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對女孩子談?wù)擉w重可真是很失禮呢!
“所以你就把她帶回來了?”
在溫仲把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一一告知之后,白依依也是看了看溫仲身后的薛煢,神色之間也是饒有興致。
很顯然,她也沒有料到薛煢的天魂竟然被人攝走這樣的事實。
“恩,白無常說這種與俗世沒有斷了牽連的靈魂無論怎么樣都不能送到地府去?!?p> 而溫仲也是點了點頭,隨后也是問道:“對于今天的事情你怎么看?”
他覺得這種事情詢問白依依應(yīng)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畢竟這位雖然偶爾給人一種不靠譜的感覺,但是從今天白無常的反應(yīng)來看,相信她應(yīng)該還是...
“我?我覺得今天中午的小炒肉有點咸,下次可以少放一點醬油。”
“誰問你這個了啊你這個蠢蛋?”
溫仲表示精神壓力很大——地府的神職人員竟然會怕這樣的一個家伙?
她有哪怕任何一點值得害怕的地方么?難道地府的閻王們是怕被這家伙吃光了家當(dāng)?
“嘁,說人家是蠢蛋可不是要求人家辦事的口吻哦!”
而白依依最近明顯學(xué)精了不少。
“...所以我就問問你對她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看?”
而溫仲被拿捏得相當(dāng)準(zhǔn),語氣也是盡量放的柔和。
“那我就告訴你好了!”
白依依表示很是得意。
“恩恩...”
“其實我也沒什么辦法,所以就讓她暫時待在家里唄!”
“薛煢去廚房取我的寶刀來,朕今天就要斬了這只妖怪!”
一番打鬧之后,白依依也是笑著對溫仲說著:“地府的規(guī)矩自從誕生以來就從來沒有變過,所以就算是我也沒辦法。”
“薛煢的天魂既然還在人間,那么至少暫時她確實也就不能去地府轉(zhuǎn)生——或者說就算去了地府,她也不可能加入轉(zhuǎn)世輪回的隊列里面?!?p> “那么她的天魂呢?”
不過溫仲卻是有點難以接受——他現(xiàn)在還依舊無法理解為什么會有一個邪道的修士要害死薛煢!
這姑娘的家里雖然有點小錢但也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在遇到他之前也和任何的奇門術(shù)數(shù)毫無關(guān)系,這樣的人怎么就能被害死呢?
“現(xiàn)在也不太好找?!?p> 而白依依則是搖了搖頭:“攝走她天魂的修士肯定是早有預(yù)謀的,三魂之間的關(guān)系也因為過了出煞的時間而變得很淡,這種情況如果要找她的天魂的話估計還得去地府問一下諦聽或者是掌管輪回的轉(zhuǎn)輪王才能知道,但是那兩個家伙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在閉關(guān)來著?!?p> “...哦?!?p> 溫仲覺得自己好像是在聽說書一樣——這怎么動不動就是‘諦聽’‘轉(zhuǎn)輪王’???
而白依依此時也是樂呵呵地笑了:“而且反正家里本來也就冷清,熱鬧一點也挺好的嘛!”
“首先,家里并不會冷清,而且我才是房東你這家伙為什么就下決定了啊!”
好像是女主人一樣誒?這樣別人真的會誤會的哦!
“其次,你見過誰家里冷清了之后會決定讓一只鬼當(dāng)家里的住戶?”
熱鬧一點?這壓根就是咒怨!
不過溫仲雖然嘴里吐槽不斷,但是從實質(zhì)角度上講也是無可奈何——他一個萌新修士當(dāng)然不可能下地府去找轉(zhuǎn)輪王大爺聊天。
在地府不收人的情況下,他所能做的要么就是把薛煢趕出去自生自滅,要么就是收留對方!
而對于溫仲這種心本就不硬的人而言,選擇其實壓根就沒有。
“...行吧,你還睡之前的那個房間——直到找回你的天魂為止!”
“恩!”
而相對應(yīng)的,薛煢則是露出了自從溫仲見到她之后最開心的一個笑容!
很顯然,雖然知道那是她正確的道路,但是這姑娘其實從來就不想去地府!
因為對于人而言,陽世的生活總歸是有難以割舍的東西的——無論是在過去,還是在現(xiàn)在。
于是事情也就大略這樣定了下來,而溫仲也算是勉強(qiáng)結(jié)束了自己的第一次異類接觸。
“對了!”
“恩?”
“今天家里有了新房客的話,我們是不是該一起喝一杯啊——我剛剛發(fā)現(xiàn)我的包里竟然有一壺三千多年的女兒紅誒!”
“...不——你們什么情況我不知道,不過我喝了之后一定馬上就會死的!”
而是日夜晚,八層的土樓之中所傳來的碰杯聲清脆悅耳,一如窗臺上搖曳不休的風(fēng)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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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間,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
“臥槽!”
微涼的晨露透過窗戶滴在溫仲的臉上,而緩緩清醒過來的溫仲還沒來得及感嘆世界的美好,抬眼就看見自己的天花板上倒懸著一個長發(fā)女鬼!
“我說不帶這么嚇唬人的好吧?”
看著正拿著抹布在天花板上認(rèn)真打掃的薛煢,溫仲也是無語地說道。
“我沒有想嚇唬你呀——就只是單純地在打掃而已?!?p> 而幽靈姑娘聞言之后則是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地說道。
“...”
而溫仲則是看了看房間周圍一塵不染的地面:“你昨天又沒睡覺?”
“我是鬼嘛,鬼當(dāng)然不用睡覺咯。”
“...行吧,白依依人呢?”
“在外面吃早餐呢?!?p> 于是溫仲也是非常自然地起身,隨手將倒懸在天花板上的薛煢提溜下來直接沖著墻壁推出了屋子,一邊換衣服一邊拿起放在床邊的劍匣直接起身就走出了房間。
“嗚恩!溫仲你起來啦!”
而一出門他就看見白依依如同倉鼠一樣嘴里包著食物跟他揮手打招呼:“還有純鈞你也好哦!”
“嗡嗡!”
而溫仲背后的劍匣似乎也是回應(yīng)一般的搖晃了兩下,弄得溫仲當(dāng)場就是一個趔趄。
“純鈞你不知道你多重么...別晃啊...哎喲!”
溫仲的話還沒說到一般,背后的劍匣就再次發(fā)出一聲‘嗡’的劍鳴聲,隨后溫某人當(dāng)場就是摔了一個大馬趴!
“你干啥啊?”
于是溫某人怒目而視自己背后的劍匣,而白依依則是看著一陣吃吃的笑:“你對一個姑娘說人家重,活該被報復(fù)?!?p> “啥玩意?”
而溫仲則是瞠目結(jié)舌:“姑娘?它還是個母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