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羅皇帶著妖門眾人離開之后,南天盟這邊也松了一口氣,雖然這次斬妖大會辦的有些窩囊,但敗在南洲第一人妖羅皇手里,眾人倒也沒覺得羞恥。
青華老人見妖羅皇等人走遠,才緩緩落下來,看著南天盟一眾高層,冷哼一聲道:“胡鬧!自己折騰也就算了!為什么如此堂而皇之的把萬仙門的人請來!”
別看南天盟這些高層都是各大派的掌門,以及散修中的高手,面對造化境修士的一怒,這些人也不敢放肆。
青華老人先是掃了這些人一眼,再次說道:“請萬仙門的人來此,是誰的主意?!”
眾人互相一看,最后將目光落在一個灰袍道人的身上。正是請來玉流風(fēng)的風(fēng)極宗宗主,浮風(fēng)子。
浮風(fēng)子知道躲不過,向前邁出一步道:“不錯,是在下請玉流風(fēng)來的。我南天盟作為南洲最大的一方勢力,多年來竟一直被妖族壓制。三供奉,我們何不借用他萬仙門的實力,反過來打壓妖門!”
青華老人冷眼看了看浮風(fēng)子,開口道:“愚蠢!荒謬!今日在此,我給你們一個警告!哪個門派若是再敢和東洲七派勢力來往,就從南天盟除名吧!風(fēng)極宗,念在你們是初犯,百年之內(nèi),風(fēng)極宗沒有南天盟的元老資格?!?p> 青華老人說完,不再理會這邊,與另兩位供奉一同離開了。
其他人則帶著各自門下的弟子,也紛紛離開,一場南天盟的盛會,就這樣草草收場。
華天和司徒林蕭兩人也沒有再回南天城,華天想起了之前妖羅皇對自己說的話,便與司徒林蕭向著東南方向去了。
雖然不知道妖羅皇究竟何意,不過華天感覺,妖羅皇雖然一眼看透了自己的一切,卻對自己并沒有敵意,反而還幫自己精進了一次修為。
“喂,你到底要去哪?。俊?p> 半空中,司徒林蕭躺在自己的法寶上,與華天御空而行。兩人速度不快,下方是一處密林,倒也不怕被俗世人看到。
華天搖搖頭:“我也不知道?!?p> 司徒林蕭一個翻身,站起來道:“不知道!那你拉著我走這邊!本來我還想找個地方繼續(xù)賺靈石呢!不行,你得給我陪同費,一天一塊中品靈石!”
華天瞥了司徒林蕭一眼,道:“你可以走了。”
“喂!你個不講義氣的家伙!要是沒有我在修真界行走多年的經(jīng)驗,你說不定早就被人宰了?!彼就搅质挻舐暤馈?p>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拌著嘴,突然,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傳來。
“前方不遠?!彼就搅质挵櫭嫉馈?p> 兩人收起玩笑,御空向血腥味傳來的地方飛去。
密林中,橫七豎八的躺在五具尸體。此時華天和司徒林蕭正在這些尸體旁,仔細(xì)觀察。
“五名修士,修為都在虛實期,死了有超過一天了,看傷口的樣子,是被野獸襲擊,而且五人的法寶兵器乾坤袋也都不見了?!彼就搅质挿治龅馈?p> “他們和我們一樣,剛從南天城那邊離開?!比A天指著其中一具尸體說道:“這個人我在南天城見過?!?p> 司徒林蕭走近那具尸體,來回翻看一番,從某處解下一塊玉牌,只見玉牌上寫著“靈劍門”。
“靈劍門,南洲一個小門派,不過是南天盟中一個普通成員,看來他們是被派來參與這次大會的弟子。只是想不到,在回去的路上被殺?!?p> “五名虛實境修士,尋常野獸怎么可能輕易殺死他們。而且看現(xiàn)場的樣子,打斗痕跡幾乎沒有,這五人應(yīng)該在極短時間內(nèi)被殺掉的?!?p> 司徒林蕭“嗯”了一聲,問道:“你懷疑是妖門所為?”
華天想了想,搖頭道:“我也不能確定,不過的確只有獸類能造成這樣的傷口。”
“能在短時間內(nèi)殺掉五名虛實境修士,至少一只是中品靈獸,或者是一名證悟境中上層的修士,除非預(yù)先有埋伏。”
華天看了看四周,實在沒有其他什么線索了,便在一處空地上,打出一個土坑,司徒林蕭見狀撇了撇嘴,嘟囔一句“多余”。卻還是幫忙將五具尸體抬入了土坑,草草安葬。
經(jīng)過了此事,兩人也不敢大意,飛快的離開了此地,前面不遠處,有一座修真坊市,兩人正好可以落腳,打聽消息。
而此時,在南天城東方,驚雷門掌門周延霆正與六名門下弟子在一處河邊休息。他們也是離開南天城不久,正在回門派的路上。
這一次斬妖大會,周延霆本想借機樹立自己的元老形象,不曾想在妖羅皇面前,丟大了人,故而一直悶悶不樂。其弟子見自家掌門不高興,自然也不敢多說話,老老實實的在一旁歇腳,畢竟還有幾天的路要趕。
“嗯?”周延霆發(fā)現(xiàn)周圍似乎總有一絲淡淡的殺氣,畢竟是歸真境上層的修士,就算別人隱藏的再好,還是能察覺到一絲異常。
周延霆猛地站起身來,說道:“哪位道友在此,何不現(xiàn)身一見?鬼鬼祟祟,有失風(fēng)范。”周延霆說著,手中已經(jīng)握住了寶劍。其弟子們也紛紛起身,拿出法寶。
“桀桀桀桀···被發(fā)現(xiàn)了呢?!币魂噾K笑聲傳來。
“究竟什么人!裝神弄鬼!出來!”周延霆再次喝道。
“自然是取你性命之人。”聲音再次傳來。
周延霆冷笑一聲道:“哼!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取我性命!”說罷,體內(nèi)功力運轉(zhuǎn),只見一層電光蔓延至周延霆手中寶劍上。
驚雷門幾名弟子隱隱圍住周延霆,謹(jǐn)慎的觀察著四周。
四周除了風(fēng)聲,再也沒有其他聲音,驚雷門眾人卻一絲不敢放松,畢竟敵暗我明,對方一旦發(fā)動偷襲,自己這邊防不勝防。
就當(dāng)驚雷門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四周之時。只聽“突突突”幾聲響。周延霆暗道不好,連忙御空飛起來,并大喝道:“注意腳下!”
然而周延霆的提醒還是晚了一步,只見數(shù)十道鋒利的石刺從土里鉆出來,將幾名驚雷門弟子釘死在地上。還沒有完,其中十幾根石刺竟然脫離了地面,向空中的周延霆射去。
周延霆親眼看到自己的弟子身死,已然是大怒,揮手一劍,將所有石刺擊打成碎塊。
雖然攔下了對方的攻擊,但是周延霆自己也心中暗驚,那十幾根石刺,個個堅如鋼鐵,能使出這種程度的攻擊,對方修為絕不在自己之下,自己那幾名虛實境的弟子,就算有所準(zhǔn)備,也決低擋不住這樣的攻擊。
周延霆正想著,地面上,突然隆起一個土塊,土塊越來越大,轉(zhuǎn)瞬間就有一丈大小。緊接著,土塊上面出現(xiàn)道道裂痕?!斑沁恰甭晱耐翂K上發(fā)出,上面的碎土塊紛紛震落,只見一只長著雙翼的石虎從土塊中現(xiàn)身。
周延霆眉頭緊皺,對方的土屬性功法,十分的厲害。那石虎沒有給周延霆過多的思考空間,雙翼一扇,石虎向周延霆這邊進攻過來。
周延霆連忙御劍反擊,招招與石虎對攻。一連數(shù)招,周延霆越發(fā)震驚,自己的攻擊落在那石虎身上,只能崩掉一些土屑。而石虎的攻擊,自己還不敢硬抗。也就是對手行動比較笨拙,周延霆很輕松的就能躲過石虎的攻擊。
正當(dāng)周延霆準(zhǔn)備蓄力將這石虎擊破之際,只見五道黑影瞬間從地底躥出來,五個人分別拿著五種法寶,一劍、一錘、一鉤、一圈,最后一人手拿一盞黃銅古燈。
此時,那盞黃銅古燈正發(fā)出淡淡的光芒。拿著此寶的人,是一名白袍書生,看著半空中與石虎交戰(zhàn)的周延霆,書生嘴角掛著邪魅的微笑。
見對方終于露面,周延霆突然甩開石虎,向地面殺去。而地面上,除了拿著黃銅古燈的白袍書生外,其他四人則迎面上前,與周延霆戰(zhàn)在一處。
周延霆同時與四人交戰(zhàn),還要顧忌石虎的攻擊,顯得有些吃力。四人的修為不過證悟境,但是聯(lián)手之下,居然能與自己戰(zhàn)成平手,周延霆心中暗道糟糕。
那四人甚是配合精妙,拿錘者主攻,拿劍者副攻,拿圈者圍困,拿鉤者偷襲。四人聯(lián)手,已經(jīng)有了不下歸真境的實力。
雙方僵持不下,但是周延霆明顯感覺到對方還有余力,自己眼下不能勝之。打著打著,周延霆有了逃走的念頭,以他的修為,在場之人應(yīng)該沒有能追上他的。然而就在這時,圍攻他那四人突然發(fā)力,一同攻向周延霆。
周延霆感到不妙,奮力格開了其中三人的攻擊,但是仍被那拿圈的人一下子困住了身形。周延霆連忙運功掙破圍困,卻不想背后,一個巨大的身影壓上來。
白袍書生控制著石虎,一爪揮下,將周延霆的護體屏障擊破的同時,虎爪重重的抓在周延霆身上。
一口鮮血噴出,周延霆重傷摔落在地?!澳銈兙烤故呛稳?!”周延霆一邊問道,一邊暗中運功療傷。然而這一下傷的太重,即便全力運功療傷,一時片刻也很難恢復(fù)。
那白袍書生緩緩走上來,看著周延霆,冷笑道:“之前說了,是取你性命之人?!痹捖?,只見那石虎一個猛撲···
華天和司徒林蕭兩人來到那修真城市之時,已經(jīng)是五日后。兩人踏入這座城市后,卻發(fā)現(xiàn)城中氣氛十分緊張,仔細(xì)打聽后,終于了解到了原因。
原來自斬妖大會過后,不少離開南天城的修士,都受到了攻擊,被攻擊的無一例外,都是準(zhǔn)備回各自門派的修士。而且這些修士全部身死,竟無一人生還。其尸體,大多被后來經(jīng)過的修士所發(fā)現(xiàn)。其中,驚雷門掌門的身死,最讓南洲修士們震驚,畢竟周延霆是歸真境上層高手,還是南天盟的二十八元老之一。
據(jù)說所有尸體上,都有被妖獸攻擊的痕跡。這也讓南天盟和妖門之間的形式再一次緊張起來。
不少南天盟的成員紛紛叫嚷要與妖門開戰(zhàn),妖門則少有回應(yīng),不過妖羅皇也親自傳話,說此事絕對非妖門所為。
無論如何,這樣的事情發(fā)生,令整個南洲陷入一種緊張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