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染不擔心平子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狀,但是該做的態(tài)度還是要做的。
于是,在上報了這次支援的情況后,他主動申請了一周的停職。
理由是失職反省。
“藍染二十席,這次的事情錯不在你,不要對自己太苛刻了。”臨走前,隊員們特地找到他,勸慰道,“而且停職也可以住在隊舍的,為什么非要去流魂街呢……”
藍染朝他抱歉地笑笑:“其實我也有錯的,如果我考慮的全面一些,就不會出現(xiàn)小野落單的局面了?!?p> “再說,我原本就住在流魂街。很久沒回去了,這次趁著機會正好回去看一看?!?p> ……
直到出了白道門,走到了流魂街上,藍染才漸漸收起了臉上的偽裝,神情里帶著幾分難以察覺的無奈。
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偽裝得越來越自然了呢……
他這次告假當然不是因為他口頭上說的這些冠冕堂皇的原因,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好好探查一下自身靈壓的問題。
流魂街五十多區(qū)的治安原本就松懈,人口分布的也不多。正適合他做些實驗,并且還能確保不會被瀞靈廷所察覺。
出了瀞靈廷的藍染脫下了常年穿著的死霸裝,換上了一件青灰色的常服。畢竟穿著死神標志性的死霸裝走在流魂街上,顯得太扎眼了,這樣就違背了他來流魂街的初衷。
一個人的外表和衣著無關(guān),氣質(zhì)好的人無論穿什么都會顯得好看。
平時穿著黑色死霸裝的藍染,看上去沉穩(wěn)又有力。而此時一身常服的藍染,看上去平白添了幾分煙火氣。再加上他本身溫和的樣貌,依然十分好看。
他一邊走著,一邊開始思索自己身上出現(xiàn)的異狀。
那些虛為什么會在他的靈壓下做出那種反應(yīng)?
曾經(jīng)他也參加過不少和虛的戰(zhàn)斗,但是從來沒出現(xiàn)過這樣的情況。說起來,這次和以往唯一的不同就是,這次他是單獨遇見的虛,而以前都是和隊員們一起的。
他蹙著眉頭,有些困擾:“是我的靈壓出了什么問題嗎?”
……
五十四區(qū)看上去和十二年前他離開的時候沒什么變化。
藍染找了幾圈,都沒能找到他曾經(jīng)住過的那間小屋。想想也是,這么多年過去了,那么一間小小的破敗屋子,早就在歲月的摧殘下倒塌了吧。
五十四區(qū)治安并不好,街道上也有很多無人居住的空房。他隨意找了一間還算看得過去的房子當做住處,打掃了一番后開始研究自己身上出現(xiàn)的問題。
藍染微微釋放出了一絲靈壓,仔細分辨著。
他在五番隊呆的這幾年,接觸過了不少虛,虛的靈壓他還是很熟悉的。
他的靈壓中確實有少許的斑駁,但是這在死神中并不少見。大家都是和虛打交道的,對戰(zhàn)、受傷等等,很容易就會沾染上虛的氣息。
如果說是因為靈壓太強而產(chǎn)生的的威懾,也說不過去。當時他釋放的那點靈壓根本不足以產(chǎn)生威懾的效果,再說,那些虛做出的臣服姿勢又要怎么解釋?
如果換種角度思考的話……一般來說,虛會害怕什么?
大部分虛是沒有自己獨立的思想的,它們只有本能。在本能的引導下做出臣服的動作,那只有一種情況——
當它們面對比自身更高級別的虛的時候。
“這更說不通了吧?!彼{染有些頭痛地捏了捏眉間,“我也沒遇見過什么高級的虛啊?!?p> ……不對。
他突然停下了動作,瞳孔微縮,像是想起了什么。
說起來,那已經(jīng)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當時他剛到尸魂界沒多久,就在這五十四區(qū),遭遇了大虛。
也不知道運氣是好還是不好,大虛出現(xiàn)的時候正好在他正上方,但是他在那種情況下居然還活了下來。
藍染蹙著眉頭回憶當時的情景,那次大虛直接破壞了他的鎖結(jié)和魂睡,差點就救不回來了。
“……難道就是那次,大虛的靈壓殘留在了我的體內(nèi)嗎?”他敲了敲額頭。這么一來,很多事情就能解釋得通了。
比如當年和平子真子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平子對他的那種莫名的敵意。
還有京樂隊長。
這些老牌隊長什么場面沒見過,應(yīng)該不會僅僅因為他的靈壓強大,而特地注意他才對。
想來只有他靈壓異常這個原因了。
他們大概是察覺到了自己靈壓中大虛的氣息,所以才這么上心吧。
想到這里,藍染心中突然有種說不出的煩悶和戾氣。
“怎么會有毫無理由的善意呢,我當年還是太天真了?!彼鲋~頭,長長地出了一口濁氣,“這些人建議我去真央和瀞靈廷,大概只是想把我這個充滿不確定性的人放在眼皮底下看管著吧?!?p> 他突然覺得之前的那么些年,盡職盡責地為瀞靈廷賣命,看起來就像個笑話。
原本的感恩戴德在想明白了這一點后,盡數(shù)變成了屈辱和憤懣。
“……說起來,也是我連累了她?!彼{染想起了那個倒在血泊里的小小身影。
從來沒有過大虛出現(xiàn)在四區(qū)的先例,現(xiàn)在想想,大概是那只虛感應(yīng)到了殘留的靈壓,所以才追過來的,不然大虛也不會那么巧的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算了,這種事情以后再說吧。”他拉開椅子站起身,往屋外走去,“先解決靈壓的問題?!?p> 不做出點什么,不就辜負了那些關(guān)注他的人的期待了嗎。
說起來,還要感謝他們給自己指了一條路呢。
有力量的感覺真的很好。
……
瀞靈廷,十番隊。
“父親!我今天還有課的!”一個清脆的女聲從副隊長室中傳出,拖長的尾音里還帶著些明晃晃的抱怨。
房間外站著的一個隊員小聲地問身旁的人:“喂,里面是誰???居然這么跟青木大人說話?”
“你是不是傻。”另一人瞥了他一眼,同樣小聲的說道,“叫青木大人父親的,還能有別人嗎?”
見同伴還是一副呆愣的樣子,他閉了閉嘴,滿臉寫著嫌棄。
“我這不是剛來嘛……”
兩人還要說些什么的時候,房門突然被大力踹開了?!芭椤钡靡宦暎@得兩人立刻扭頭,筆直地站在崗位上。
“反正我不干!好事都沒我,每次有苦差事就叫我來,父親你真是的?!彪S著話音落下,一個扎著高馬尾的少女從房間中走出來。
真央老套的上白下紅的裝束,硬生生地被少女穿出了英姿颯爽的味道。再加上她明艷大氣的五官,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團跳躍的火焰。
伏鵲
唉,五一的存稿用完了,又要開始趕稿子了(一把辛酸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