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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國公

第十一章 朝局現(xiàn)狀

一品國公 言經(jīng)綸 2096 2017-11-25 23:20:59

  “年少輕狂,少不經(jīng)事呀!”田安聽得田襄如此說,不由的感嘆道。“圣上現(xiàn)在看了你的三策,很高興,說是要點你為狀元!”

  田襄聽得田安如此說,興奮之情溢于言表,不禁坐直了身子,張口欲言卻被田安打斷:“你先別激動,圣上當(dāng)下確實想點你狀元,但是被我推了?!?p>  “大父,你怎可如此?”

  “我大魏立朝多少年了?”

  聽到田安這不著邊際的一問,田襄將自己的不忿收起,略微一想便回答道:“我朝自成祖立國以來,已歷四世,享國九十又八年。”

  “是啊。當(dāng)年前唐王朝分崩離析,成祖自川中而起,以弱冠之齡,歷時二十載定鼎中原。誰也沒有料到成祖這一趁勢而起,最終得了天下。”

  田襄掏了掏耳朵,其實心里很不耐煩了,這些事情好像每個人都要和他說一遍,終于這次他忍不住開口了:“大父,這些故事我已耳熟能詳,這事呀,您和我阿耶從小就告我,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p>  田安聽了也顧不上生氣了,直接拿起戒尺輕拍了田襄,放下戒尺說道:“是和你說過數(shù)遍了,但是你怎么不想想為什么這次我依然要說這些?”

  田襄挨了一戒尺,自己暗地里尋思讓你丫嘴賤,說呀接著說呀。但是明面上他可不敢這么說,要說出來就不止是挨戒尺了,可能要跪祠堂了?!榜雎牬蟾附陶d?!?p>  田安很是滿意田襄現(xiàn)在的態(tài)度,撫了撫胸前的長須,緩緩的開口:“成祖當(dāng)年起勢,雖然天下各方都始料未及。但當(dāng)成祖起兵川中之后,有一人迅速作出反應(yīng),雪中送炭般帶來成祖所需的糧餉,這個人就是法家的當(dāng)時傳人鄒春。成祖立國之后,受鄒春的影響,法家漸漸進(jìn)入朝堂。不僅如此,成祖還在科舉之外,另立了一份新的制度,法家之舉薦?!?p>  田襄細(xì)細(xì)的品著田安的話語,可是他依然不明白這件事情和自己的殿試有何種關(guān)聯(lián),為何田安會著急如斯。

  田安看著沉思的田襄,輕嘆口氣,繼續(xù)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呀,還是太年輕!法家雖堂而皇之的進(jìn)入朝堂,但是成祖依舊器重儒家,儒家的權(quán)勢也不曾削減多少。我聽你說過你的上中下三策,不過我記得當(dāng)時我狠狠的訓(xùn)斥了你一番,看來當(dāng)時反而起到了壞效果?!?p>  田襄訕訕而笑,他私底下確實這么想的。當(dāng)時他的老師白燦給他和杰王留下的課題就是這個,當(dāng)時他也是這么答的,誰料被白燦很是嚴(yán)厲的駁回,還撕了他的手稿。結(jié)果他當(dāng)然不服氣了,年前回到京城,想著祖父田安身居高位,運籌總局,就把這個答案說給田安聽,結(jié)果又被田安狠狠的訓(xùn)斥了一頓。田襄這個小心臟當(dāng)時就受不了了,合著我覺得如此優(yōu)秀的答案,到你們眼里不值一錢?這不,這次正好鼎元帝修改殿試,田襄的小暴脾氣當(dāng)時就發(fā)作了。丫丫個呸的,我就不信了,要是皇帝也這么想,小爺我就認(rèn)了。于是他就又把這個答案寫了上去。

  “你可曾想過,當(dāng)年我和你白師為何會如此對你?”見田襄搖頭,田安便接著說下去?!捌叫亩?,你的上策確實可能在二十或者三十載內(nèi),徹底消滅異族之禍?!?p>  田襄這下可就點著了,田安一舉手里的戒尺,田襄趕忙縮著腦袋坐下。“平心!靜氣!之前教給你的都到狗肚子里了?你既然要出仕,就一定要記得,泰山崩于眼前,巋然不動。任何問題都會有辦法解決的,明白嗎???!”

  “孫兒謹(jǐn)記。”

  “我是說了,你的上策卻是極好。但僅限于你不是狀元。別看我,你還不明白?狀元的殿試文章是要上傳朝廷邸報的。你看看你的這個上策,殺人絕戶!你的心里可有一點悲天憫人之心?“田襄欲開口反駁,剛要說話,被田安一瞪,”你住嘴!我還不知道你要說什么?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圣人之道,啟是你這黃口小兒三言兩語就能打消掉的?你這文章要是見了邸報,必將被大臣群起而攻之。出仕?只怕你到時只能避世了!”

  田襄心里漸漸認(rèn)同,從小被田安、田澤灌輸了許多的政治智慧,現(xiàn)在逐漸的整合成型,他也開始意識到自己這次的賭氣之作,會帶來多大的紕漏。

  “也罷,這次就一并全告訴你,省得你慢慢領(lǐng)悟結(jié)果又是一片空白。”田安想了想,決定全都告訴田襄,畢竟田襄通過殿試幾乎板上釘釘了?!按藭r非彼時。當(dāng)年駁斥你,是因為你的答案太過離經(jīng)叛道,在儒家當(dāng)勢的朝堂之中,無論你的殿試排名是多少,只要榜上有名,就算我田家也保不住你。現(xiàn)在不一樣,法家在此時和儒家分庭抗禮,你的答案雖然離儒家之經(jīng)義,但是卻深和法家胃口,故你只會麻煩纏身,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你的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而你卻忘了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當(dāng)今圣上之心。一旦圣上決定采用你的上策,法家便會趁勢而起,儒家豈會束手就擒?一旦兩家想爭,就是我,也別想置身事外。你要記住,當(dāng)今圣上,首重平衡。陛下會平衡一切需要平衡的勢力,太子宸王如此,儒法兩家也是一般。而兩家相爭,平衡也就無從談起,甚至宸王和太子也會卷入其中,而你就是陛下心里的罪魁禍?zhǔn)?,田家也就完了。明白了嗎!?p>  田安的話如一道驚雷劈入田襄的心底,原來看似一件小小的事情,夾雜著這么復(fù)雜的內(nèi)容?自己還是小看了這波濤詭異的朝局,自做聰明。想到這里,田襄霍然起身,長輯到地:“大父,孫兒錯了,錯的離譜。萬幸大父點醒孩兒,要不孩兒必將萬劫不復(fù)!”

  “行了,知道就好,這次來說的也夠多了。你今日就別回去了,讓田房去把清兒和田逸、田文接過來,這幾日就在總理府住下,一來陪陪大父和你娘親;二來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過來問我。”

  “諾,孫兒曉得?!?p>  “行,你下去吧。對了,告訴田房,讓他準(zhǔn)備一駕馬車,今晚我還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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