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七夕
再過兩日便是七夕了,城外的七彩燈籠早已高高的掛了起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閣女子也只有這一天才能光明正大的的出門來,便早早就期盼這一天的到來,那些公子哥兒們更是激動異常,商販們早已將各色各樣的物品擺放齊全,等待著七夕到來,大賺一筆!
兩日轉(zhuǎn)眼便到,這兩日陸逸清的傷勢好的非常迅速,已經(jīng)可以下床走路,正常行動了。
這日陸夫人見陸逸清傷勢大好,便邀請眾人一同吃午飯。
飯桌上,陸夫人說道:“今天是七夕佳節(jié),外面肯定熱鬧的很,逸清也病了這些天了,也該出去散散心,平日里整天不在家,這幾日可把你悶壞了吧!”
陸逸清笑道:“還是娘懂我!”
陸夫人白了陸逸清一眼,嘴角卻是忍不住的上揚(yáng),繼續(xù)說道:“我個老太婆喜靜,就不出去湊熱鬧了,你們年輕人出去玩兒去吧,只回來給我?guī)┤缃竦囊恍┯腥さ耐嬉鈨罕愫??!?p> 眾人道“是”!
趙菱悅早已激動不已,在以前,過節(jié)什么都是宅在家里,七夕在單身狗的眼里也只是普通扎心的一天而已。
可瓊安國不一樣,七夕節(jié)是才子佳人的相會日,有情之人只有這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也有未出閣的女子,會在這一天尋覓一個稱心如意的男子。
趙菱悅想:這天必定有趣的緊!
傍晚時分,趙菱悅、陸逸清、陸心雅以及江語綿等人出了門,身邊只帶了小梅和莊兒兩個丫鬟,前往集市同秦世杰碰面。
果然,今日城中比以往更加熱鬧,一眼望去全是人人人人……
好不容易在約定好的地方看到了秦世杰,陸心雅揮著手喊到:“世杰哥,這里!”
秦世杰溫柔一笑,朝著眾人走來。
秦世杰指著前面一處水岸道:“剛才聽說,那邊可以放水燈,據(jù)說許愿很靈的,大家要不要去試試?”
“好啊好??!”陸心雅一向很捧秦世杰的場。秦世杰看向陸心雅,笑了起來。
眾人便一起向岸邊走去,向一位賣水燈的老奶奶買了幾盞水燈。
陸心雅說道:“我們比比,看誰的燈飄得遠(yuǎn),落后的那個人,就要接受懲罰,這個懲罰嘛,就要由飄得最遠(yuǎn)的人來定,怎么樣?”
陸逸清白了她一眼,說道:“幼稚!”
陸心雅不滿的說道:“哥,你是不怕了?”
陸逸清冷笑一聲,“怕?笑話,比就比!我的一定是飄得最遠(yuǎn)的那一個!”
說著,便將自己的小船形狀水燈放入水中,其他人也跟著放入水中,五只水燈緩緩漂著,可慢慢的,陸逸清同趙菱悅的彩燈一前一后都落了水,消失在了水面,只剩下一抹漣漪。
趙菱悅有些驚訝,心想:“不會這么倒霉吧?難道是我的愿望太重了,這只船載不動?那陸逸清的怎么也沉了?”
陸逸清一臉的不解,顯然沒想到,自己的小船還沒飄出五米遠(yuǎn),怎么就沉了?
那彩燈是紙?jiān)鰜淼?,浸入水中,自然就散了,眾人也沒疑有它,可陸心雅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不一會,江語綿的同秦世杰的彩燈皆沉了下去,只有陸心雅的一直遠(yuǎn)遠(yuǎn)的漂浮在水面上,直至眾人看不到它的影子。
陸心雅拍著手笑道:“哈!看樣子,是我贏了,哥你第一個落水,愿賭服輸哦!”
陸逸清道:“好,男子漢大丈夫,一言九鼎,有什么招盡管招呼!”
陸心雅想了想,說道:“這個嘛,待會兒再說,我們先去那邊看猜燈謎吧,好像有禮品哎!”
說著便拉著趙菱悅向前面圍著一堆人的攤子走去。
秦世杰緊跟其后。
陸逸清笑了笑,正準(zhǔn)備跟著前去,這時,江語綿卻突然拉住了自己的衣袖。
陸逸清對江語綿,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厭煩情緒,便不耐煩的問:“江小姐有什么事嗎?”
江語綿等了一晚上,終于有了和陸逸清單獨(dú)說話的機(jī)會,也不在乎陸逸清的冷淡,聲音輕柔的說道:“表哥,我在這里打擾多時了,再過幾日,我便要回潭州了,只是有幾句話,想要對表哥說,表哥能否借一步說話?”
陸逸清眉頭微蹙,想從江語綿眼中看出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江語綿的眼神十分誠懇,想著她既然要走了,況且她的父親救過自己的父親,便點(diǎn)了頭,二人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莊兒跟在后面,低著頭,面色凝重。
趙菱悅無意回頭,只見陸逸清同江語綿二人朝著相反方向并排走在一起,頗有些郎才女貌的感覺。趙菱悅的心里不禁有一些小小的失落感。
陸心雅拉著趙菱悅和小梅向人群中擠過去,秦世杰則小心的護(hù)著三位姑娘,不要被別人踩到。
終于擠入了人群中,看著上面五花八門奇奇怪怪的謎語,便猜了起來。
另一邊,江語綿將陸逸清約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吩咐莊兒在遠(yuǎn)處等待。
江語綿低著頭,不語,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抹緋紅,襯得江語綿格外嬌艷動人。
可在陸逸清眼里,則更多的厭惡。
陸逸清不耐煩的問:“江小姐把在下叫過來是要在這兒吹風(fēng)嗎?”
江語綿忙抬起頭來,搖了搖頭,輕聲細(xì)語說道:“表哥,再過幾日,我便要走了,有些話,我想對你說,我……我……”
江語綿咬著嘴唇,臉頰緋紅,若是旁人見了,定會憐愛的將其抱入懷中,好好疼惜,可在陸逸清面前,陸逸清只覺得江語綿矯揉造作,令人作嘔。
陸逸清冷冷說道:“如果江姑娘沒事,我便先走了!”
說罷,便要轉(zhuǎn)身離去,這時,江語綿立刻上前,抱住了陸逸清的后背,閉著眼睛,大聲說道:“表哥,我喜歡你!求你不要走!”
江語綿緊緊的抱著陸逸清,仿佛自己一松手,陸逸清便會消失一般。
陸逸清對江語綿突如其來的表白并沒有驚訝,其實(shí),江語綿剛來陸府,陸逸清便已經(jīng)派人去打探了情況,知道了江語綿同潭州賈家之事,便冷冷的說道:“承蒙江姑娘厚愛,只是在下心有所屬,對不起!”
說著便將江語綿緊握著的手分開,頭也沒有回的向前大步走去。
江語綿此刻眼里滿是怒火,可聲音依舊溫柔的朝著陸逸清的背影問:“是趙靈月嗎?”
陸逸清的身子微微一廩,沒有應(yīng)答,只是那微小的動作卻是被江語綿看的一清二楚。
江語綿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對趙菱悅的恨意也更甚了。
莊兒見陸逸清走遠(yuǎn)了,便上前問:“小姐,怎么樣?我們要實(shí)行第二步計(jì)劃了嗎?”
江語綿突然眼神凌厲的看向莊兒,把莊兒嚇得一個激靈。
突然江語綿笑了起來,眼神狠毒的說著:“哼,男人的喜歡大多是廉價的,我倒想看看,如果她變成一個骯臟的女人,你還會喜歡嗎?”
“小姐?”莊兒疑惑的看向江語綿,不明白江語綿話里的意思,只覺得江語綿的眼神格外的讓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