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虛出現(xiàn)的地方是三區(qū)和四區(qū)的交界處,以平子的腳力,趕到那里也只是幾個呼吸間的事情。原本他還慶幸大虛出現(xiàn)的地方不是青木家的地甲館,可是等他看清了現(xiàn)場情況的那一刻,心臟還是狠狠地揪了一下。
大虛腳下的那塊空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了好些人。梨花那個小小的身影被大虛捏在手里,看樣子正要被往嘴里送。
被拎著的小姑娘不復(fù)以往的靈動,她垂著腦袋,柔軟的黑發(fā)凌亂地披散在肩上,看上去毫無生氣。
平子怒吼一聲,未等大腦做出思考就提刀沖了過去?!暗瓜掳伞娣鳌 ?p> 頃刻間,青天旋轉(zhuǎn),乾坤顛倒。在隊長級別的攻擊下,大虛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就分解成了靈子飄散在空氣中。
平子躍起上前,接住了猛然下墜的小姑娘。
而近距離查看到梨花傷勢時,他的手抖有些顫抖了。原本那么一個活蹦亂跳的小姑娘啊,現(xiàn)在幾乎渾身是血。她緊閉著雙眼,面如金紙,氣若游絲,呼吸清淺得好像下一秒就會斷掉。
平子摸起梨花的手腕,心里陡然一驚。這魂睡和鎖結(jié)都微弱得幾不可察,而她還只是個小孩子啊,這樣程度的傷……
思及至此,他抱著梨花轉(zhuǎn)身就往瀞靈廷的方向飛掠過去。
還未至白道門,正巧碰上了一支前往支援的死神隊伍,帶隊的正是十一番隊隊長刳屋敷劍八。
平子迎著死神們詫異的目光,腳步未停,只是沖著他們喊道:“那邊大虛我已經(jīng)解決了,現(xiàn)場還有幾個重傷傷患,你們最好分個人去四番隊調(diào)些人!”
“隊長……”隊中一個死神看向他們的隊長,等待著他的指令。
略一沉思,刳屋敷就迅速地做出了決定,他一揮手,點出幾個隊員,吩咐道:“你們幾個現(xiàn)在返回瀞靈廷,一邊去通報總隊長現(xiàn)在的狀況,獲得調(diào)令,另一邊先去四番隊點人?!?p> 瀞靈廷四番隊隊舍。
說起來平子真子也不是四番隊的稀客了,可是這還是卯之花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焦急慌張的樣子?!鞍l(fā)生什么事了?”
即使看見了平子懷里托著的那個一身是血的小小身影后,她的心里也是一驚,但是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穩(wěn)柔和,似乎有種安定人心的奇妙魔力。
平子定了定心神,將人交給她后,長長地吁了一口濁氣。另類的齊劉海下,一雙金色的眸子透出的眼神冰冷且殺氣騰騰。
卯之花接過梨花后,簡單地探查了一番,然后朝渾身緊繃的平子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她柔柔地說道:“你送來得很及時,接下來請放心交給我吧?!?p> 即使卯之花隊長這樣說了,平子的心里依然有些不安。他在診室外的空地上來回的踱步,時不時就抬頭盯著窗戶,像是要看出一個洞來。
“砰”得一聲,隊舍的大門被人一下大力地推開,門扉撞在墻上,晃晃蕩蕩的。青木宗秀此刻正站在門外,他一手扶著膝蓋,彎著腰喘著粗氣。
“梨花呢?”他說著,朝平子這走來。平時腦后梳得一絲不茍的黑發(fā)此刻都有些散亂了,一雙和梨花如出一轍的湛藍(lán)色眼睛緊緊地盯著平子,眼中的慌亂和焦急如同潮水一般,滿滿得幾乎要溢出來。
“我察覺到她的靈壓……幾乎快要消失了?!弊谛隳樕钒?,嘴唇微微哆嗦,“從流魂街一直移動到四番隊……多謝你了?!?p> 平子微微點頭,然后順著宗秀的視線看向房門緊閉的診室,低聲道:“大虛出現(xiàn)在三四區(qū)交界處,她受傷最重,我就直接帶回來了。”
“……大虛出現(xiàn)的原因是?”
“不明?!逼阶友壑械纳畛林婚W而過。
人心煎熬的時候,時間總是感覺過的奇慢。兩人在門外踱步,來來回回怕是已經(jīng)千八百遍,終于盼出了房間中的人。
卯之花依然還是那副溫柔祥和的樣子,她走出診室,然后反手輕輕帶上房門。
“怎么樣!?”門外的兩人異口同聲地問道,臉上的神情如出一轍的緊張和忐忑。
“病人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彼贿呎率痔祝贿叧瘍扇税矒岬匚⑿?,“需要很長時間的靜養(yǎng)。只是那么小的孩子身上,卻有許多暗疾,難道她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訓(xùn)練了嗎?”
卯之花微微揚起頭,認(rèn)真地看向一臉詫異的青木宗秀:“如果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的話,等那孩子長大些后,那些暗疾會困擾她很深的。不管您是否知情,那孩子這一兩年的時間里,還是不要碰刀了吧。”
待卯之花遠(yuǎn)去后,平子率先回過神。他拍了拍青木宗秀的肩膀,猶豫了良久,說道:“卯之花隊長的建議肯定要比族里那些老古董的看法有遠(yuǎn)見得多,小梨花原本就天資聰穎,她的能力和刻苦也是有目共睹的……”
“嗯?!鼻嗄咀谛汩]了閉眼睛,壓下心頭的不安和緊張,說道,“……我會把她接回來的。”
“以后我親自教她。”
流魂街地甲館,三天后。
藍(lán)染撐起乏力的身子,捏了捏眉頭。“這是……”他環(huán)視一圈屋內(nèi)的擺設(shè),又前些天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忽的,他心頭一凜,那天他視線里的最后一個畫面,正是梨花被大虛捏在手心里!他立刻掀開被褥,翻身下榻,急急忙忙地就往外沖去。
“藍(lán)染先生?”屋外站著的青木菱正端著一碗湯藥準(zhǔn)備進(jìn)門,“你終于醒了?!?p> “梨花小姐呢!”藍(lán)染焦急地問道,“那天,我們被……”
沒等他說完,青木菱就笑著打斷了他的話。他一手端著藥,一手將藍(lán)染扶回房間:“不用擔(dān)心,藍(lán)染先生。那天平子隊長趕來得及時,小姐已經(jīng)被他接回瀞靈廷了,有四番隊隊長卯之花大人的醫(yī)治,小姐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p> “啊,這是松下管家托我遞給你的信?!闭f著,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他從懷中摸出了一封薄薄的信箋遞給藍(lán)染,“松下管家昨日也已經(jīng)回瀞靈廷了。”
閑聊幾句后,青木菱剛離開房間,藍(lán)染就迫不及待地拆了信封。
棕褐色的硬皮信封散發(fā)著淡淡的清香,上面的內(nèi)容卻叫他半是放心半是悵然。
伏鵲
賊難受,很悲傷的事情我必須要吐槽一下。今天去看牙醫(yī),媽耶,8:40掛號,一直排到下午3點半。而我……沒有吃早飯,沒有吃午飯。然而最大的傷心事在后面,我……被打了兩釘子。螺旋形的辣種,就像拿著螺絲刀擰一樣,打在我的上頜骨里。word天?。ㄇ趧诘奈乙廊蝗讨弁丛诟?,給自己點一波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