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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之死

第六章 張格之變

平凡之死 香銅 2111 2017-11-14 00:29:28

  “很硬?這是個什么意思?”張格問道。

  蕭筱握住凡念的手,“不會啊,挺嫩的啊?”

  “我說的這個硬,是說運氣硬的意思。給你舉個例子,同樣的東西同樣用,在他手里,壞的一定比你快?!?p>  “這能說明什么?”

  “這說明克制啊,懂不懂?什么都克,運氣硬,一定都是從身邊的人那里拿來的,就像陰盛陽衰一樣?!?p>  “那陽盛呢?”

  “挺嚴(yán)肅個事情你別老打趣成不成?”

  張格一笑,起身走過來,摸摸凡念的頭“那這劍呢?”

  “這劍,什么也看不出來,我只能給你猜,如果你想聽的話。”

  “快說?!?p>  “無刃有鋒,說的是外形;似兇未兇,說的是內(nèi)里;外面顯而易見,內(nèi)里卻不可見,只怕這劍雖然看起來沒有血腥氣,卻是絕對的大殺器?!蹦侨祟^一往張格身邊湊:“知道炁字什么意思不?”

  “不是太懂,我對這樣的事情不上心啊?!睆埜駭倲偸?。

  “炁,就是周身流轉(zhuǎn)之氣,重點在于流轉(zhuǎn),死的東西是不會有氣流轉(zhuǎn)的,這東西,很有可能是活的?!?p>  “別說的這么嚇人成嗎?”

  “是你自己要聽的?!?p>  “真的假的?我怎么就不信呢?你不是說我習(xí)武的話會有大劫,避無可避呢嗎?現(xiàn)在我不是…”那人一伸手:“噓,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如果命運有心想讓你過了這個坎你卻總是把這個坎放在心上,那你怎么過?”

  張格不再說話,慢慢踱過椅子邊坐下,蕭筱也走過來,凡念慢慢把劍包好,眾人都不說一句話。

  那人也默默地出了房間,不知道去了哪里了。

  張格看著凡念,這孩子失望的神情遍布臉上,低著頭,磨磨游游的把劍包好,重新背在身后,張格起身,說一聲“咱們走吧?!?p>  一路上都沒有話,默默地回了鏢局,張格回了房間,蕭筱轉(zhuǎn)過身來,魔術(shù)一樣拿出一個大大的蘋果,蹲下身來:“來,拿著,以后要聽師姐的話啊?!?p>  不知怎么,凡念被這一句話給說的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

  卻不出一聲。

  這應(yīng)該是堅強吧?畢竟沒什么好倔強的。

  蕭筱摸摸凡念的頭,起身離開了。

  凡念回了房間,把劍放好,把蘋果擦干凈,端詳了一下,把蘋果放在劍的旁邊擺好,換了衣服,又去打掃衛(wèi)生了。

  午飯也肯吃了,一直都在不停的擦,洗,打掃,收拾。

  待到下午申時剛到,便收拾完了最后的一個小庫房。

  凡念收拾了工具,洗涮了抹布水桶,放在一邊晾干,又爬上墻去,倚靠著房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張格吃了飯,一個人來到凡念這里,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見凡念在墻上坐著裝深沉,現(xiàn)在的孩子都是怎么了?

  隨隨便便就上墻。

  凡念看到張格過來了,馬上翻下來:“師兄?你怎么來了?我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看看你不吃飯靠什么活著呢?!睆埜駴]好氣的說道。

  “我只是不餓而已?!?p>  “先去吃飯,我讓崔叔給你留了飯菜,吃過了來我房間找我?!?p>  凡念喜出望外,立刻抬頭,不去問“真的?”“假的?”這樣的幼稚問題,抬頭看看張格,確認(rèn)下一,立刻重重地應(yīng)道“嗯!”

  張格看著凡念小小歡快的背影,自言自語道:“我都大劫,避無可避了,還尋思個什么勁?。俊睋u搖頭,也回了房間。

  從這天晚上起,凡念不拜張格為師,卻需遵張格教誨,讀書識字,習(xí)武強身;不論嚴(yán)寒酷暑,必須身穿長衣,不得赤身裸體;萬事不可抱怨,即便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以及聽師姐的話。

  雖然最后這條是師姐加上去的。

  凡念從此,吃住都在鏢局,讀書習(xí)武,賠師姐逛街下棋,偶爾跟張格同出,過年也不回家,眾人問起,凡念只說自己已經(jīng)無家可歸,對以前的事只字不提,而張格也越來越喜歡凡念,發(fā)覺凡念這人口風(fēng)極緊,出了任務(wù)回來也從不提起只言片語,于是越往后,許多的事,但凡凡念能做得來的,都交給凡念去做,凡念也從以前終日打掃衛(wèi)生的小生,逐漸的,成為了張格的下手。

  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張格并未與蕭筱結(jié)下姻緣。

  事情是這樣的,且說凡念來鏢局的第二年,也就是張格弱冠之年,張格自己單接了一個行鏢,要送去峰平鎮(zhèn)。張格沒有對任何人提起托鏢的具體情況,只說是有行鏢,回鏢局收拾了一下,急匆匆便走了。

  長安與峰平兩地想個不足千里,張格千里走單騎,來回只用了一十九天。

  從這一天起,張格好像有意無意的,總是疏遠(yuǎn)蕭筱,而且每個月都會有幾天不見蹤影,眾人欲問,只字不提;眾人想暗中觀察,卻哪里是張格的對手,早被甩的不見蹤影;及至弱冠那天,蕭筱的父親,也就是臨兵鏢局二鏢頭,忍無可忍,便要求只要張格能對得過他,蕭筱與張格便可即刻結(jié)婚。

  媒妁之言已定,只差父母之命。

  張格似是求敗,輕易敗在二鏢頭手中。

  瀟灑下臺,留下眾人,自顧自地走開了。

  凡念跟了過來。

  不知道張格在想些什么,明明是眾人都羨慕的姻緣。

  眾人逐漸疏遠(yuǎn)了張格,張格卻不解釋一句,我行我素。

  第二年,出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長安八大鏢局之首的青鋒鏢局二師兄,名喚龔一飛,在大街上正好碰見了蕭筱與凡念在逛街,這龔一飛看到二人說道:“張格不要你,你就陪另一個男人在這大街上,真是雅興不減啊?!狈材钍⑴?,與龔一飛打了起來,結(jié)果哪里是龔一飛的對手,被龔一飛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了兩個耳光。

  臉腫著便回了鏢局了。

  張格聽說此事,不去安慰蕭筱,反倒來了凡念這里:“我看看?!?p>  張格一看,左右臉上,隨便一眼也能看出是挨了耳光,噗嗤笑道:“你傻啊,明知打不過還不回來?!比×嗣砝渌戳私o凡念敷臉。

  “聽師兄你的話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狈材钫f道。

  “沒事,情有可原,敷敷臉,我?guī)闳フ宜麄內(nèi)?,還反了他們了?!?p>  “不會又挨打吧?”

  “開玩笑,有你師兄我在啊?!睆埜耦D頓“就用絕對的力量,消消他的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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