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士府,上午。
“北山劍派完蛋了,你似乎不是很傷心的樣子啊。”郝仁道。
魏騰撇了撇嘴:“北山劍派本來就問題纏身,完蛋只是早晚的問題而已。要不然我一個又沒關系又沒才華的人,為毛非要死纏爛打地離開那里,來到學士府?”
“北山劍派的有什么問題?我不是武林中人,不太懂,不過怎么說也是燕國第一大宗門啊……就這么完了?!壁w時坤感嘆。
“我這么說吧。北山劍派在江湖中其實名聲相當?shù)牟顒?。做個對比,說到齊國天外云宮,大家想到的都是隱世宗門,無欲無求什么的。說到楚國墨門,大家想到的都是除暴安良的墨俠。說到秦國焚城劍一脈,想到的是秦國王族的威嚴。唯獨說到北山劍派,大家想到的是護短和自私自利不講道理……”魏騰一臉的無奈,“平心而論,北山劍派對門派內(nèi)的弟子,沒的說,好的不能再好了。但是卻總是欺負別人……而北山劍派的實力又遠遠比不上墨門和天外云宮,也不像秦國王族權勢滔天,早晚踢到鐵板疼死自己。這是不可避免的。”
“你有沒有想過為北山劍派復仇什么的?”燕歸南問道。
“說真的……這還真沒有。我的武功在北山劍派年輕弟子中也不過是中游水平,放眼天下,更是不入流的菜鳥,我沒那個能耐談復仇什么的……啊。至于主觀想法,我覺得北山劍派的覆滅只是報應而已……雖然北山劍派對我很不錯,我也覺得很可惜。”魏騰道。
“但是楊慕楚不一樣啊……”趙時坤擔憂地道,“你可以不在乎,因為你的生命中有許許多多的東西,可是對于楊慕楚……北山劍派可是她唯一的依靠了?!?p> “楊慕楚的想法……關你什么事?”魏騰突然來了興趣。
“我……”趙時坤一時語塞,但是很快就找到了理由,“同學之間,應該互相關心互相幫助嘛……”
燕歸南和郝仁擺出了一副“我都懂”的表情。
趙時坤看著這兩個家伙,心里發(fā)毛,大聲道:“我說的是真的!”
“也沒人說你撒謊啊……”魏騰很實誠地道。
“不打自招。”燕歸南評價。
“欲蓋彌彰。”郝仁補充。
趙時坤正想說些什么反駁,突然他發(fā)現(xiàn)楊慕楚向他走了過來。
他一下子輸足無措起來。
燕歸南等三人一副看戲的樣子。
“昨天我什么都沒有跟你說過。聽到?jīng)]有?”楊慕楚冷冷地拋下一句話,然后自顧自地走開了。
“老趙,你這一副失望的表情是什么意思???”郝仁笑著道。
趙時坤剛想說什么,就被魏騰打斷了。魏騰對著趙時坤,很認真地說:“我跟你講。楊慕楚剛才的表情雖然很冷,但絕對是裝的。她只有害羞想掩飾時才會這樣?!?p> “真的?”趙時坤下意識地道。
“間接承認了。套話成功!”燕歸南與郝仁魏騰擊掌起來:“配合漂亮!”
看著眼前“彈冠相慶”的三個家伙……趙時坤不禁感嘆起來:真是交友不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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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晚亭冷冷地看著慕容聽雪。
慕容聽雪毫不示弱地同樣冷眼看著郁晚亭。
“你做什么去了?為什么這么晚才來找我們?”郁晚亭質(zhì)問。
“我干什么,你還管不著?!蹦饺萋犙┖敛豢蜌?。
郁晚亭氣結,卻無話可說。
慕容聽雪向來都是這個德行,我行我素,不屌任何人。簡直酷得沒朋友。
但是郁晚亭還真的就什么措施都采取不了。慕容聽雪的實力不是受傷的郁晚亭能夠壓制住的,一個不好惹急眼了……當場拔劍對決那就不好過了。
“哼?!庇敉硗ぶ荒芾浜弑硎静粷M。
“呵呵?!蹦饺萋犙┮荒樀牟恍?。
“兩位……以和為貴??!”江月打著圓場,“慕容大姐,我們這邊剛剛遇襲,您看就別刺激小師叔了吧?小師叔,慕容大姐一定也是有原因才回來晚的了,您就別生氣了……”
“希望你能給我一個足夠的理由?!庇敉硗合屡瓪?。
“抱歉,沒有理由。我只是不想見到你而已?!蹦饺萋犙┎恢獮楹畏炊_始了挑釁。
“你!”郁晚亭猛地一拍桌子。
“叫我干什么?”慕容聽雪揚著臉,一副不服就打一架的樣子。
“兩位!”江月著急了,“此次行動兇險異常。之前遭遇襲擊,我們這邊,汐月已經(jīng)被毀了肉身,暫時無法參與行動了。敵人實力之強,需要我們慎重相待,絕對不能內(nèi)訌??!”
郁晚亭和慕容聽雪都很識趣地沒有再講話,看來兩個人都清楚,其中一個人說話,另一個就一定會反擊……不如不說話,讓江月慢慢講吧。
“慕容大姐,請問,您這一路,是否有什么發(fā)現(xiàn)?”江月道。
“我見到了一個用出龍形血炎的人?!蹦饺萋犙┖喓唵螁蔚氐?。
“周家血統(tǒng)?”江月驚呼,這可是她們此次的行動目標。
“應該是?!蹦饺萋犙┑馈?p> “人呢?不要告訴我,以你的實力,竟然沒有把他抓回來。”郁晚亭陰陽怪氣地道。
“我確實沒有把他帶回來,不過比起某個自稱仙人之下無敵卻被打成重傷的家伙來,似乎不過分吧?”慕容聽雪反擊道。
“如果你當時在場,沒有因為私事離隊,那么結局就是兩樣的!”郁晚亭大聲道。
“恐怕他們也是看準了我不在才敢下手的吧?”慕容聽雪冷笑道,“別說結局了,發(fā)生都不會發(fā)生?!?p> “不要狡辯,這一次我們實力大損,責任在你!”郁晚亭憤怒道。
“自己沒本事怪我嘍?”慕容聽雪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無奈,但其中包含著滿滿的嘲諷。
郁晚亭渾身都在顫抖:“慕容聽雪!你這樣的話,不如早早離開!”
“說的我很喜歡待在這里的樣子?!蹦饺萋犙┑故乔笾坏玫臉幼樱蓛衾涞卣酒饋?,往外走去。
“慕容大姐!”江月趕了上去,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攔住了她。
“我知道一個情報,擁有周家血統(tǒng)的,是兄弟兩人。告辭!”慕容聽雪頭也不不會地走了。
“讓她走!”郁晚亭發(fā)話道,“江月,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了目標兩個人,你應該可以更精確地定位了吧?我們等一下就出發(fā)!”
“是?!苯禄卮鹬闹袇s充滿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