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陳明所推測的,這次劫掠武鄉(xiāng)縣的正是胡人,由一個叫于夫羅的胡人統(tǒng)領(lǐng),于夫羅是南匈奴人,在競爭單于的時候落敗,從而帶族人逃到了長城以南,現(xiàn)成的武裝使他成為了一支名副其實的軍閥。他并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情,他早些年在河內(nèi)活動,行的便是劫掠之事,后來他甚至加入過與黑山軍同樣是黃巾軍出身的白波軍,一起對抗董卓,可以說與黑山軍有些淵源,如今正好流竄到了上黨郡,被陳明所撞見。
現(xiàn)在看來,于夫羅往大了說只不過是一支軍閥的首領(lǐng),往小了說,只是小支胡人騎兵的統(tǒng)帥,但是在后世的記載中,他的孫子劉淵乃五胡亂華時期趙漢的開國皇帝,要是按這個追溯,于夫羅的名頭可就大了去了,只是這對于現(xiàn)在的陳明來說,一切都不重要,陳明現(xiàn)在的想法,就只有“殺!”。
陳明殺死哨兵,沖進(jìn)城內(nèi),看到的是一片地獄般的景象,一片一片的漢家男子四處奔逃,被身后的胡人騎馬趕上,一刀砍死,女人們更加慘,被胡人們當(dāng)成了泄欲的工具,四處都是漢人發(fā)出的哀嚎聲,哭喊聲。
陳明握緊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吼道:“殺!”
那些正在劫掠中的胡人見有人殺了過來,還以為是平民組成的反抗軍,不驚反喜,一個個沒有當(dāng)回事,反而更加囂張,這些平民組成的反抗軍他們見得多了,沒有絲毫的戰(zhàn)斗力,胡人輕易就能斬殺這種不成建制的平民。
然而,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出現(xiàn)在胡人們面前的,不是拿著鋤頭、鏟子的平民,而是一只從上到下都透著殺意的鐵血騎兵,當(dāng)先一將,黑甲銀槍,殺了過來,胡人們頓時收起了輕視之心,大聲呼喝,翻身上馬,提刀便來迎戰(zhàn)陳明。
胡人在平民眼中是惡魔,不可戰(zhàn)勝,但是在陳明眼中,這些都只是不入流的異族牧民而已,只見他揮舞長槍,狠狠刺入沖在第一個的胡人眼窩之中,頓時那名胡人的腦袋一下子迸裂開來,腦漿混合著鮮血飛濺了開來,陳明抬起頭,看著前方趕來的胡人,露出了一抹殘忍的微笑,“以血還血,你們不吃虧!”
那群原本如狼似虎的胡人,看到陳明這駭人的目光,頓時好像失去了魂魄般,忘記了進(jìn)攻,這究竟是怎樣恐怖的目光啊,便是他們曾經(jīng)在戰(zhàn)場上見過的那個人,也比不上這個眼神可怕。于夫羅曾經(jīng)帶著他們在雁門郡劫掠,那次不巧正好碰上了呂布,于夫羅的軍隊一觸即潰,被呂布追殺了三十里,才有那么幾百人逃出生天,從此于夫羅的這些手下就記住了呂布的身影和眼神。但是此時看起來,陳明的眼神居然比呂布還要可怕,由此可見陳明此時究竟有多憤怒。
陳明的無當(dāng)鐵騎面對這些沒有組織、沒有紀(jì)律的胡人,猶如虎入羊群,幾乎毫發(fā)無傷就把城門附近的胡人殺了個精光。
一名親兵驚慌失措地沖了進(jìn)來。
于夫羅對于自己的好事被打擾非常氣憤,拿起繩子就抽向了那名親兵,邊抽邊罵,“老子有沒有說過,辦事的時候你們不準(zhǔn)打擾,老子抽死你!”
說罷,鞭子如雨般打在那名親兵身上,頓時留下了無數(shù)血印,那名親兵急忙求饒道:“大王饒命,有。。。有敵襲!”
于夫羅猶自不解恨,繼續(xù)邊抽邊罵道:“有你媽的敵襲,老子抽死你,有敵襲你不會頂上嗎?要你何用?”這一頓鞭子直將那名親兵打得頭破血流,到最后那名親兵已經(jīng)蜷縮在了一塊,眼看是不活了,看到那名親兵變成這個樣子,于夫羅的心頭恨才解了大半,清醒了過來,他將那名親兵一把抓了起來,舉到空中問道:“有敵襲?多少人?在哪里?”
但是那名親兵已經(jīng)被他抽得斷氣了,死去多時,于夫羅大怒,將那名親兵的尸體狠狠擲在地上,猶自不解恨的踹了兩腳,才拿起自己的大刀沖出門外。
于夫羅沖出門外,才發(fā)現(xiàn)果然如那名親兵所說,城門口一片騷亂,人影攢動,還有馬蹄聲響個不停,不愧是曾經(jīng)被呂布追殺過的人,于夫羅久經(jīng)沙場,此時一會兒工夫便穩(wěn)住了心神,他看陣勢深知此次的敵襲不一般,急忙騎上馬向其他城門跑去,他一邊跑一邊收攏還未反應(yīng)過來,仍然在劫掠的部下,等他跑到第三道城門時,身后已經(jīng)有了三千多人,于夫羅這才停了下來,他的手下全是騎兵,有這些部下跟在自己身后,他此時完全沒有了剛才了慌亂,而是再次囂張起來。
“兄弟們,有人不長眼敢打攪我們做好事情,你們說,能不能忍?”
“不能忍!”
“那我們該怎么辦?”
“砍下他們的頭當(dāng)尿壺!”
“好,你們跟著我,將他們的頭給我砍下來,一個都不要剩!”
“一個不剩!”
于夫羅軍士氣大盛,于夫羅見軍心可用,便下令向陳明所在的南門殺去。
陳明帶軍一路殺過來,根本沒遇到一點像樣的抵抗,那些胡人要么一個一個地沖上來送,要么四散逃跑,被陳明下令放箭射死,百姓們見救星來了,如同見到了老天爺,見到陳明一個個跪地磕頭,泣不成聲,陳明看了心疼不已。
“老天爺顯靈了!”
“多謝恩公!你就是我們的老天爺!”
陳明勒住馬,對百姓們說道“大家都站起來,我不是老天爺,我是黑山軍的行軍祭酒陳明,今天讓你們遭此大難,我陳明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對不起,請你們接受我的道歉,我保證,以后絕對不會再讓你們受到異族的欺負(fù),我陳明要將他們斬盡殺絕!”
就在此時,于夫羅帶軍殺了過來,看著陳明在那宣誓,心中十分好笑,當(dāng)即張弓搭箭向一名扣倒在地的百姓射去,一箭正中咽喉,那名漢人連慘叫都沒發(fā)出一聲,便一頭栽倒在地。
于夫羅高聲大笑了三聲,對陳明說道:“你說不讓他們受到我們的欺負(fù),怎么這個人就這樣死了呢?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將我們斬盡殺絕!”于夫羅對自己非常自信,雖然是在黑夜,但于夫羅已經(jīng)借著火光看出陳明的軍隊雖然都是騎兵,但最多不過兩千人,而他手下有整整三千多人,還不斷有部下從房屋中跑出來集結(jié),他覺得自己贏定了。
陳明見到那名漢人的慘狀,再聽到于夫羅的嘲笑之聲,哪里還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的眼神再次變得恐怖起來,他用幾乎顫抖的聲音問道:“你。。。是誰!”
于夫羅見陳明的聲音在顫抖,以為陳明在害怕,更加得意,大笑著說道:“你給老子聽好了,老子名叫于夫羅!”
陳明用血紅的眼睛看著于夫羅,用壓抑的聲音吼道:“于夫羅,我要你死!”這句話宛如咆哮,響徹了整座武鄉(xiāng)縣城。
陳明此話一出,長槍一指便帶隊殺了過來,于夫羅見陳明一言不合就發(fā)起了沖鋒,急忙也下令沖鋒,在騎兵對決時,沖鋒的越快,優(yōu)勢也就越大,長在馬背上的于夫羅深諳此理,他心想:“漢人的騎兵,也想跟我大漠精銳抗衡嗎?可笑!”
于夫羅坐鎮(zhèn)中軍,向陳明殺了過來,雖然夜色已深,若在其他地方,必然伸手不見五指,但是此時武鄉(xiāng)縣火光沖天,給了兩軍將士看清敵我的機(jī)會,特別是無當(dāng)鐵騎,訓(xùn)練有素,只要有一絲光,他們就能發(fā)揮出戰(zhàn)斗力。
兩股騎兵洪流在武鄉(xiāng)縣中沖撞在了一起,于夫羅興奮無比,迫不及待地想看著對方被自己的騎兵砍落馬下的樣子,但是事實和他預(yù)想的完全想法,兩軍沖撞在一起后,戰(zhàn)局幾乎是一邊倒,無當(dāng)鐵騎以他們科學(xué)的陣法以及單一而有效的招式還有優(yōu)良的裝備,將于夫羅軍撞得人仰馬翻,倒下的幾乎全是于夫羅的人,看著自己前方的騎兵如同待宰的牛羊般被洞穿,于夫羅完全無法相信,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一切發(fā)生,心中的信心在崩塌。
“不!你們是干女人干得腿軟了嗎?干什么吃的!給我頂住!”
然而于夫羅的怒吼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將近三分之一的人在第一次沖鋒中變成了尸體,陳明帶軍沖過于夫羅軍后,看著依然活著的于夫羅,陳明吼道:“于夫羅,你倒是繼續(xù)囂張啊!我要看看你在我無當(dāng)鐵騎面前,能囂張到幾時!”
說罷陳明調(diào)轉(zhuǎn)馬頭,又向于夫羅軍殺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