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火妖女?妖門火王?看上去就是一名嬌弱女子嘛···”
“你個小娃娃懂什么,這火妖女乃是中品妖獸,早就有了化人形的能力。那妖門中的妖王妖將,大部分都是能化人形的妖獸···”
“怪不得,其他那幾只妖獸不過是靈獸級別,都還只是獸形···”
“不過這火妖女化人形后,還真是國色天香···”
···
隨著火妖女被押上圓臺,場上再次爆發(fā)一陣強烈歡呼聲。
看著場中那位火妖女,司徒林蕭小聲說道:“到了這地步,怎地還不見妖門有什么動靜。若是妖門不來鬧一鬧,這大會還有什么意思。”
華天卻不管其他,一心只盯著那萬仙門的秦軒。自己與子仙當(dāng)初險些喪命,如今天涯兩隔,全因此人。
圓臺上,南宮擎開口道:“眾位道友,妖門妖類在此,今日大會名為斬妖大會,便是請眾位道友一同前來,觀斬妖獸,揚我盟威!”
南宮擎的話再次將現(xiàn)場氣氛向上推了一個層次。
“且慢!”就在眾人歡呼之際,一個響亮的聲音從看臺發(fā)出。
待眾人凝神一看,原來是南洲南海之濱一個小門派的掌門。
南宮擎想了半天也沒想起此人名號,只得抱拳問道:“道友此舉何意?”
那人躍上圓臺,看著在場所有修士說道:“在下白浪島的島主白英東,我派立于南海上一個小島?!?p> 南宮擎行禮道:“白島主,不知有何話說?”
白英東不經(jīng)意的看了一眼主看臺,大聲道:“鄙派不過是小門小派,原本沒有資格在我盟會上說話。但是事關(guān)我派存亡,故而不得不說?!?p> 白英東的一舉一動,自然被南宮擎看在眼里。作為南天盟內(nèi)的老油條,南宮擎早就明白了此人出現(xiàn)的原因。
南宮擎道:“無論門派大小,皆是我南洲南天盟的一份子,白島主請說。”
白英東先是作了一揖,然后開口道:“二十多日前,南海之濱忽然出現(xiàn)眾多妖獸,來往船只損失慘重。我白浪島孤懸海外,更是成為妖獸打擊的重點對象。”
聽聞此事,在場不少修士皆一同附喝。言妖門尋事,為禍一方。
那白英東見有人聲援,心中底氣更足:“我盟與妖門近年來雖偶有爭斗,但總體來說還算平靜。如今擒下這火妖女,反而惹得妖門大怒,到處攻擊我盟。試問大家,若是我們在此斬殺火妖女,妖門借此向我盟宣戰(zhàn)。并非我長他人志氣,只怕南洲修真界,再無寧日?!?p> 當(dāng)下便有修士大喝道:“白島主的意思,豈不是讓我們向妖門低頭?笑話,自古我南天盟與妖門便勢不兩立,如今豈能向此等獸類低頭!”
又有一人吼道:“敢情被攻擊的不是你們,既然你不怕,何不去找妖羅皇單挑。”
“妖門固然可惡,畢竟是獸類,生活在崇山密林,少與我等接觸。倒是個別門派,公然對盟友下手,其惡更甚妖門···”
“妖門勢大,我盟對之更應(yīng)謹慎,如今若與妖門結(jié)下梁子,恐怕對我盟不利···”
“鼠輩,膽小如此。妖門要打便打,怕他作甚···”
眼下場面混亂不堪,倒是讓華天一愣。雖然早就聽說南天盟內(nèi)部十分不團結(jié),勢力混亂,卻沒想到亂到這般地步。好好一個斬妖大會,妖門尚未到來,自己已經(jīng)亂了陣腳。
主看臺上,萬仙門師徒三人見此場景,也是微微皺眉。玉流風(fēng)手搖折扇,輕聲道:“南洲一行,到此算是開了眼界?!?p> 李易凡道:“師尊,南天盟如此,恐怕根本不足以匹敵妖門。”
“那是自然,南洲若非有妖門在,我派與其它東洲六派也不至于百年時間,還入不得南洲半點土地。”玉流風(fēng)道。
李易凡點點頭:“此次掌門派我?guī)熗絹泶耍欠裼幸庠现???p> 玉流風(fēng)搖搖頭:“難!南天盟如此不濟,我等只能靜觀其變?!?p> 秦軒沒有參與兩人的對話,靜立一旁仔細聽著。自從來到會場,秦軒便一直覺得有人盯著自己,卻又找不到什么線索,只得凝神觀察四周。
眾人爭執(zhí)許久,也不見分曉。圓臺上,火妖女心中暗諷,想來自己此行,必不會有生命危險。
“眾位!”南宮擎大聲喊了句,過了片刻,會場才安靜下來,不過仍傳來時不時的爭吵聲。
“眾位道友稍安勿躁,我盟并非哪一家的一言堂。大家的意見,元老們和各派代表會仔細商議?!蹦蠈m擎大聲道。
南宮擎話落,眾人將目光對準了主看臺。只見穆老悠悠站起身來說道:“大家的意見,我們都已知曉。此事關(guān)系重大,所以元老們也議論了一番。妖門固然可恨,但近些年卻也老實了許多。若因為這一次事,讓妖門再度為禍我南洲,這不是我盟希望看到的。所以,元老們一致決定,以火妖女為籌碼,迫使妖門議和?!?p> 穆老的話,引得在場不少修士歡呼。而這時,鋒金門掌門金萬通站起來,大聲道:“穆老所言極是,只不過我等在此召開斬妖大會。如今又放過這些妖類,卻顯得我們怕了那妖門。依我看,火妖女可留,其他這幾只妖獸,可斬之,以顯我盟之威!”
金萬通一席話,贏得在場修士一致贊同。于此同時,一些修士帶頭喊起“斬妖”二字。當(dāng)下穆老也不好說話,緩緩坐下。
正當(dāng)所有人齊喝“斬妖”二字之時。只聽四面八方突然傳來一人之聲:“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妄言斬妖二字。今日本皇在此,且看爾等可有斬妖之能!”
妖羅皇的聲音,深深打在所有人心頭。一些修為低的修士,當(dāng)場昏倒。妖皇一喝,更勝當(dāng)年七仙頂上仙器玄冥鼓之威。
話音落下,只見天邊,烏云滾滾遮天暗,狂風(fēng)陣陣吹人亂。眾人凝神一看,云頭正立一男子,頭頂紫金束發(fā)冠,身穿百獸吞云袍,腰系翔龍盤蛇帶,腳踏臥麟飛鳳履。正是南洲妖門之主,萬妖之皇,妖羅皇。
妖羅皇一人踏在云端,看著下方南天盟的人,不屑道:“誰言斬妖二字,可敢上前一步?!?p> 見無人敢答,妖羅皇不禁大笑。
場中一陣騷動之后,終于,從主看臺站出一人,喝道:“堂堂妖門之主,竟敢獨自前來赴會,真以為我等留不下你?。俊?p> 妖羅皇看了眼此人,開口道:“曜日星君,哼!倒是口氣不小。”隨后便不再理會此人。
見妖羅皇絲毫沒把自己當(dāng)回事,那曜日星君不禁大怒:“妖皇修為深厚,在下自然不是對手,但此處有我萬千道友,怕你不成!”
“曜日道友說的不錯,我南天盟眾盟友戮力同心,豈會怕你!”又一人喝道。
妖羅皇瞥了一眼說道:“你又是何人?!?p> 那人道:“驚雷門掌門,周延霆?!?p> “小輩,也敢出頭!”一道白光閃過,狐王不知何時來到妖羅皇身邊,對著那周延霆抬手打出一記攻擊。
周延霆連忙在身前撐起一層屏障,只見那白光剛接觸到屏障,便瞬間散去。
眾人見此,不禁嘲笑道,妖門狐王,不過如此。卻見那周延霆,忽然抱頭大叫,倒在地上,痛苦之色溢于言表。
身邊人連忙俯身檢查,隨后說道:“只是中了幻術(shù),強行打破幻境的后遺癥,無大礙。”
狐王這一手雖然是隨意為之,卻讓在場所有修士不敢再大意。
周延霆此時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滿臉怒氣的盯著狐王。自己一手創(chuàng)立驚雷門,更是將修為提到了歸真境上層。最近剛剛在二十八元老中占據(jù)一席之地,本想在眾人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番,卻被狐王一招擊敗,心中滿是不服。
見南天盟手忙腳亂,妖羅皇大笑道:“就這些么?爾等只有這點能耐?!”
“眾位,那妖羅皇只帶狐王一人,就敢來南天城叫板。我們在此有這么多人,便是一人一劍,也能將之碎尸萬段?!敝苎遇馈?p> 聽完周延霆這話,一些南天盟里的老人心中暗笑,“笑話!妖羅皇之修為,豈是能憑人數(shù)壓之。”不過這些人表面上卻一致點頭。
金萬通此時開口道:“周掌門此話不無道理。對方人少,我方勢眾,但人海戰(zhàn)術(shù)對于妖羅皇這等修為卻又無用。何不以己之長,攻彼之短。設(shè)下擂臺,以車輪戰(zhàn)消磨對方。妖羅皇固然厲害,又能撐到幾時。而我們一旦勝了妖羅皇,豈不更能揚我盟之威名。”
曜日星君聽完,開口道:“金掌門此計雖好,只是妖羅皇明知如此,怎么會答應(yīng)我們?!?p> 金萬通道:“妖羅皇不答應(yīng),豈不就在氣勢上落了一籌,以他這等人物,必會答應(yīng)?!?p> 金萬通的提議,引得在場不少人贊同。但有更多的人,在一旁冷眼觀看。這些人多是元老或代表中的老人,在位多年,與妖羅皇打了不止一次交道。他們中有些人叫來自己的弟子,暗中吩咐了幾句,便不再言語。
當(dāng)下,便由曜日星君向妖羅皇提出了挑戰(zhàn)?!把_皇,我等知你修為深不可測。但我盟人才濟濟,卻也不是你能隨意拿捏的。不知可敢與我盟擂臺一戰(zhàn)!”
“哈哈哈!”妖羅皇先是大笑一陣,然后目光森然的看著南天盟眾人,冷聲道:“有何不敢!就陪你們玩玩罷了?!?p> 華天此時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妖羅皇,豈不就是之前與他草亭品茶論道之人。想到自己曾與這樣人物相談,而且氣氛頗佳,華天不禁一陣心悸。若是讓南天盟的修士知道自己與妖羅皇這樣接觸過,恐怕南洲也呆不下去了。
司徒林蕭自然不知道身邊的華天這樣想,只是盯著半空的妖羅皇,悠悠的說道:“打擂臺,南天盟這些人還真是夠無恥的。不過想來這也是眼下最好解決辦法了,就是不知道,這妖羅皇究竟厲害到什么程度了。”
華天道:“此話怎講?”
司徒林蕭說道:“以妖羅皇的修為,就算這幫人一起動手,也別想碰到他一根汗毛。在場有一個算一個,誰能有信心面對一個堪比造化境的強者。只能用車輪戰(zhàn)的形式,讓妖羅皇一個個打下去,一點點消耗妖羅皇,最后勝之?!?p> 聽著司徒林蕭的話,華天心知,一場好戲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