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知道……”
隨著秦墨的話音落下,蘇瑩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周圍眾人均是用古怪的目光看了蘇瑩和秦墨兩人一眼,要知道,女子的腋下算是隱私之處,若非極為親密之人,根本不可能看到。
再加上,秦墨和蘇瑩本就是未婚夫妻,并且還在一起相處了兩年時間,所以幾乎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必定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某種關(guān)系了。
即便是秦陵,此刻的臉色也是變得陰沉無比,他自然知道在蘇瑩的腋下確實有一道傷疤。
而且,在蘇瑩與秦墨相識之前,他便已經(jīng)和蘇瑩發(fā)生過關(guān)系了,所以他也沒有辦法確定,這兩人在那兩年的時間中,是否真的發(fā)生過什么。
“陵哥哥,你不要誤會,我和他從未有過?!?p> 看到秦陵面色陰沉,蘇瑩慌忙解釋道。
“瑩妹,我自然相信你。”
秦陵的眼眸閃爍了下,隨即臉上擠出一抹笑意,點頭道。
此時此刻,無論他是否相信蘇瑩,他都不能表現(xiàn)出來,甚至他還必須證明蘇瑩的清白才行。
否則,他就真的成了撿秦墨破鞋之人,受在場這數(shù)萬人恥笑。
然而他卻不知道,無論他和蘇瑩如何解釋,周圍的許多人都已經(jīng)相信秦墨的話。
畢竟,關(guān)于秦墨和秦陵之間的諸多傳聞,他們或多或少都聽說過。
昔日秦墨本是寧陽城的絕世天才,不僅擁有劍脈,而且還天生劍骨,是百年都難出一個的劍道天才,可以說,當(dāng)時的秦墨名動整個安陰郡。
就連凌云劍宗的諸多高層,也都聽說過秦墨之名,甚至已經(jīng)準備將他收入門下。
然而就在那時,突然有消息傳來,秦陵的先天劍骨被奪,劍脈更是被徹底廢掉,成了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人。
就連秦墨的未婚妻蘇瑩,也當(dāng)眾解除婚約,并且同時與秦陵定下婚約。
不僅是如此,接下來秦陵便檢測出先天劍骨,直接進入了凌云劍宗,隨后更是拜入天玄院掌院的門下,僅僅半年的時間,就晉升為真?zhèn)鞯茏?,更是成為了天玄院的首席弟子?p> 只要不是太過愚蠢之人,都能夠憑借這些信息,推斷出秦墨和秦陵兩人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秦墨,會武開始后,我定會讓你知道,說錯話的代價是什么。”
感受到周圍眾人異樣的目光,秦陵眸露陰森之色的盯著秦墨,厲聲道。
“我等著?!?p> 秦墨淡漠一笑,回道。
他自然并沒有真的和蘇瑩發(fā)生過什么,之所以會知道蘇瑩的腋下有一道傷疤,不過是從前身的記憶中得知,一次偶然的情況下,前身無意中看見了那道傷疤而已。
他剛剛這么說,倒也并不是想占蘇瑩的便宜,更不是呈口舌之快,而是要羞辱這對狗男女。
秦墨今天不僅要了結(jié)自己與秦陵、蘇瑩二人之間的一切因果,而且還要讓他們身敗名裂。
在這時,一行身影從遠處走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為首之人是一面容極其威嚴的中年男子,只見他的胸前繡著一柄金色小劍。
在中年男子的身后,還跟隨著十幾位銀劍長老,以及近百個黑劍執(zhí)事。
顯然,他便是主持此次年末會武的副宗主宇文琉。
“至少有元府境六重的修為?!?p> 秦墨的目光落在宇文琉的身上,心中暗道一聲。
雖然他的精神力遠比一般同階之人強大,但依然無法看出宇文琉的具體修為境界。
不過,從宇文琉身上散發(fā)出的恐怖氣息來看,他卻也能夠肯定,對方的修為必定在元府境六重之上。
“諸位,此次年末會武,將由本座主持?!?p> 宇文琉走上了巨大的戰(zhàn)臺,目光俯視下方眾人,開口道。
雖然他的聲音并不洪亮,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非常清晰,仿佛就在耳邊響起一樣。
頓了頓,宇文琉繼續(xù)道:“此次年末會武的規(guī)則,與往屆一樣,你們可以隨意進行挑戰(zhàn),勝者晉級,敗者淘汰,每個人都只有一次機會?!?p> “因此,希望你們不要輕易挑戰(zhàn)比自己強大之人,一旦踏上戰(zhàn)臺,也定要全力以赴?!?p> “并且,戰(zhàn)斗沒有絲毫限制,可以動用任何手段,甚至不禁止廝殺?!?p> 聽到宇文琉的這番話,戰(zhàn)臺周圍的眾人,均是不禁露出了凝重之色。
雖然他們早已得知,宗門在年末會武之時不禁止互相廝殺,但對于這樣的規(guī)則,心中卻依然感到殘酷。
當(dāng)然,也有一些人的眸子中,露出了冷冽笑意,似乎迫不及待的要踏上戰(zhàn)臺,將自己的對手直接斬殺。
比如此刻的秦陵、蘇瑩、羅軍等人,便均是用透著凌厲殺意的目光看向秦墨。
“秦墨,看來你的人緣很差,竟有這多人想殺你。”
小黑的腦袋從秦墨的衣領(lǐng)處探出,眸露幸災(zāi)樂禍之色的說道。
“想殺我的人很多,但最后卻全都死了,他們也不會例外。”
秦墨冷漠的掃了秦陵幾人一眼,緩緩開口道。
“現(xiàn)在,我宣布,會武正式開始。”
宇文琉又朝著眾人說了一句后,便走下了戰(zhàn)臺。
隨后,那十幾位銀劍長老,以及近百個黑劍執(zhí)事,便分別站在了十座戰(zhàn)臺的周圍,做好了評判和記錄戰(zhàn)斗結(jié)果的準備。
片刻后,隨著一個個弟子從人群中走出,踏上了十座戰(zhàn)臺,此次年末會武拉開了序幕。
一時間,十座戰(zhàn)臺上光芒閃耀,勁氣肆虐,劇烈的打斗聲,不停的傳出。
為了不被淘汰,幾乎所有人都爆發(fā)出了全部實力,甚至就連一些保命底牌都毫不猶豫的動用了,可見戰(zhàn)斗是何等激烈。
很快,十座戰(zhàn)臺上的戰(zhàn)斗便相繼結(jié)束,最終的結(jié)果自然是其中一方晉級,而另一方則被直接淘汰。
由于戰(zhàn)斗沒有任何限制,那些落敗之人幾乎全都身受重傷,甚至其中的兩人均斷了一臂。
若非他們在最后時刻主動認輸,恐怕下場將會更慘,連性命為未必能保得住。
隨著時間的不斷推移,一場場戰(zhàn)斗開始又結(jié)束,不斷有人晉級,也不斷有人被淘汰。
“秦墨,滾上來。”
突然,一聲冷喝響起。
秦墨抬目望去,只見羅軍正用充滿殺意的目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