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兒郎輕彈劍,笑看美人蹙微眉。哈哈哈!
唐盛拿著一只酒葫蘆美美的喝了一口,扶了扶頭上戴的斗笠,轉(zhuǎn)頭看著身后車上,悄悄掀開一角簾子,偷偷望著窗外景色皺眉的女子。
那女子沖著唐盛翻了個白眼,放下簾子坐了回去。
唐盛掐著時間上線后,先是仔細(xì)看了一下被自己封住的洞口,確定沒有人來過,才慢慢移開能容一人通過的洞口,鉆了出來。一路上小心謹(jǐn)慎,來到正路后,恰巧遇到一隊人被幾只不知從哪里竄出的山豬黑熊,撞得亂七八糟的。出手將幾只野貨趕走,仔細(xì)詢問才知道,原來是要接親去金城的。
那金城里面的畢竟是大戶人家,所以這些人里,除了隨行的一個管家和老媽子,加上兩個丫鬟外,車架儀帳多是金城那邊雇傭的,一路從金城而來,接了人,檢驗了文書等物,再一路吹吹打打返回金城。隨行的倒也有幾個看家護(hù)院的壯丁,但這藍(lán)月國境內(nèi)多年安穩(wěn),也未帶有好手在內(nèi),所以才被幾頭畜生沖撞的七扭八歪。
唐盛一合計剛好自己也要去金城,這些人又感念自己出手相助,就給了他一匹馬,跟在隊伍旁一同上路了,一則能掩人耳目,二則也能體驗一下這古代接親的樂趣。
一路悠哉悠哉,這些接親的倒也不急著趕路,除了偶爾有哪些被嗩吶鑼鼓聲驚動,奔出林子的豺狼虎豹外,連個剪徑的盜賊都沒遇到過,唐盛閑著無聊剛好逗逗那馬車上,陪同自己家小姐一同出嫁的小丫鬟。
最初選擇這批人只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份,為了安全還仔細(xì)觀察了這些人幾天,事實證明了那天被野豬突襲的情況真的是常見的,剛好被自己遇到。后來遇到的幾次野獸襲擊,以及這些人的所作所為也徹底打消了唐盛的疑惑。
行走十?dāng)?shù)日終于打了目的地,金城依舊繁華。
與那些接親的人作揖道別,唐盛徑直來到南城,穿過人流走進(jìn)賭場,將那塊易老給的牌子拿出來,給那門頭掌柜的瞧了一眼,那掌柜僅僅只是余光一掃,便急忙將那塊牌子推回唐盛懷里,大聲道:“這位公子即是貴客,還請隨我上二樓招待!”
兩人來到二樓,安排落座后,掌柜的拱手道:“還請稍后!”說完合上門出去。
不多一會兒,進(jìn)來一個老頭,竟然是那金老七。
金老七進(jìn)門低頭拱手,很是恭敬的道:“還請大人出示令符!”
看著金老七如此謙卑恭敬,唐盛有些不適應(yīng),這塊牌子當(dāng)真有這么大效力?將那塊刻有云紋的白色令牌交給金老七后,唐盛坐回原位繼續(xù)喝茶。
金老七將那牌子放在掌心仔細(xì)辨認(rèn)后,雙手恭敬的將牌子遞回來道:“前不久剛剛接到易大人的青羽傳信,一應(yīng)事物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公子還請歇息數(shù)日,待將所有事情安排好,公子再行出發(fā)。”
“出發(fā)?去哪里?”唐盛放下茶杯,有些疑惑。
金老七干呵呵的笑道:“這個您出發(fā)前自然會知道,老奴唯一能說的是,公子只有到了那個地方才能安全。”說著自懷中再次摸出一塊血紅色的牌子遞給唐盛道:“這幾日,公子可以憑此信物去往各處游玩,除了少有的幾處隱秘所在,皆不會有人阻攔。”
唐盛接過那個牌子問:“易老他們......”
金老七面色平靜,雙手高高舉過頭頂,語氣肅穆道:“諸位大人皆已靈歸至高天!”說完轉(zhuǎn)頭就走,合上門時還不忘丟下一句:“為了公子的安全著想,還請萬勿踏出四方賭場?!?p> 唐盛其實已經(jīng)知道答案,只是聽到金老七說的青羽傳信,存了一絲僥幸罷了。他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去那里,目前看來自己并沒什么選擇權(quán)。
拿著那枚金老七給的紅色令符,唐盛先去了血獵場,隨便看了幾場覺得無趣。拿別人的生命當(dāng)做消遣,唐盛自問還做不到這一點,因此他看著坐滿血獵場席位的那些人,尤其覺得面目可憎。
之后去了之前從沒去過的賭場,擔(dān)心自己輸錢,溜達(dá)了一圈倒也沒參與,對于這種即靠運氣又靠技巧的賺錢方法,唐盛向來沒什么興趣。若說娛樂,一局窮,一局富。輸了想回本,贏了想做大,這不叫娛樂,這叫賭命!
轉(zhuǎn)著轉(zhuǎn)著,唐盛來到了暖香閣門口。之前他走的內(nèi)部密道,比較單一,這次從外面路過,卻是一路錦繡繁華,亭臺樓閣,流觴曲水,鶯鶯燕燕,極富春光。
每處宅子都有人把守,有了相應(yīng)的憑證才能入內(nèi),唐盛憑著那枚血紅色令符倒真的一路暢通無阻。
守門侍衛(wèi)將門推開,唐盛穿過大堂,來到樓上。
隨手推開幾個糾纏過來的紅顏,轉(zhuǎn)了一圈沒找到那個叫綠蘿的姑娘,喚過一個小廝,亮出那塊牌子,細(xì)問之下才知道暖香閣一二層是招待外人用的,封頂?shù)娜龑硬攀钦写切┭C場大佬和一些勞苦功高的自己人。這二樓倒是有一處暗門通向三樓,但是得坐鎮(zhèn)暗門的執(zhí)事點頭才行。
將那令符系著繩子的一端放在指尖來回轉(zhuǎn)動,直看的那個小廝心驚不已,怕這位貴公子一個不留神,就將這最最珍貴的寶貝牌子給掉到地上摔碎了。因此一邊應(yīng)承著,一邊還得貓著腰用眼角余光掃著那塊牌子,隨時準(zhǔn)備等那牌子掉下來好去用手接著。
唐盛繞著二樓的一層鶯鶯燕燕又走了一圈,想著還是不要上去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何還想著再去見那個叫綠蘿的姑娘一面,可能是恰好有機(jī)會,又閑著?既然現(xiàn)在要繞那么一圈,那就罷了。
想到這里,將那在空中旋轉(zhuǎn)的血紅色牌子一把攥在掌心,隨口問了一句:“這一二層和三層用有何區(qū)別?”
那小廝看到這位爺終于把牌子安穩(wěn)的放到了手心,暗地里擦了擦汗,急忙笑容燦爛的回道:“公子您果然聰慧,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這其中的不同了?!?p> 唐盛白了一眼,這馬屁拍的,倒也舒服。
小廝發(fā)現(xiàn)這位爺并沒有生氣,知道沒說錯話??拷稽c低聲道:“您有這塊牌子,知道這里還有個三樓倒也應(yīng)該?!?p> “等等!”唐盛一擺手道:“難道這些人不知道?”
小廝嘿嘿一笑:“他們也都是貴客,但是不知道也應(yīng)該,就是有少數(shù)知道的,也不會說出去?!?p> 唐盛往圍欄旁一座,有些興致的道:“那就詳細(xì)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