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認真的泡著藥。
999胃泰,
析就算再怎么沒有常識,還是知道這三九胃泰是來治胃病的。
寒哥有胃病?
可這胃病也不是隨隨便便就發(fā)作的。
難道是昨天吃的火鍋?
可他也才吃了一口而已啊
沒那么嬌貴吧?
但這兒不是也說不定嗎?
……
想到有可能是自己害的自家那便宜哥哥犯病了。
還真有些愧疚了!
很認真的泡好了藥。
還親自端了上樓。
“寒哥,這是肖經(jīng)理給我的藥。你趁熱喝吧!”
把裝有藥的被子遞向男人,析帶著淺笑。
“二少,我是病人?!?p> 沒有接過杯子,男人側(cè)眸看著析,淡色的眸子里朦朧一片。
陳述的語氣,有些揶揄。
“??”
析大大的眼睛看著男人,手還僵在空中。明顯的不解。
他這是什么意思?
是個病人,
所以呢?
男人看到有些呆呆的少年這個樣子,性感的薄唇勾出一點兒弧度。
有些蒼白的臉色,有些蒼白的唇,有些僵硬的弧度。
還是那個俊美如斯的樣子。
該死的帥氣!
“二少,我是病人?!?p> 淡色的眸直直的看著少年,平常的深邃隱隱可以看出一絲絲高興。
還是在重復(fù)著說這句話。
淡淡的笑著,眸光掃過少年拿著的杯子。意思不言而喻了。
“寒哥的意思是讓我……喂你?”
顯然還是有些驚訝一向冷漠的便宜哥哥為什么會做出如此反常的舉動,尾音有些上揚。
“嗯哼?!?p> 男人的聲音低沉中帶著悠揚,就如大提琴般動聽。
“那敢情好啊…”
“寒哥這么一個病美男的形象,能喂寒哥吃藥當(dāng)然好!”
“只是有些可惜了……”
“嗯?”
“就是如果有人在這兒拍照就好咯…”
析看著男人淡淡的眸,認真的說。
然后很自然的坐到了床沿上,用勺子攪了攪被子里的藥使它變的更加均勻。
藥的溫度還有些高,析很細心的在嘴邊吹了吹,才送到男人的嘴邊。
男人看著他的動作,濃眉挑了挑,看了一眼送到嘴邊的藥,又看了看少年的模樣。
良久,才張開了那張淡白的唇,將勺子里的藥給喝了下去。
真的,此時如果有其他任何一個熟悉言少寒的人在的話。
一定會呆在那里,嘴巴張開,久久都說不出話來。
不是他們大驚小怪了,而是男人對待少年的舉動太過于反常。
翻墻還能全身而退,叫別人喂他藥,喝下了可能沾有其他人口水的藥……
這一切的一切,那要是擱以前,就是天方夜譚的事兒。
但最近,卻頻頻發(fā)生,
而都是對同一個人。
按他們的話來說,就是以前的那個對于他們來說可有可無的二少。
是不是太過奇怪了。
不過析顯然不知道這一切,很自然的給自己的便宜哥哥喂完了藥。
全程都是淺笑的樣子,沒有一絲絲的不耐煩。
“看二少的樣子這很平常?!?p> 男人從旁邊的床頭柜上拿了一張紙,很優(yōu)雅的在擦著自己的嘴。
沒有看析,垂眸淡淡的說。
“那當(dāng)然,喂藥能有多稀罕?”
析把杯子放下,笑著看著男人。不以為然的樣子。
“呵,是嗎?”
男人聽見他的話,抬眸看了看他。語氣與往常無異。
……
“寒哥,你才喝完藥,還是躺下休息休息比較好?!?p> “感覺好點兒了嗎?”
“我覺得我們還是去醫(yī)院吧。”
析看著男人還是有些蒼白的臉色,淡白的唇。有些不放心的說。
畢竟是因為自己才犯的病,不是?
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不用。”
男人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淡淡的說。
“那好吧!你先休息下。我在下面看會兒電視唄。”
并不是不想回去,只是單純的在這兒很難打到車,自己又還不認識路。反正還可以跟小怪獸玩。
純屬于無奈之舉。
男人淡淡的“嗯”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
……

顧亦筱
這輩子我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做一個一無所能,就能明辨是非的人。 ——王小波《沉默的大多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