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陸瑾問他。
“沒什么,那你打算怎么交任務(wù)?”凡念問他。
“依我看,昨晚事發(fā)突然,我想出去躲一躲,等風(fēng)頭過了再回來?!标戣聛?,思量道。
凡念當(dāng)然不能讓他走了,想了想,試探問到:“難道不用先交了任務(wù)?上面知道了會怎么處置你,你應(yīng)該知道的吧?!?p> “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我真的不知道上面會怎么辦我。”陸瑾攤攤手,表示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要不還是先交了任務(wù)吧,昨天的事情想必上面肯定已經(jīng)知道了,我想他們肯定會來找咱們了解昨晚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的?!狈材畈]有換衣服,他只是整理了一下,說道。
“可昨晚發(fā)生那種事,叫我如何解釋?我只是個小人物,又不是領(lǐng)頭的?!?p> “也不知道領(lǐng)頭的活下來沒有?!狈材詈龅挠悬c惆悵:“你能找到他嗎?”
“?。俊标戣ь^盯著凡念:“你剛問我什么?”
“我問,你能找到他嗎?”凡念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不是我們的人!”陸瑾一皺眉頭,轉(zhuǎn)身要閃,卻不想凡念更快,一伸手,便掐住他的小臂,這人左手就像鉗子一樣,右手已然放在那把佩劍上。
“你我并無仇怨,我只是想要你帶我找到你上頭,我不想動手?!?p> “你不想動手又如何,真找到上面,我也不會有命在,無非就是早死晚死。”陸瑾站起來,左手也抓在凡念左手上。
這可真算得上是油鹽不進了,凡念又不會處理這種情況,他本身經(jīng)歷的就少,可能身手倒是長進了幾分殺伐氣,但這種斗智斗勇的局面,卻是不行。
凡念忽的動手,一把將他按倒,短劍逼著他不敢亂動,解開了他的衣服,錢袋等等都掉了下來,再去摸,忽的胸口有一硬物,搜出來一看:竟是一塊黑色的石頭。
凡念忽的想起來了,那個喬江生,身上也是有一塊這樣的石頭,通體漆黑,正面和背面刻的不知道是什么字,也不知道寫的是什么,那塊石頭跟他的大量的錢,都在那個客棧里,要回去取嗎?
也許應(yīng)該回去取一趟,想來還沒跟蕭城明臉鬧掰,應(yīng)該不會把那間房間給收了吧?
陸瑾看他盯著這手牌的神情,輕聲道:“你見過?”
“你這手牌我要了!”說著一腳踢在陸瑾小腹上,陸瑾毫無防備,一腳被踢得蹲坐在那里,忽的又頭上挨了一腳,直踢得頭冒金星,倒地不起。
凡念直接出門而去,左看右看,上了街,卻沒有走遠,側(cè)前方不算近也不算遠的地方剛好有一家酒樓,看看時辰,還早的很,凡念便踏進這家酒樓,上了二樓,成為了這間酒樓的開門客。
陸瑾卻因為跑了一夜,根本就沒休息過,又被凡念偷襲,一下倦意借著昏頭,一下睡過去,待到半上午的時候,睡得正深的時候,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見陸瑾并未開門,這人便大力了一些,門直接開了,這人進去查看,一看陸瑾倒在地上,忙將他叫醒,詢問情況。
陸瑾一睜眼,正是上面經(jīng)常聯(lián)絡(luò)自己的冬寒,看來上面正在查昨晚的事。
“你怎么了?怎么會昏迷在自己家中?”那人問。
“昨晚有人混進了任務(wù)中,其中有一人跟著我回到了這里,我被他暗算了,但我什么也沒說!”陸瑾爬起來,慌忙向這人解釋道。
“那現(xiàn)在,他離開了?”
“看起來是的,我這里一目了然,是不可能藏得住人的?!?p> “你的手牌呢?”
“被他搶走了…”
“他叫什么名字?長得什么樣子?”
“他說他叫幸之,腰間掛著一把長劍,腰腹部別著一把短劍,大概十九二十歲的樣子,小眼葉眉,目光如炬而內(nèi)斂?!?p> “跟我走!”
“去哪?”
“你現(xiàn)在是唯一認識他的人,當(dāng)然是讓你去指認了?!?p> 陸瑾便不再問,甚至連東西都不收拾一下,便跟著出門去了。
凡念在不算遠處的樓上看的清楚,他叫了一些吃的,用來提神醒腦,況且他也很餓了,看到陸瑾出了門,便站起身來,往街面上看看,趁著方便,手把住了護欄一下翻越到街上,有人看了他一眼,卻沒敢說話,凡念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跟了上去。
陸瑾二人來到一處錢莊,寫著“天下通寶”,冬寒帶頭,連招呼都沒打就直接進去了。
凡念倒是看到了這一幕,但接下來自己已經(jīng)不適合再跟了,怎么辦?凡念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錢莊附近總是不缺好去處。
錢莊外面,有人正在乞討,想趁著人們剛剛?cè)″X出來的時候能大發(fā)慈悲,況且這里又是酒樓青樓茶樓聚集,有首飾布匹店面,只要好好乞討,一般都餓不著。
凡念看了半天,在路邊沖著一乞丐招招手,好在乞丐除了窮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怕的了,看到有人招手,顛顛地小跑過來,諂笑問道:“公子?”
“想要錢嗎?”凡念摸出一錠銀子,這銀子足夠這乞丐吃喝一個月有余了,托在手里給乞丐看。
“公子您就別打趣我了,我當(dāng)然想要錢了?!蹦瞧蜇び植桓疑焓?,小聲回答道。
凡念摸出身上那塊黑色的石頭:“幫我做兩件事,這錠銀子就是你的了,如何?”
“公子吩咐?”
“第一,你把這塊手牌送到錢莊去,就說有位先生讓傳個話:百尺竿頭;第二,你出來以后即便見到我也要裝作不認識我,下次我來,方便的時候再給你一錠銀子,如何?”
“公子?這會死人嗎?”
“你不會死,你一個乞丐,一點價值都沒有,怎么會死?再說,說一句‘百尺桿頭’,又不是要你進去殺人了?!?p> 乞丐想想倒也在理,但還是有點害怕,又舍不得這錠銀子,思慮半響,終于要去。
凡念簡單乞丐進去了,便一轉(zhuǎn)身,去了最近的酒館飯莊,在樓上選了一個中間的位置,隔著護欄,隱隱約約地看得見錢莊門口,點了青菜東坡肉,米飯清水,繼續(xù)吃飯。
卻遲遲不見乞丐出來。
終于,凡念有點熬不住了,帽子仿佛都不靈光了,他現(xiàn)在需要休息,沒辦法,只得暫且記下這錢莊位置,結(jié)賬下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