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平子的個人審美作祟,整個五番隊的布置風(fēng)格和其他番隊就很不一樣,另類的很。到處都充斥的現(xiàn)世的元素,其中以平子的隊長室最為突出。
每次梨花拉開那扇從外面看顯得還挺正經(jīng)的移門,她都會有種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的感覺。
那個叫做“留聲機(jī)”的東西,一直在持續(xù)不斷地發(fā)出奇怪的音樂。還有造型獨特的桌椅床榻和書架……
梨花完全無法理解這些東西的趣味,偏偏平子自己樂在其中。
此時他正毫無形象地斜倚在椅子上,捧著本遮住臉的書,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其實不看臉的時候,平子真子還是很帥氣的,順溜溜的金色長發(fā),整個人也是身材修長,活脫脫的背影殺手。
但是也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見他那副表情喪到極點的臉,就讓人忍不住手癢癢。
“咦?小梨花?”他從書頁后抬起頭,佝著腰,伸長了脖子看向門口,“你怎么有空來五番隊了呀?!?p> “我父親讓我來送文件?!崩婊蛄嗣虼?,最后還是沒忍住,“身為五番隊隊長,平時形象怎么能這么不堪呢!”
“好歹把你的腳從書桌上放下去?。∧氵@個樣子,隊員看到一定會傷心透了,然后對五番隊的未來絕望的!”
平子攤著雙手,滿臉無所謂:“跟了我這么久了,怎么可能連這點定力都沒有嘛。”
“說起來,你是不是明年要畢業(yè)了呀?!彼蝗蛔似饋?,兩手撐在桌子上,顯得很好奇,“想好去哪個番隊了沒啊?”
“沒有?!崩婊▽⑽募f給他,然后往沙發(fā)上一坐,看上去苦惱極了,“我母親是想讓我去十番隊啦,但是我又不想去?!?p> 平子“噗嗤”笑了出來,他幸災(zāi)樂禍地問道:“那宗秀的意思呢?”
梨花沒有回答,只是怨氣十足地朝他翻了個白眼。
“去十番隊也沒什么不好的嘛,你看宗秀當(dāng)了這么多年副隊長,好不容易盼著女兒能搭把手了,你還不愿意去?!彼麥惖嚼婊媲埃÷暤馗Ф?,“……說不定你去了,宗秀就讓你當(dāng)他的副隊長了哦?!?p> “……愛誰當(dāng)誰當(dāng)?!?p> 平子樂呵呵地看著小姑娘滿臉忿忿,恨不得時間一下子就能過到她畢業(yè)的時候,到那時宗秀臉上的表情一定精彩極了。
“你的斬魄刀的始解我還沒見過呢,是什么系的?”平子對梨花腰間的兩把彎刀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每次想讓你始解看看,都會被宗秀打岔,正好今天他不在……”
“是直接攻擊系……”梨花摩挲著腰間的刀,目光柔和,“它叫明王鎮(zhèn)獄?!?p> “一個女孩子家,斬魄刀居然是直接攻擊系?”平子拖長了調(diào)子,滿臉不可置信,“……太兇殘了吧,小姑娘們的斬魄刀不是大部分都是漂亮的鬼道系嗎?”
梨花沒有回話,她摸了摸刀柄沉吟了一會,突然靈光一現(xiàn),兩眼放光地抬頭問平子:“你覺得我畢業(yè)后去十一番隊怎么樣!?”
沒等詫異的平子說出什么反對的話,她就激動地站起身在原地打轉(zhuǎn),越想越覺得這個念頭非常具有可行性:“這么一想很合適啊!十一番隊?wèi)?zhàn)斗力又強(qiáng),還經(jīng)常能對戰(zhàn),這樣我的實力也很容易得到提升??!對吧,平子!”
“……宗秀和美都知道你這個危險的想法嗎?”平子看著這個神采飛揚(yáng)的少女,在心里為她的未來抹了把汗。
……
隊長室外,拐角處的青年正準(zhǔn)備去匯報些什么事情,但是在聽到屋內(nèi)傳出的聲音后,便硬生生地止住了腳步。
屋子的人是梨花。
藍(lán)染站在原地愣了一會,轉(zhuǎn)身倚靠在墻上,看上去有些無力。
在他畢業(yè)加入護(hù)庭十三番的這幾年里,經(jīng)常能在瀞靈廷里遇上她。就算是朋友,十多年未見的話,彼此間的記憶也會變得淡薄,更何況一個丟了記憶的人。
那個整天圍在他身邊轉(zhuǎn)悠的小姑娘,已經(jīng)不在了……
現(xiàn)在的梨花已經(jīng)完全忘了他了,就算有時候能正面碰上,也只是友好禮貌地沖他點頭示意。
反觀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每次碰見的時候都猶豫再三,最后還是沒有說出什么諸如“你還記得我嗎”這樣的話。
他覺得自己有些不敢面對梨花,尤其是在對著那雙剔透澄澈的眼睛時。
虛假的笑容,眉眼中深藏的算計……一切都被清晰地倒映在那雙湛藍(lán)的眼睛里,讓他覺得自己無所遁行。
十幾年過去了,梨花還是像一張白紙一般,而他早就不是當(dāng)年的那個他了。他的身上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他變得更加深沉虛偽、不擇手段。
這樣黑暗的他,要怎么面對干凈如昔的小姑娘?
時間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武器。它能消磨一切,包括記憶,包括感情,包括初衷。
沒過多久,房門就被打開了。
藍(lán)染垂著頭,向路過身邊的梨花彎了彎腰。待她走遠(yuǎn)后,才抬起頭。
小姑娘還是長大了啊……他看著那個纖瘦的背影,心頭一陣恍惚。當(dāng)年分別的時候,她明明長得還沒到自己的腰間。
好像一切都還發(fā)生在昨天,轉(zhuǎn)眼間女孩就變成了少女。
藍(lán)染有些茫然。
他來瀞靈廷的初衷不就是為了朝她再邁近一步嗎,怎么現(xiàn)在反而漸行漸遠(yuǎn)了呢?
他看著那個遠(yuǎn)去的背影,心底沒由來的一陣恐慌。仿佛他如果再不去爭取什么,以后他就再也抓不住她了一般。
他想追上梨花,好好地和她講講十二年前的事情,但是他的腳卻像在地上生了根,挪動不得。
他靈壓的問題還沒有找到解決的辦法,如果不是因為他,當(dāng)年梨花也不會受了重傷,生命垂危。
滿懷愧疚,手染鮮血……他不敢見她。
“惣右介,發(fā)什么呆呢?!逼阶訌淖呃裙战翘匠鲱^,“看什么呢?”
“沒什么,隊長?!彼{(lán)染回過神,收拾起煩亂的心神,笑著回答,“席官挑戰(zhàn)賽安排在下個月,您看合適嗎?”
“這種小事情就不要拿來問我啦……到時候好好表現(xiàn),惣右介?!闭f著,平子朝他豎了個大拇指,“我看好你哦?!?
伏鵲
寫著寫著差點就偏到男頻文去了(捶地),強(qiáng)行掰正文風(fēng),時刻提醒自己寫的是女頻文?。ň退憧次牡哪蓄l小伙伴比女生多也要時刻提醒自己寫的是女頻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