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日下雨,現(xiàn)場證據(jù)破壞嚴重,故而,尸體被帶回知府衙門,眾人也各自散去。
回到陸府,陸夫人特意安排讓趙菱悅好好休息一番,又是親自熬湯,又是差人準備洗澡水,趙菱悅心想,反正昨天淋了雨,身上正是粘膩不舒服呢,所以也就沒有推辭。
避開眾人以后,趙菱悅悄悄溜進浴室,躺在溫度適宜的水里,身體輕飄飄的,仿佛在云端一般,漸漸的把昨夜的疲憊沖洗的一干二凈。
正在趙菱悅享受著泡澡帶來的舒適感,忽然聽到外面似乎有人在說話,可是卻聽不太真切。
原來門外說話的正是陸心雅以及陸逸清。
只見陸心雅神色緊張,牢牢的拽住陸逸清的衣服,害怕的說道:“我剛要前去洗澡,突然看到好像有個賊進去了,嚇死我了,怕不是采花賊吧?”
陸逸清有些懷疑的看著陸心雅,心想:整個瓊安,誰不知道陸家,采花采到陸家,除非他是吃了豹子膽了!
便道:“整個瓊安,怕是還沒有人敢來咱們家采花的吧!”
陸心雅看著陸逸清好像不信自己所說,于是又說道:“最近不是不太平嘛,萬一是鄰國的歹人,不知道咱們陸家,也是有可能的呀!哎呀,大哥,不管有沒有,你倒是進去看看呀,萬一真的有,那小妹我的清白可怎么辦?到時候,你養(yǎng)我一輩子啊?”
“可別,我進去就是了,上半輩子被你拖累的已經(jīng)夠多了,下半輩子還想拖累我,想的美,我這就進去把那“采花賊”捉出來!”陸逸清假裝嫌棄的說道,接著向浴室慢慢靠近……
“啪”的一聲,陸逸清將浴室門粗魯?shù)耐崎_,四下環(huán)顧了一圈,對一旁驚訝的陸心雅說道:“哪里有什么采花賊?小小年紀這么快就眼花了?趕緊走吧!”
陸心雅心中疑惑,說道:“不可能呀?明明……”陸心雅邊說著邊要往里走。
陸逸清一把揪住了陸心雅的耳朵,問道:“說……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那里搞鬼了,你放開我,陸逸清,你狗咬呂洞賓?。 标懶难疟魂懸萸逋蝗粚弳枂柕糜行┬奶?,矢口否認道。
“還說沒有,什么狗咬呂洞賓,你還還敢罵我?快給我出來老實交待!”陸逸清拽著陸心雅的耳朵就往外走,并順手將浴室的門牢牢地關了起來。
看到二人終于走了,躲在屏風后的趙菱悅終于松了一口氣,看著對面鏡子里的自己,不禁為自己感到悲哀,想到兩個月之前的自己還躺在舒服的按摩浴缸里,聽著優(yōu)雅的音樂,可現(xiàn)在呢,洗個澡都提心吊膽的!還好自己機靈,早早的躲了起來。
“哎?我躲什么呀?剛好想要找個合適的機會將自己的身份表明呢!唉、錯失良機!”趙菱悅后悔的搖了搖頭。
……
另一邊,陸心雅還是想不明白,娘親明明讓靈兒到浴室去洗澡,自己也親眼看到靈兒進了浴室,可是怎么沒人呢?
“哼~第一招不行,我還有第二招!”陸心雅摸著下巴,壞笑道。
陸逸清將陸心雅罵了一頓便回到自己的房間里,大黃看到主人,高興的搖著尾巴,可是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主人面無表情,但是耳朵卻異常的發(fā)紅,慢慢的,臉也微微的泛著紅……
經(jīng)過剛才的事,趙菱悅也沒心情繼續(xù)洗澡了,擦干身子便要出去,可是怎么都摸不著自己的衣服,再一看,衣服不見了!衣架上只掛著一件女孩子的羅裙。
眼下也只能穿這件了!
可是先穿那件啊?!過了一刻鐘,終于將五六層的裙子穿了起來,左看右看,可總覺得有些別扭,趙菱悅搖了搖頭,心想,不管了,趕緊出去的好。
趙菱悅將浴室的門稍稍打開了一條縫,只見四周無人,便將門合住,快速向自己的臥房跑去。
跑的太急,突然,迎面撞上了一堵厚實的肉墻,趙菱悅揉著腦袋抬起了頭,卻發(fā)現(xiàn),那堵肉墻竟然是……陸逸清!
“啊!”趙菱悅尖叫一聲,轉身便跑,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都跑不了,一直在原地。
陸逸清拽著趙菱悅的衣領,慢慢的向趙菱悅走了過去,“你是……”
“我不是!”趙菱悅急忙否認!心想:雖然想讓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可是不想要如此狼狽??!多跌面兒啊!怎么著不得光芒四射般站在他面前,讓他后悔當初沒有珍惜自己……啊不,趙靈月才對。
“不是什么?”陸逸清邊問,邊將用寬大袖子遮住臉的胳膊扒了開來。
看清面貌后,陸逸清卻沒有太大的驚訝,仿佛事先知道般,只是表情略微復雜的看著趙菱悅,笑問道:“你是女的還是男扮女裝?看你這沒胸沒腰沒屁股的,應該不是女的,沒想到你還有穿女裝的嗜好?難不成你有斷袖之癖?”
聽了這話趙菱悅生氣的瞪大了眼睛直視他,心想,自己雖然不是傾國傾城,但好歹也算個美人吧?什么沒胸沒腰沒屁股?
“我……我胸小我驕傲,我為國家省布料!怎么了!礙著你事兒了???!”趙菱悅氣的舌頭都要打結了。
說罷,便甩開陸逸清的胳膊,轉身便要離開,可是剛走沒兩步,卻又動不了了。
只見陸逸清拽著趙菱悅的衣領,向趙菱悅問道:“你女扮男裝來到我們陸府,究竟有什么目的?沒說清楚,休想離開!”
“我……”趙菱悅有些無言以對,是啊,為什么女扮男裝?因為這個時代的趙靈月想要接近你,想要讓你愛上她,然后結婚生娃?
不不不,這怎么能說呢?雖然是事實,可這主意又不是我出的,我只是倒霉的穿越到這個地方而已!
趙菱悅搖了搖頭,突然想出一計,抬起頭來看向陸逸清,笑道:“是這樣的,我娘和你娘是好姐妹,好朋友,我父母呢去游山玩水去了,便把我寄托在陸夫人這邊!”
陸逸清問道:“那你又為何男扮女裝?”
趙菱悅笑了笑,回到:“只因陸夫人怕我一姑娘家家的不方便,束縛太多,便想著讓我作男兒打扮,也好出去見見世面么!”
陸逸清似乎有些不太信,又問:“那你為何要在我身邊?”
趙菱悅想了想,張嘴便道:“這不陸夫人說少爺你什么都知,什么都曉,見過的世面多,遇到的趣事也多,所以讓我跟著你一起好好見識一番?!?p> 陸逸清似信非信的看著趙菱悅,最后點了點頭,道:“好,我這便去問我娘,如若不屬實,那么我便將你趕出去!”
這時,躲在一旁的陸心雅暗自得意,于是悄悄的回去找陸夫人去了。
陸心雅激動的向陸夫人說道:“娘,娘,我們的計劃成功了!”
陸夫人也激動的問道:“真的嗎?”
“嗯嗯!娘,只是……”陸心雅將趙菱悅對陸逸清的話一并告訴了陸夫人,陸夫人搖了搖頭,對陸心雅說道:“唉,這傻孩子,怎么就突然變了一個人似得,之前還百般與我說如何喜愛逸清那臭小子呢!”
陸心雅也道:“是啊,我記得小時候的靈兒也不似這般活潑可愛,嬌滴滴,軟糯糯的,風一吹便倒,這次回來著實不一樣,或許是女大十八變的緣故吧!”
陸夫人點頭,表示同意陸心雅所說,“唉,既然身份也拆穿了,只看他倆人日后如何相處了,心雅可要多幫襯你那個不著調的哥哥,可別讓靈兒受委屈了!”
“什么受委屈?你們娘倆又在商量什么呢?”陸老爺不知何時走了過來,看到自己的娘子和女兒正在聊著什么,絲毫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到來,便忍不住插話到。
陸心雅忙搖著頭,說道:“沒有沒有,沒有誰受委屈,那個,我先走了,爹爹晚安,娘晚安!”說罷,陸心雅一溜煙跑掉了。
陸老爺對著陸夫人無奈的說道:“這丫頭,風風火火的,真有你當年的風范!”
陸夫人聽著,臉色不高興起來,“什么意思,我當年的風范怎么了?陸林翰,你可別忘了,你當年是怎么費勁心思的把我追到手的,當年怎么說我也是瓊安國出了名的大美女,多少人想要娶我?我們家又換了多少的門檻,你今天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啊?”
陸老爺一看夫人有些生氣了,著急哄道:“哎呀,夫人莫氣,我這是夸你呢,女兒和你當年一樣,青春貌美,活潑開朗呀!能娶到夫人,是陸某此生一大幸事!”
“這還差不多!”
陸老爺看到陸夫人總于笑了,暗自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心想:俗話說的好,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但是,能與夫人相守到老,辛苦些也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