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瀟想起在眾人將要渡海之時,匆忙趕來的小師叔離歌。離歌與石鐵如今如今乃是明劍山排名前二的高手,奇珍會雖然重要,但卻不需兩人一起前來,想到此節(jié),其中怕是有自己不知曉的事情,愈發(fā)懷疑起來。
接下來的幾物,各派紛紛出手,拍的自己門派的所需之物。
唐門得到了數(shù)十只出自深海,難得一見的藍(lán)環(huán)章魚與火焰烏賊。這兩種生物,皆帶有劇毒,見血封喉,無藥可醫(yī)。讓一眾武林人士暗自留心,之后莫要不慎招惹到唐門中人。
北齊東華派首次出手,得到了墨宮此番參會的一本超一流道家武學(xué)秘籍。只是這次卻不是以底價拿到的。因為這本乃是出自純陽劍仙呂洞賓的天遁劍法,天遁劍法一斷煩惱,二斷色欲,三斷貪嗔。乃是少有的既修身心,又修武功的無上之法。道家諸派皆不想放棄,最終以九千兩,此次奇珍會最高價拍的。
其余門派,如巫山派、九曲門、正一門等各派也各有收獲。一流門派之中只有南少林,還未曾有所收獲。
其余門派也都知道,南少林盯著那如來神掌殘篇和了念大師的舍利子。
終于接下來的一物,讓南少林的本慧、本凈兩位大師坐不住了,那一直都沒有打開的南少林雅間窗戶,也在此時洞開。
“此兩物想必大家也多有耳聞?!?p> 算了臉上帶著恭敬,示意大家觀案桌之上的兩物。其中一位成不甚規(guī)則的球形,約莫比人大拇指稍大一圈。在燭火的照映之下,微微發(fā)出淡黃色的光芒。這光芒與佛光類似,讓人不自覺被其感染,心生肅穆景仰之感。
另外一物卻只是一片不大的破舊袈裟,不過一尺大小,其上隱隱約約有黑紅色的字跡,不甚清晰,但這字跡卻是用梵文所寫,怕是只有方外之人方能識得。
眾人看清之后,對于這兩個物件的興趣大減,那舍利子即使留有佛門了念高僧的佛法感悟,驅(qū)除武道之途的魔障,但畢竟是了念尸骨所化,南少林絕不會容忍此物流落在外。
而那梵文書寫的如來神掌殘篇,更是眾人難以解讀的。
“此兩物,天機閣本應(yīng)親自派人送去南少林,但卻對冒著莫大兇險,甚至險些身死的那名天機閣弟子不公?!?p> “因此此番此兩物作價千兩,交予南少林兩位高僧,這千兩也全數(shù)贈與那名天機閣弟子。”
算了對南少林雅間方向,深深一躬,一臉肅穆的說道。
站在窗前的本凈眼眸中流露出一抹讓人不能察覺的‘不屑’之意。那本慧大師更是用只能讓身側(cè)師兄聽到聲音,輕聲嘀咕道:“若不是你天機閣想要拉我南少林趟墨宮來人這趟渾水。何至于以此相要挾?!?p> “阿彌陀佛”本凈眸中的‘不屑’之意隱去。莊重的宣了一聲佛號。開口道:“天機閣此番大義,老衲代南少林心領(lǐng)了。”
眾人聽聞卻感覺有些不對,千兩換的了念高僧的舍利子和如來神掌殘篇,怎么都是南少林大賺,一句心領(lǐng)了,這便完了?
算了老頭,聞言眉頭微皺,心中略有不安,知曉本凈此言,乃是對天機閣趁機要挾之舉,心生不滿。趕緊出言道:“不敢不敢,物歸原主,當(dāng)是應(yīng)該?!?p> 本凈也不過是稍微發(fā)泄一下心中不滿,也不想還未得到舍利子和如來神掌殘篇之時,得罪天機閣。若是功虧一簣,罪過就大了。
就在兩方看似賓主盡歡之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帶著些許戲虐傳來。
“好一個你儂我儂,郎情妾意,哦,不對是狼狽為奸。受教。。受教。。”
本慧本凈和算了三人,聞言暗道不好,難道兩方暗中的交易,被人察覺了。只是那聲音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場中這么多人,竟然是不曾追尋到聲音的來源。
劉承業(yè)聞言,眉頭緊皺,暗自思索。‘按照此人之言,南少林和天機閣暗中有勾結(jié)?’需要這兩大派勾結(jié),那要對付之人,呼之欲出。
劉承業(yè)悄然離開窗邊,來到姜夜月身前,神色凝重,低聲說道:“若那人所言屬實,怕是南少林和天機閣乃是沖著我墨宮等人而來?!?p> “公主,此地危險,你與俞堂主先行離開。我在此地虛與委蛇,拖延時間。”
姜夜月心中一抹感動之色升起。神色凝重道:“不急,那人不知是何身份,若我跟俞堂主此時離去,怕是會讓天機閣察覺,這畢竟是對方的地頭?!?p> “再看接下來的發(fā)展,在做打算。”
算了一邊示意安插在暗中的弟子,細(xì)細(xì)探查。突然哈哈一笑說道:“不知是那位前輩,游戲人間到本閣奇珍會?!?p> “天機閣榮幸之至。望前輩現(xiàn)身相見?!?p> “嘿嘿,現(xiàn)身相見?怕是我一現(xiàn)身,說不得會被你天機閣請去喝茶,天機閣的茶水,老頭喝過,不怎么好喝,還是算了?!蹦巧n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本慧本凈兩人皆是武功非凡之輩,已經(jīng)探查道這聲音并非來自二樓的各大一流門派。
算了接著說話,想要將那人徹底引出,怎奈此人無論算了怎么引誘,皆閉口不言。
無奈算了只得打了個哈哈,說道:“看來是哪位前輩,與我等開了個大大的玩笑。”
“言歸正傳,奇珍會繼續(xù)?!?p> 接連幾件奇珍現(xiàn)世,雖不如天遁劍法與如來神掌殘篇這般珍稀,卻也都是極為難得之物,但是場中的氣氛卻一直熱烈不起來。
算了一直暗中留意墨宮雅間,見劉承業(yè)始終不露頭,有些不安。隱晦的揮手示意一位知情的明字輩中年人前去探查。
在那位天機閣明字輩之人還未回來之時,劉承業(yè)卻出現(xiàn)在墨宮雅間窗前,雙手負(fù)于身后,神色如故。讓算了暗中松了一口氣。
終于到了最后一件拍物,正是那鐵家此番所鑄的絕世寶刀。
此物一處,場中練刀之人,皆是目光熱切,將心中的些許疑惑拋于腦后。劉承業(yè)也是雙目露出‘炙熱’的目光,一副‘勢在必得’之象。
此番無論鑄兵拍價和鑄兵材料一直被明劍山壓一頭的福建鐵家之人,露出一副吐氣揚眉之色,看向明劍山的雅間,一副示威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