我會來,所以培育的是正常惡魔,后來發(fā)現(xiàn)不對想培育速成型的,卻又被我打斷...對了,那個老頭怎么樣了?”
“沒死,但是被你踹了一腳,也差不多了,不過這事兒你不用費心了,連頭目都抓住了,整個組織連根拔起就是警察的事了?!睆埆I忠叮囑道:“身份偽裝用品已經(jīng)寄給你了,不管你加不加入我的團伙,以后協(xié)助警方做事一定要披上這層皮。”
“我說了加入就會加入,合同改天寄給你,等會兒給我發(fā)個地址...對了,一千萬也別忘了,我去參加音樂節(jié)了,拜拜?!?p> 通話終止。
張獻忠最后,還是沒有過多詢問有關(guān)于洛陽的情報來源的問題,因為他看了馬良給他的工作報告,就知道這種情報能力應(yīng)該屬于洛陽能力的一部分,反正洛陽已經(jīng)答應(yīng)加入他的團隊了,他自然也就不用那么著急,避免引起洛陽反感。
掛斷電話之后的洛陽,心底的煩躁一掃而空,帶著憧憬的心情走向了搖滾音樂節(jié)舉辦的會館。
夕陽殘照,余溫依舊令人酷熱難當,但是人流絲毫沒有減少,反而比白天時更多,大部分都進了舉辦音樂節(jié)的會館。
早在搜集假面情報的時候,洛陽就順便搜尋了一下音樂節(jié)的情報,所以也不算是一無所知,跟著人群進入會館之后,他就拿出了之前中年人給他的名片做通行證。
這個音樂節(jié)與其說是音樂節(jié),倒不如說是主辦人因為熱愛音樂而舉辦的小型演唱會,有財力有閑情舉辦這樣的演唱會,盡管只是小型的,也足以看出主辦人,也就是中年男人,并不是一般人了,洛陽亮出名片之后,工作人員就直接放行,連票都不用買。
進去觀眾席一看,舞臺并不大,也就二十個平方左右,不過這也正常,對于以樂隊表演為主的搖滾音樂人來說,舞臺這么大已經(jīng)足夠了,又不是萬人演唱會,只是個幾百人的小音樂節(jié)而已,要那么大舞臺也沒用。
聚集的音樂愛好者已經(jīng)很多了,座位上大多已經(jīng)有了人,工作人員也在舞臺上忙碌,播放著亂七八糟的音樂來調(diào)試設(shè)備,以洛陽的目力,還可以隱約看到有幾個準備表演的音樂人在后臺緊張地準備。
會來這樣的小音樂節(jié)表演的音樂人,肯定不是什么大牌,多半是一些沒什么名氣的大學生樂隊,或者從酒吧駐唱出身的歌手,又或者是流浪歌手,上正式舞臺的經(jīng)驗肯定也不多,緊張是難免的。
在一般人想來,樂隊表演也只不過是唱歌而已,幾分鐘的事兒,簡單得很,哪里需要這么緊張?
然而實際上,準備一首歌真的要需要花費很多的心思,表演一首歌也絕非易事,特別是對于基礎(chǔ)技能不扎實的音樂人來說。
編曲自然不必多說,高端技術(shù)活兒,一般人要是技術(shù)不夠卻硬要做,那就免不了一遍遍修修改改,就算是編好了曲,排練也是一個問題,因為大家都不是什么特別專業(yè)的樂手,架子鼓也好,吉他也好,貝斯也好,能完整一曲表演下來都不容易,想要跟機器一樣準確那是不可能的,既然都不準確,那就很容易發(fā)生對不上的問題,你這里快了,我這里慢了,大家同一個曲子不同的夢想,最后一起演奏出來就是一坨翔,而主唱就算再叼,面對這樣堪比靈車漂移的詭異伴奏也只能跪下唱征服,于是,又是得一遍一遍地練,靠著相互讓步妥協(xié),培養(yǎng)出所謂的默契,最后完成一個還算過得去的表演。
所以說,玩音樂這種事,如果是專業(yè)的,那就真的是大家嘻嘻哈哈開開心心玩音樂,只要性格合拍玩得來,可能一兩個小時,成果就被玩出來了,效率高質(zhì)量好,但是你每個環(huán)節(jié)都差一點,那就是天和地的差別,要是有一環(huán)特別掉鏈子,那你有再多默契也是白搭。
也因此,洛陽并不打算上臺表演,他連自己的樂隊都沒有,想準備也沒得準備,而吉他獨奏什么的,沒有一把好嗓子,很難玩出什么花樣,不過他也不打算真的只當個觀眾,他想去后臺看看,一方面是好奇后臺什么樣,一方面也是好奇這些樂隊的實力。
一個樂隊實力如何,看他們怎么準備就能看出來,要是樂器調(diào)音都得調(diào)老半天,你玩?zhèn)€錘子?
于是洛陽走出觀眾席,從工作人員通道走向后臺。
“先生...我們這里后臺,觀眾不能進的,請問你是...”一個工作人員略帶歉意地擋住了洛陽,洛陽笑著,又一次拿出了名片神器,說道:“我是段先生邀請來的,可能會參加明天的表演,今天先過來看一下?!?p> 段先生,自然就是給洛陽名片的人,他叫段清。
“哦~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請進吧?!?p> 音樂節(jié)那么燒錢,自然不可能一年辦一次,一次辦一天,往往是一年好幾次,每次都連續(xù)好幾天甚至好幾周的,洛陽說自己可能明天表演,也沒什么毛病,所以工作人員看到名片,就馬上放行了,洛陽終于得以進入后臺,一睹究竟。
“快!搬!”
“第一個上場的!xxx樂隊!快點準備!”
“知道了!別催!”
“跟你說了不用調(diào)了!”
“這根弦走音!”
“你開好嗓沒有?”
...
各種各樣的雜音如同上千只蜜蜂震動翅膀,混夾著熱風撲面而來,讓洛陽好好體會了一把什么叫熱情。
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樂器,到處都是各種燈光、音響、背景道具、服裝,音樂人們緊張準備,工作人員們更是汗如雨下,忙到恨不得分身兩半,整個后臺都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亂,這是洛陽感覺到的第一印象,眼前的情形,讓人實在無法跟一聽就高大上的音樂聯(lián)系起來,不過隨意看了幾眼,他就心里大概有了數(shù),今晚的表演,一定會很嗨。
雖然樂手之中,拔尖的一個沒有,或者說,能到洛陽這個水準的沒有,但也不算差,基本上是過關(guān)的,而一堆主唱當中,也沒有誰差到要假唱,從他們的開嗓方式就可以看出來,都是懂的,甚至有幾個音色很好的歌手,光是開嗓就讓人覺得耳朵享福。
看來這個段先生,眼光很不錯,不愧是娛樂公司的董事長。
“恒星娛樂有限公司嗎?”洛陽饒有興致地翻看著手里的名片,突然對這個公司有了興趣。
作為一個圈外人,洛陽平時聽歌最多看看歌手是誰,很少會關(guān)注歌手背后的制作人或者經(jīng)紀公司之類的東西,所以他并不知道恒星娛樂有限公司到底在業(yè)界什么水平,不過老話說得好,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僅從這個看似小型,卻又質(zhì)量頗高的音樂節(jié)就可以看出,這個公司即使不是什么龐然大物,也一定在圈內(nèi)很有名,特別,甚至是另類。
看誰有潛力就捧誰,捧紅了撈錢才是經(jīng)紀公司的第一要務(wù),誰會花時間金錢精力去培養(yǎng)一群沒什么商業(yè)價值的新人?
追求音樂那是音樂人的事情,經(jīng)紀公司要做的是利用音樂追求錢。
所以這個追求音樂的恒星公司,真的很另類。
“啊!老板!”
“段先生!”
一陣雞飛狗跳的騷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洛陽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一臉和藹笑容的段先生走了進來,拍掌示意讓大家安靜下來,隨后說道:“好,大家靜下來聽我說,今晚的表演大家都要賣力一點了,我這次請了好多個國際知名的音樂制作人,他們會全程看完你們的表演,如果你們能得到他們的認可,我就正式向你們提出簽約?!?p> 人群瞬間一片嘩然,所有人都興奮地交頭接耳。
段先生又拍起了掌,等大家稍微安靜了一些,又說道:“別高興得太早,我最多簽約一兩個樂隊,甚至可能只簽歌手,或者只簽作曲家詞人,你們要是想今后的音樂之路更順利,就得加把勁!”
“好!”
氣氛,變得十分狂熱,所有人都帶著自信和熱情,堅信最后勝利的會是自己。
洛陽被這氣氛感染,也不禁有點熱血沸騰起來,不過沸騰了好半晌他才想起來,他沒得上臺,于是只好聳聳肩,決定做個拉拉隊。
段先生滿臉笑容地看著眼前充滿朝氣的年輕人,心里非常滿足,他年輕時熱愛音樂,卻因為謀生困難不得不放棄,如今意外事業(yè)有成,便總想著要為后來人掃清障礙,如今初見成效,自然很開心。
就在他在心里默念著每一個他親手挖掘出來的人的名字的時候,他突然看到了洛陽,眼睛頓時一亮,走過去問道:“你抽了號碼沒有?今晚第幾個上臺?
所有人的目光,頓時齊刷刷地盯著洛陽這個陌生的面孔。
洛陽尷尬一笑,擺手道:“我就算了吧?一個人一把吉他,怎么表演?”
“有什么所謂?有你的唱功和吉他打底,無論唱什么,基本水準還是有的,上臺綽綽有余了,為什么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