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墨兒來書信了,何事?”澹臺瓔忽然想到自家大兒子來了書信,自己一直在想著軒兒要走的事,都忘記了問這件事。
“無甚要緊事,只是他師傅要他下山歷練罷了。”
澹臺瓔覺得很奇怪,以往石驚天絕不會這么敷衍,若是他懶得說,只會把信拿給澹臺瓔,讓澹臺瓔自己看。這次師驚天既沒有讓她看信,還說得含糊不清的,這信的內(nèi)容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說不得?澹臺瓔覺得很不對勁,眉頭一皺問道。
“歷練?去何處?”
師驚天本想遮掩過去,眼看也瞞不住了,從袖中拿出信遞給澹臺瓔,“信在這里,你看吧!”
澹臺瓔接過來,幾眼看完了信,“墨兒怎么能去那里?他要是有什么不測可怎么辦?”澹臺瓔一臉的擔憂。
信上寫著:
爹,娘,最近一切可好?墨兒自八歲跟隨師傅學醫(yī)至今已八年有余,兒雖愚鈍,也小有所成。如今垂棘之地瘟疫橫行,百姓受難。師傅令我?guī)熜值軒兹讼律綖樵\治,驅(qū)除瘟疫,以解百姓之憂。此行尚不知歸期,可能有段時間無法通書信,萬望爹娘勿憂。若是歸來,定當飛鴿傳書報平安。墨敬上。
師驚天默然,他就知道澹臺瓔知道這件事會擔心,所以他本想瞞著她的,無奈自家夫人太過聰明,一點不對勁都逃不過她的雙眼。
其實不是澹臺瓔太聰明,而是師驚天在外人面前很精,可在澹臺瓔面前什么都偽裝都卸了,一切的心思全寫在臉上,無怪乎澹臺瓔看出端倪。
“垂棘雖然危險重重,可墨兒學醫(yī)多年,醫(yī)術(shù)自是不必說。身邊還有師門眾學武的兄弟姊妹,定不會有事的?!?p> “這些我都知道,可是我還是擔心墨兒。畢竟他從小就上山學醫(yī),對人之間的陰謀詭計一點不了解,指不定還以為別人都跟他一樣呢?!甭犃藥燇@天的話,澹臺瓔的擔憂一點都沒減少。
“這也是一個歷練的機會,指不定經(jīng)過這次他的醫(yī)術(shù)和處事都會由很大進步,長一智必得吃一塹,你啊,就別操心了。”師驚天繼續(xù)安撫著澹臺瓔。
想著信既已發(fā)出這么多天,師墨一行人應(yīng)該早已到達垂棘了,此時自己再怎么擔憂都無濟于事,反倒是會讓驚天分心來顧著自己,況且自己也該相信墨兒,他雖年少不更事,可也不是那么容易糊弄的。澹臺瓔平復(fù)好自己的心情,對師驚天說“嗯。我們先進去吧?!?p> 看澹臺瓔漸漸接受這件事,師驚天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要知道師墨在里面還放了一張紙條是讓師莊主千萬不要把這件事告訴師夫人,師驚天生怕澹臺瓔一個沖動去了垂棘,要是有個什么萬一,自己在夫人和兒子面前都討不了好。
哎!師莊主內(nèi)心長嘆一聲:這一個一個的,不要老是干超乎我的預(yù)計的事好不好!再這么下去,我的心臟非得給你們嚇壞不可。
雖然內(nèi)心里面各種心思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改不了妻奴本性的的師莊主還是趕緊跟上了師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