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我終究還是要走了
看了看還在那里跪著的畫心,“晚兩年就晚兩年,等陌兒身體好些了再說?!?p> “謝主隆恩。臣女還想去看看陌王爺,望恩準(zhǔn)?!?p> “去吧!你去看他興許他身體還能好些,能看出來陌兒對你還是很傾心的。”
“謝皇上!臣女告退。”
“臣告退。”鐘猛是陪著她進(jìn)宮的,畫心走了,他也跟著走。
兩人出了御書房,就看見阡景澤和阡紫瑤等在門口,看見她出來連忙打招呼,畫心行禮,“見過皇子公主?!?p> 阡景澤和阡紫瑤對視一眼,偷偷笑了,拉著他倆到了一個隱蔽的地方,終于放聲大笑,“竟然能看到你還能乖乖守規(guī)矩,真的是少見,你不是很拽的嗎?”
“拽不起來。”畫心看他倆精神很好,也就放心了,鐘猛倒是詫異她能和公主皇子的關(guān)系那么好。
阡紫瑤遞給她一個長長的盒子,“聽說你進(jìn)宮了,我就連忙讓人取來了,看看喜不喜歡?!?p> 打開那長長的盒子,里面放著一只乳白色的藍(lán)田玉短蕭,觸手溫潤,玉色渾然一體,竟沒有一絲雜色,簫的底部墜著一段紫色流蘇,一看就是阡紫瑤的東西,放在唇邊吹了一聲,簫音純正,聲色沉靜優(yōu)美,“確實(shí)是好東西?!?p> “那是當(dāng)然,本公主的東西能差么!”看她喜歡,阡紫瑤也開心,“就當(dāng)本公主感謝你救命之恩啦!”
景澤拉著她的衣服,“皇嫂,你這就要出宮嗎?”
“是,去看看陌王爺。”
“我們也去!”
“那好,一起去。”
鐘猛跟在他們身后,看著兩個女孩子身邊跟著一個小皇子,沒有勾心斗角,沒有爭奇斗艷,就只有小孩子家的你來我往的歡鬧,不由得輕輕嘆口氣,剛才在大殿之上也是太過于驚險了,還好畫心夠聰明。
看他們離開,皇帝看著下面站著的阡慕寒,“如何?”
“夠聰明,也有膽量?!笔莻€對手。
幾個人出了宮,坐在馬車上朝著陌王府走去,畫心看著他倆,“我要去拜師學(xué)藝了。”
景澤回頭看她,“要多久?”
“大概,兩年?!?p> 阡紫瑤的臉色并不怎么好看,她們才剛剛熟絡(luò)她就要走了,畫心拿那紫色流蘇撩她的臉,“美女,生氣啦?”
“沒有!你要走就走吧,把簫還給我!”
畫心連忙藏好,“那不行,送給我的就是我的了,出爾反爾!”
看她的動作,阡紫瑤倒是沒那么生氣了,畫心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放心,兩年之后我就回來了,就能夠保護(hù)你們了。”
阡紫瑤愣住,“保護(hù)我們?”
“對??!”晃了晃手中的玉簫,“有沒有名字?”
“沒有。”
“那叫飛鴻好了。”
阡紫瑤臉色頓紅,輕輕打她一下,“沒個正經(jīng)?!?p> 景澤不明白,“什么意思?有典故嗎?”
“有!你皇姐她……唔……”畫心還沒說出來就被阡紫瑤捂住了嘴巴,只能沖景澤解釋到,“是我曾經(jīng)取的。這家伙直接拿來用了?!?p> 景澤念了念,“飛鴻,這名字不錯??!”
拉下阡紫瑤的手,認(rèn)同到,“我感覺也不錯,飛鴻情寄錦書薄,唔……”還沒念完就被自己爹堵住了嘴,忍無可忍到,“不撩撥別人能死??!”
“噗哈哈哈。”車廂內(nèi)瞬間傳來一陣爆笑聲,景澤捂著肚子,“哎,要是我皇爹爹能和將軍一樣就好了?!?p> “這話不能出門啊!”輕輕點(diǎn)了一下他的鼻尖,執(zhí)起那玉簫輕輕的吹奏了一曲,車廂里面頓時安靜了下來,大街上貌似也安靜了,伴隨著陣陣蕭聲,到了陌王府門口一曲終了,阡紫瑤問道,“這是什么曲子?”
“春江花月夜。”
幾個人到了陌王府,看著那在床上半廢不殘的阡陌染,畫心轉(zhuǎn)著那玉簫,上前打趣,“呦,還活著呢!”
鐘猛一下打在她頭上,“怎么說話的!”
阡紫瑤和景澤好像習(xí)慣了阡陌染身體不好的樣子,上前問了兩句,畫心把婚書遞給他,“以后你就是我相公了,多多指教啊!”
“還多多指教,你當(dāng)打架么!”阡紫瑤忍不住懟了她一句。
“說不定以后少不了打架?!闭l家夫妻還沒個打仗的時候?
看著大家那奇怪的眼神,“好好,我以后讓著他還不行么!”
眾人:“……”
“好,我保護(hù)他行了吧?”
阡紫瑤放行,“這還差不多。”
給她讓了個空,示意她也過來探望一下病號,畫心走上前,“雖然有婚書在,但我要走了,這次時間可能比較長一些,你好好活著,別等我還沒到保護(hù)你的時候,你就嗝屁了。”
阡陌染終于出聲,“你要去干嗎?”
“學(xué)藝變強(qiáng),不然怎么保護(hù)你?”畫心靠在床邊,總感覺這樣的情景很熟悉,好像昨天晚上的時候……
“要多長時間?”
“兩年?!?p> 幾人寒暄了幾句,也不好讓病號一直勞心費(fèi)神,畫心把婚書放在他懷里,從懷里掏出個物事系在他的脖子上,也跟著轉(zhuǎn)身離開,“好好抱著婚書,好好帶著那東西能辟邪的,好好活著,等你心哥哥來娶你!”
阡陌染看著那離開的背影,還有那手中的婚書,以及那掛在脖子上的被精細(xì)加工打磨過的狼牙,白白嫩嫩的上面還刻著字,有一個細(xì)細(xì)小小的紅色印戳,上面是她的名字,狼牙上方還墜了一顆細(xì)細(xì)小小的桃木珠,樣式典雅大方,不由得微微一笑。
當(dāng)天夜里,畫心一身紅色男裝,修長的脖頸處透出里面雪白的里襯,讓她整個人看著無比的妖嬈里面又透著正經(jīng)的清純,手里玩著那乳白色玉簫,長發(fā)束起,聽著他爹不斷的嘮叨,她就托著自己的下巴聽著,也許接下來的兩年,她想聽都聽不到了,鐘孝杰皺眉,“爹,你怎么變得和娘一樣啰嗦?”
“臭小子,怎么說話呢!”
畫心看他們給自己準(zhǔn)備的盤纏,看了看天色,“我該走了,別吵醒娘,總哭對身子不好,哎,一想到不在你身邊氣你們了,還有點(diǎn)不習(xí)慣。來,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