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突發(fā)狀況,錢宇驚出了一身冷汗,他萬萬沒想到,月公主竟然能掙脫柳詩君的點穴手法。
錢宇一直不相信有點穴這個東西,可等柳詩君給他演示之后,他也只能選擇相信,其實柳詩君的點穴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神奇,它更像通過外力,破壞人體的部分神經(jīng)系統(tǒng),造成身體局部的功能散失。
這也是錢宇敢于實施這個計劃的最大底氣??梢馔膺€是發(fā)生了,還好,生死存亡之際,他的注意力空前集中,不等月公主說完,就給了她一麻袋。
將麻袋用力扛到肩上,他大聲對前面的胡人道:“你們,快快地保護我,保護公主,那些大華人就在不遠處,隨時都會投擲甜瓜手雷!”
前面的胡人本來還在懷疑,聽完錢宇的話,來不及多想,就用人墻將錢宇幾人圍在中間。
因為身份的關(guān)系,曹仁賢離得比較遠,不過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這邊,當(dāng)錢宇扮成的大胡子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就有些懷疑,等錢宇說出甜瓜手雷,他立刻斷定對方有問題。因為甜瓜手雷是一品帶刀侍衛(wèi)的叫法,而胡人一般稱呼其為鐵疙瘩。
他立刻大吼:“抓住他們,他們是一品帶刀侍衛(wèi)的人?!?p> 一旁的月狼王一驚,他雖然看不出破綻,但還是選擇相信曹仁賢,只是不等他開口,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太晚了?!?p> 說著,濃濃的白煙四散飛揚,頃刻籠罩了方圓十丈范圍,身在白煙中的人立刻咳嗽起來。
曹仁賢再次提醒:“快屏住呼吸,這是石灰。”
胡人聽到后立刻照做,果然,剛才那種肺部的刺痛感沒有了,而且白煙經(jīng)風(fēng)一吹,很快便散去,只是和白煙一起散去的,還有錢宇、月公主幾人。
“讓他們跑了?”目睹這一切的月狼王心中一沉,他如今手握十萬大軍,卻束手束腳,只因擔(dān)心女兒的安危。但月公主一直在對方手中,他雖然擔(dān)心,卻也無可奈何。
可他剛才明明有機會將女兒救下的,只因自己的謹慎,才讓這一切成了鏡花水月。否則……此刻他的心中,滿滿的全是自責(zé)。
就在他懊喪到近乎絕望的瞬間,遠處忽然一陣騷亂,他抬頭一看,只見幾個胡人打扮的家伙拼命朝前逃去,他們的位置,已經(jīng)出了包圍圈。
而且這幾人借著下坡,速度幾乎如閃電,不一會就跑出好遠,自己手下勇士雖然驍勇,但僅憑一雙腳,絕對不可能追上他們。想要追上,只有一個方法,就是戰(zhàn)馬!
恰在這時,安克蘇帶著一個五十人的馬隊沖了過來,正要打馬追擊,卻被月狼王叫?。骸白屛襾?!”
安克蘇一愣:“大王,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危險,還是交給我……”
“我說讓我來!”月狼王口氣陡然加重,神色不怒自威。
熟悉他脾氣的安克蘇知道,王這回是真怒了,他不敢招惹暴怒中的王,只好翻身下馬,遞過手中的韁繩。
月狼王翻身上馬,順手脫掉遮擋身份的外套,露出里面代表身份的金色甲胄:“我是月狼王,勇士們殺過去,無論是誰,只要救下月公主,就是我月狼族的金刀駙馬!”
聽到自家大王豪邁的雄姿,草原勇士們興奮的雙眼通紅,他們舉起彎刀,嗷嗷大叫,以此釋放自己澎湃的激情。
“殺——”月狼王首當(dāng)其沖,一人一馬如離弦之箭,飛一般的朝錢宇逃離的方向追去,其他五十騎兵緊隨其后,剩余胡人雖沒有馬,跑的卻絲毫不慢。
只是,半柱香后,在剛才石灰紛揚的地面,忽然鉆出一個腦袋,如果曹仁賢看到,一定會驚訝的張大嘴巴,因為此人他最熟悉不過,正是錢宇。
錢宇看著拼命向前追趕的月狼王,哈哈一笑:“月狼王果然上當(dāng)了。一幫蠢貨,一個小小的掉包計,就讓你們像脫韁的野狗一樣瘋狂,哎,我還是高估你們的智慧了?!?p> 說完,他又將腦袋縮了回去,接著整個身影消失不見,原來這里也有一個通往洞山的入口,只是看起來比較隱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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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狼王追著追著,就意識到了不對,因為他前面那個人身手極其矯健,他雖不知里面有沒有錢宇,但他敢肯定沒有自己女兒。
沒有月兒,而對方出現(xiàn)的時機,正是錢宇消失后,自己茫然無措的一瞬間引誘自己上當(dāng)。如果說里面沒有陰謀……
月狼王心中一跳,一股莫名的危機感縈繞心頭,他下意識的想停下胯下的戰(zhàn)馬,卻發(fā)現(xiàn)他追擊的那幾個人忽然不跑了。
一個大個子慢慢回過頭,對著月狼王發(fā)出詭異的微笑,然后做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其余幾人見狀,也有學(xué)有樣。
幾人動作做完,毫不猶豫的朝前一跳,等他們腳步落地的一瞬間,整個身子都陷了下去,卻是他們跳的位置是一個挖好的大洞,只是洞頂用樹枝和土偽裝成了平地。
冷汗從后背一直流到前胸,月狼王只覺喉嚨干得厲害,他忽然大吼:“有埋伏,退,快退!”
可是已經(jīng)遲了!
轟轟轟轟……
仿佛天雷降世,又如世界末日,月狼王和他身后的五十騎瞬間被毀天滅地的爆炸吞的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