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爺突然陷入了沉默,只是看著水玉珠,眼眸平靜得出奇。
“……”玉珠也不言不語,安靜等著三王爺?shù)幕貜?fù)。
“王爺……”最終,還是三夫人忍不住終于打破快要凝固的氣氛,開了口。
“……”幾乎在同時,玉珠與三王爺?shù)囊暰€一齊投向了三夫人,令三夫人已經(jīng)出了口的話戛然而止。
“三夫人,請你幫我跟王爺說說情,三夫人?!庇裰樗坪蹩吹揭痪€生機,雖然只是看起來很誠懇,很誠懇的對三夫人說道。
“我……”三夫人顯然有些意外,大概她還沒適應(yīng)丑春花的這副模樣,也沒想到玉珠會向自己求救,雖然之前自己跟春花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即便知道王爺對春花的在意已經(jīng)不止一次兩次的多過自己,可能當(dāng)時她并沒有將春花當(dāng)作一個情敵一般的人物吧,王爺就是再如何對春花有興趣,面對那樣一張臉,怕是再有興致也興奮不起來。但是如今春花,哦不,這位曾經(jīng)的春花已經(jīng)不是那個丑春花了,她很漂亮,不算傾國傾城,卻讓人看著很舒服,三夫人不敢去想,面對這樣一副面容,王爺對春花的感覺如若還在,那……
“噢,那倒是,曾經(jīng)你跟三夫人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三王爺看起來倒是愿意聽一聽三夫人的求情。
“……王爺最見不得不誠實的人,你還是回去吧?!比蛉霜q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聽從了自己的私心,她再不愿王爺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即便她明知王爺想要的是怎樣的回答。
“……”玉珠失望的垂下了眼簾,慢慢站起了身,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去——看來得另想法子了,想要留在三王爺身邊,也并非一定要待在三王府不是?
“……”三王爺眼看著玉珠起身要離開,仍舊保持著之前的姿勢,連表情也沒有一絲變化,如果微抿的唇也算的話。
“——快來人!抓刺客……”突然,何伯的驚呼聲傳入了客廳,緊跟而上的便是一個黑衣人嗖的一下闖進了客廳,手中泛著寒意的劍直指三王爺。
“……!”三夫人一驚,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劍尖已經(jīng)來到了眼前。
“……”三王爺仍舊坐在原地,完全沒有一絲要起身的意思,因為——
玉珠一個掃堂腿加一個側(cè)翻,一腳踢開了黑衣人的劍。
“啊……”三夫人驚叫出聲。
“……”三王爺摟著三夫人,一副看戲的模樣,在三夫人驚叫的同時被推開了,不是三夫人的花容失色擾了王爺看戲的興致,而是……
“……?”黑衣人因為玉珠而'錯失了'殺三王爺?shù)拇蠛脮r機,劍鋒一轉(zhuǎn),直逼玉珠。玉珠反射性的后退,黑衣人轉(zhuǎn)身,正好對上玉珠的視線——主人?玉珠一愣,腳下一頓,劍尖卻已經(jīng)觸碰到玉珠胸口的衣裳。
“砰~”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劍飛向了半空。
“……”玉珠在旋轉(zhuǎn),世界在旋轉(zhuǎn),玉珠卻癡癡的看著與她一同旋轉(zhuǎn)著的男人,他的氣息迅速將玉珠包圍了起來。
黑衣人一驚,飛身接住落下的劍,劍鋒一轉(zhuǎn),直奔三王爺而去。
“王爺小心!”即便在如此危急的時刻,王爺寧愿自己泛險仍舊選擇了保護玉珠,但在那一刻,三夫人還是選擇了用自己的身體為三王爺擋劍,不為什么,誰讓她死心塌地的愛著這個男人呢?
“……”但是不說三王爺武功本就在黑衣人之上,他堂堂七尺男兒,又豈會讓一個女人為自己擋劍?手上松開了玉珠的腰,三夫人已入了三王爺?shù)膽驯А?p> “……!”但是黑衣人也并非等閑之輩,不然又如何能如此輕而易舉的近了三王爺?shù)纳?劍上的反光一晃,三王爺被晃得下意識的別開了頭,劍尖卻已經(jīng)來到他身前,也許三王爺對三夫人確實是有感情的,也或者他做為一個男人,著實做不出讓女人當(dāng)做擋箭牌的事情,總之那一刻他摟著三夫人背開了身——眼下,這一劍是在所難免了,三王爺只能避開要害,背上來一刀與他而言無傷大雅。
“……”然而,預(yù)料中的一劍沒有刺在三王爺?shù)暮蟊?,他用身體護了三夫人,玉珠卻用胸口為他擋下了這一劍……
“——快!拿下刺客!”何伯已經(jīng)帶來了侍衛(wèi)。
“春花……”三夫人驚呼出聲。
“……”眼看'殺'三王爺已無望,黑衣人拔出劍,擋下頭一批侍衛(wèi)的攻擊,飛身逃出了客廳。
“……”三王爺伸手接住玉珠倒下的身體,胸口的鮮血很快就染紅了一大片衣裳,玉珠對上三王爺驚慌的目光,輕輕閉上了雙眼。
“王爺,王爺您沒……”何伯慌慌張張的跑上前來,看到眼前的鮮血畫面嚇了一大跳。
“叫大夫!”三王爺幾乎是用吼的,抱住玉珠的身體直奔廂房。
“是、是!”何伯嚇得險些失了魂,答應(yīng)著便奔了出去。
“……”轉(zhuǎn)眼客廳就只剩下了三夫人,三夫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默默的流下了眼淚……
話分另一邊,黑衣人逃到了荒山野嶺的小茅屋,放下劍,看著劍上還未干涸的血跡,黑衣人拉下了臉上的黑布——竟是諸葛龍!
“但愿你能挺過這一劍?!敝T葛龍喃喃自語——他的原意便是要幫助玉珠留在三王府,只是一個眼神,玉珠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玉珠成功的與自己配合了,為了逼真,他選擇了胸口這個要害,但是……這一切明明是自己親手設(shè)計好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為了讓玉珠留在三王府,只是,看著玉珠用身體為三王爺擋劍的那一刻,他卻莫名感到胸腔升起一股無名火,手上一狠,他竟幾乎刺穿了玉珠的身體……
盡管他已經(jīng)稍微避開了玉珠的心臟,可是與心臟也不過咫尺之間,劍刺進去如此深,若是傷了心臟……后果不堪設(shè)想!
三王爺,愿你能護住她,這一次,她不是白雪,也不是春花,她是水玉珠,如若死了,就真的再也活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