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白沐容的話來回咀嚼了兩遍的陳好好,愣了半響,才徹底明白過來。
光明正大的離開汴王府,然后再光明正大地回來取白沐容的人頭,完成她的終極任務(wù)。
然后衣錦還鄉(xiāng),穿越回現(xiàn)代;然后擺脫她在警隊(duì)里的臥底身份。
那分明就是陳好好的畢生宿愿嘛!
想到這,陳好好急急抓住白沐容離去的背影,說道:
“汴王,你說什么?你說跟你去一趟毒山回來,你就放我離開汴王府?是不是真的?”
可惜說起這話的時(shí)候,白沐容已經(jīng)走遠(yuǎn)。
?。?p> 第二天天一亮。
曾坤與其他幾名精衛(wèi),在白沐容的命令之下,只能掉轉(zhuǎn)馬頭,回城關(guān)重地了。
留下白沐容和一身車夫打扮的陳好好,還有好狗黃毛,簡(jiǎn)裝出發(fā),一路向毒山的方向前進(jìn)。
白沐容昨晚那身潔白無瑕的衣裳已經(jīng)換下,此時(shí)他穿著一身玄色的衣袍,更顯他的華麗而神密。
他的坐騎,也由昨天的千里白駒,換成了今天一匹深棕色的烈馬,與他那一身玄色無華,卻神密高貴的裝扮,出乎意料地相襯。
陳好好乍一看,既也被他帥得一時(shí)有些失了神,返了返神,不禁在心里腹腓:
沒想到這基佬還挺懂得穿什么衣服,搭配什么良馬的,就像女人出街穿什么衣服搭配什么包包一樣。
不錯(cuò),不錯(cuò),現(xiàn)代的偽娘就是這樣的,天生的時(shí)尚家。
邊想著,邊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裝扮:嬌小的身軀,裝在一套寬寬又長(zhǎng)長(zhǎng)的淺藍(lán)色粗布衫內(nèi),讓陳好好橫看豎看,都十分地不搭調(diào)。
哼,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卻把她打扮得這么丑,這基佬肯定是故意的!
也罷,姑奶奶就纖身降貴一回,低聲忍氣地好好陪他去一趟毒山,回來了看他有什么借口不讓自己離開汴王府!
正想著,白沐容忽然丟過來一根長(zhǎng)鞭。
陳好好接過來一看,暈,還真讓千金之軀的她來趕馬車呀!
這姓白的,真的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架!”
這會(huì)兒,只聽見白沐容輕喝了一聲,他的玄色駿馬便飛奔了起來。
一旁的馬車也跟著受了一鞭,兀地狂奔起來了。
坐在馬車前的陳好好,毫無心理準(zhǔn)備,一個(gè)沒坐穩(wěn),身子一個(gè)后傾,眼看妥妥地就要從馬車上摔了下來。
嚇得她容顏大色,張嘴就想大叫救命,可是轉(zhuǎn)念一想:
白沐容那貨,不正是想著讓自己向他求饒么?然后把自己趕回汴王府嗎?
不行,自己絕不能認(rèn)輸!
想到這,陳好好死命地咬著牙,緊緊地抓著馬車門,一臉?biāo)啦徽J(rèn)輸?shù)臉幼印?p> 其實(shí)白沐容加快馬鞭全無他意,只是不想走得太慢,誤了行程。
“汪~汪汪汪~”
跟在后面的黃毛,看到陳好好快要從馬車上摔下來,它不由得快步跟了上來,對(duì)著跑在前頭的白沐容一陣狂汪起來。
白沐容回頭一瞥。
果真看到了陳好好正趴在馬車前,臉色蒼白,雙手緊緊地抓著馬車的車門,樣子明明怕得要死,卻始終緊至死不渝地咬著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