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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權(quán)臣

第二十四章 殺人是一種藝術(shù)

庶子權(quán)臣 凡人慎言 3544 2017-12-17 23:45:57

  山路崎嶇不平,可在山中的樹林中行走更是坎坷不易,雜草橫生,荊棘滿布,稍不留神就會被樹下的草藤絆倒。

  司徒旭拉著賀雅蘭沒命的奔跑,他身子靈活敏捷,穿梭在密集的林木之間,恍若靈猿歸山林,迅捷矯健。

  “??!”

  賀雅蘭可沒有司徒旭那般矯捷的身手,一時不注意被一顆草藤絆倒在地,身上的襦裙也被鋒銳的藤蔓劃得破爛不堪,賀雅蘭掙扎的爬起身子,玉手推開司徒旭拉著的小手,喘息著道:“旭兒,你快跑,回南山觀,別管娘了。”

  賀雅蘭感覺自己已經(jīng)到極限了,渾身乏力,升不起一點力氣,若是一直被司徒旭拉著,興許兩人都逃不了,她怎么能讓司徒旭因為她而陷于險地,當(dāng)即便開口催促著司徒旭獨自離開。

  “娘,去那歇一歇,旭兒會保護你的。”

  司徒旭怎么可能丟下賀雅蘭獨自逃跑,不過,他也看出了賀雅蘭已經(jīng)疲乏委頓,便拽著賀雅蘭走到一片沒有雜草的樹林中稍作歇息。

  “旭兒,你快走,等那群盜匪追來咱們一個也逃不了,娘求求你,你快走好嗎?”

  兒子不丟棄自己逃生固然使賀雅蘭欣慰,可此時賀雅蘭心中更是清楚,連蔣青等護衛(wèi)都攔不住的盜匪,司徒旭雖然比同齡人健壯硬朗,可到底才是六歲幼童啊,怎么能擋得下那群兇神惡煞的盜匪。

  “娘,沒事的,有蔣護衛(wèi)他們在前阻攔,那些盜匪沒那么快追上咱們的,你先歇歇,一會兒咱們一起回南山觀。”

  司徒旭在一旁安慰著賀雅蘭,雙眼卻一直查看著四周的環(huán)境,他的話也只能騙騙賀雅蘭,他心里卻知道盜匪肯定已經(jīng)在追來的路上了,看著盜匪有目的的舉動,尤其是是老二高喊出聲的話,司徒旭便明白,盜匪此次的目標(biāo)就是自己與賀雅蘭二人。

  盜匪是依靠什么生存?無非就是攔路打劫賺些銀錢,可盜匪卻一般不會攻擊豪門勛貴的車隊,因為便是攔截得逞,他們也抵擋不住那些名門貴族的報復(fù),而此時明知自己是威遠候府的人還敢集結(jié)劫掠,肯定是早有準(zhǔn)備,更何況,自己一方只有兩輛馬車啊,能有什么值錢的寶貝令盜匪鋌而走險,竟然出手?jǐn)r截自己等人。

  這肯定早有了避開威遠侯府的辦法方才敢如此行事,這一刻,司徒旭腦中想了很多,仔細捋著盜匪此次攔截的意圖之后所隱藏在暗中那無形的暗手,不過稍傾片刻他便不再靜思,因為前方已經(jīng)有了‘簌簌’的聲響,顯然,盜匪已經(jīng)追過來了,蔣青等才五人,便是一路尋來找自己與賀雅蘭,也不會有這么大的聲響。

  “哈哈!奶奶的,小兔崽子真他娘的能跑!你倒是跑啊!”

  果然,只見從荊藤漫布的草叢中陸續(xù)跳出許多人,老二當(dāng)先其沖,領(lǐng)著手下將司徒旭與賀雅蘭二人團團圍住,口中張狂的笑道。

  此刻,老二心中總算是踏實了,死了那么多兄弟,最終終于將柳費想要的目標(biāo)給攔住了,死了一些兄弟他很心痛,因為死去一部分手下意味著他的實力大減,不過當(dāng)真的能捉到司徒旭時,他覺得一切都值,司徒旭在老二的眼中就是白花花的銀子,而且,死去的人也不用分那些賞錢,自己又能多撈點兒,他做土匪這行當(dāng),不就是想多撈點兒錢,死去的那些人所能分到的錢自然就到了他的口袋。

  “各位好漢,奴家是威遠侯府的人,還請好好漢們高抬貴手,饒了我們母子,等我們回府必有重謝?!?p>  賀雅蘭看著眼前這一群如狼似虎的盜匪,將司徒旭緊緊拉在身后,臉上一絲懼怕,顫顫的開口討?zhàn)垺?p>  “嘖嘖,這大家族的娘們兒就是與那些村婦不一樣,細皮嫩肉的,看著都讓人心動,嘿嘿…”

  賀雅蘭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卻令老三色心大起,老三本來便是淫棍,當(dāng)初也是在村子里強暴自己的堂嫂才被宗族的人聯(lián)手趕了出來,走投無路之下,才上了臥虎溝投奔華峰寨,大當(dāng)家的看其勇武才收留了他。

  此時賀雅蘭梨花帶雨,柔弱無依的好似風(fēng)中海棠,隨時都會凋謝,這副模樣別說老三本就好色,便是那些嘍啰也是眼中閃著淫邪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賀雅蘭。

  “哈哈!哥哥不要你的感謝,伺候好了爺們兒,自然考慮放了你們母子?!?p>  也許此時老三覺得勝券在握,便有些懈怠,此時邊說著話便脫著衣服,邁步向賀雅蘭走來。

  也是,若是不出意外,只憑賀雅蘭一個柔弱婦孺帶著一個年幼孩童當(dāng)然是無法反抗這些兇神惡煞的盜匪,他有此思慮也是人之常情。

  “老三,正事要緊?!?p>  老二雖說對賀雅蘭也有些心思,不過他心里到底有些清明,看著老三的舉動眉頭微微一皺,出聲呵斥道。

  在他想來,若是辦好了差事拿了賞銀,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何必為了賀雅蘭一個女人而誤了大事。

  “怎么的?老二?你想攔我?”

  老三如果起了色心,便是親媽也阻攔不住,更何況只是合作關(guān)系的老二,看著老二想要阻攔,當(dāng)即便想要翻臉,面露兇狠的望著老二。

  “你…你他娘的快點?!?p>  媽蛋,爛泥扶不上墻,老二真想與老三翻臉,不過想到此時自己還用得到老三,閉著眼深呼著氣,生生將怒火壓了了下去,悶悶的說道。

  “哼!”

  老三一聲冷哼,隨即換上一副笑臉繼續(xù)靠近賀雅蘭,身上的衣衫已經(jīng)只剩了褻衣,近到賀雅蘭身前便急不可耐撲了上去:“小美人兒,哥哥來了。”

  “好漢饒命,放了我和我娘吧?!?p>  聽著賀雅蘭一聲驚呼,司徒旭連忙上前阻隔在老三與賀雅蘭之間,口中求饒道。

  “滾開!小兔崽子,你個小屁孩兒懂什么,大爺是疼愛你娘嘞,等老子做了你的便宜老爹,自然會多多照看著你。”

  老三隨手將司徒旭撥到一邊,揶揄的調(diào)笑著。

  “好漢饒命,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們吧。”

  司徒旭再次爬行到老三身前,眼中噙著淚,滿含祈求,不過在與老三對視了一眼后,又趕忙低下頭,似乎被老三那兇惡的眼神嚇到了。

  “啰里啰嗦的,滾他娘的一邊去。”

  好事被頻繁打斷,早已將老三的耐心逐漸磨去,不耐煩的揮手拍向司徒旭。

  老二訓(xùn)誡自己也就算了,他要依靠著自己對付大當(dāng)家的,可自己也要憑借老二的頭腦拿到賞銀,可以說是,雙方各有所需,他不便與老二此時鬧翻,更何況此時可以說賞銀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更不能此時與老二窩里斗了。

  老二他不好翻臉,可司徒旭是他娘的什么東西,在京城,他是侯府大少,可現(xiàn)在在這樹林中,他就是一只待宰的綿羊,也他娘的敢管自己的閑事兒。

  此刻的司徒旭面朝地面,沒有人發(fā)現(xiàn)他眼中神色的變換。

  那是雙什么樣的眼睛,充滿了暴戾,兇狠,毒辣。

  這樣的一雙眼睛,竟然在年僅六歲的孩童身上展現(xiàn),著實不可思議。

  老三拍向司徒旭的雙手是那樣的漫不經(jīng)心,幾乎沒怎么用力,在他看來,這么一個小崽子根本不用他特意用力便能拍開的,而且他此時也沒想著要殺了司徒旭,且不說老二的計劃中司徒旭不能死,單單是在司徒旭的面前搞他的親生母親,這讓老三心中升起一種難以語表的快感,所以他用的力道可以說根本忽略不計。

  不過,他的大意卻沒迎來他想要的結(jié)果,他以為一掌可以將司徒旭拍開,卻沒想到此時的司徒旭還敢反抗,而且是那樣的決然。

  他的一雙肉掌迎著的竟然是一把鋒銳的匕首,那把司徒南都貼身隨帶的匕首,削鐵如泥,寒光閃爍。

  匕首穿過他的雙手刺進老三的胸口,涓涓血紅瞬間流淌,直至沾滿老三的褻衣。

  老三睜大著雙眼一臉震驚,雙目死死盯著司徒旭,仿佛要將這個殺自己的威遠侯府的小少爺牢記心中。

  原來,這才是名門子弟的真實面目,果然,賞錢不是那么好拿的,自己最終還是因為女人而死。

  這是老三臨死前心中的唯一所想。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眾盜匪本來都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靜等著老三辦事兒,哪里能想到一個六歲稚子能將魁梧壯碩的老三殺死。

  在他們聽到老三倒地的聲音之時,司徒旭已將匕首拿回手中,兔起鵲落的回到賀雅蘭身前,將圍著賀雅蘭的幾名嘍啰砍翻在地。

  殺人是一種藝術(shù),并不是比拼雙方的身體素質(zhì),若是雙方對決時只是簡單的你打我一拳我打你一拳這樣簡單,那便沒必要苦練殺人的技巧,誰的身體壯實誰就贏了不是嗎。

  如果說殺人是精絕的技藝,那司徒旭前世在世界能闖出殺手之王的名號,自然已將這門技藝練就的登峰造極。

  樹林間此時只見的一團幼小黑影宛若靈猿,穿梭在賀雅蘭身邊的眾盜匪之間,在司徒旭停下身影時,賀雅蘭身旁早已沒有了能夠站立的盜匪。

  這些盜匪沒死,并不是司徒旭心慈手軟不想殺了這些盜匪,而是他此時身體還未長開,由于身體高度,若是想劃破盜匪的喉嚨一擊致命,他必須要跳起來才能劃到盜匪的喉嚨,而那樣一來,對他的身體卻是一種超強的負(fù)荷,他年紀(jì)尚幼,并沒有持續(xù)與人打斗的氣力,所以只是將那些盜匪的手筋腳筋挑斷,令他們沒有戰(zhàn)力而已。

  “老三!”

  老二等人此時才緩過神來,看著死不瞑目的老三與倒在地上的一眾土匪目眥欲裂。

  完了,沒了老三,便是自己能拿到賞銀,怎么對付盛怒的大當(dāng)家的,抵擋不住大當(dāng)家的,自己就是拿了賞銀又能怎么樣,真的完了,此時老二心中一片灰暗,再也沒了來時勝局在握的意氣風(fēng)發(fā)。

  不過,老二做了多年盜匪,心中自然也頗多戾氣,此時老二眼神陰狠的望著司徒旭。

  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賤種,才令自己的種種算計落空。

  便是自己不好過,也要將這個破壞自己計劃的賤種除去,以解心頭之恨。

  他卻是忘了,他的算計中最關(guān)鍵的便是司徒旭,他們想殺司徒旭,莫非還不興人家反抗不成。

  人人皆是如此,只是站在自己的立場思索,以為這世界都要圍著自己轉(zhuǎn),當(dāng)這一切破滅之時,便只會氣急敗壞的埋怨他人。

  老三多年劫道,不知殺死多少無辜之人,此時命喪司徒旭之手,正應(yīng)了那句古話。

  殺人者人恒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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