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行,一路上竟全都無話。溫斷用了一個晚上,君淚衡用了一天的這段路程,返程卻用了兩天還多。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易春山把自己在云無山如何結(jié)識了蕭暮雨,如何破陣,又是如何被人伏擊受了傷,詳細(xì)地給君淚衡匯報了一遍。
蕭暮雨會去,他手上有與云無山相關(guān)的信息,君淚衡其實都想到了。他原本想著,易春山如此聰明,若是遇到蕭暮雨,定能找到進去的辦法,可他沒想到兩個人竟然有如此多的交集。不過這樣一來,對于落君閣來說也未必是件壞事。雖然易春山并沒有把東西拿回來,但是當(dāng)初自己的目的本就不全是那樣?xùn)|西,如今知道了東西的位置,還了解了蕭暮雨的態(tài)度,也算是個不小的收獲。
“我知道了,這一趟辛苦你了,這幾日你便好好休養(yǎng)吧?!?p> 君淚衡出來便看到了在易春山門口等著的溫斷,“左護法也要好好休養(yǎng),不要忘了很快你也有任務(wù)要完成?!闭f完君淚衡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溫斷應(yīng)了聲“是”,走進了易春山的房間。
易春山看著溫斷拿出兩個藥瓶,然后又端進來一盆清水,走到他的床前要給他清理傷口。
“我自己來吧?!币状荷浇凶×藴財?,“不問問我這段時間做了些什么嗎?”
溫斷并沒有拒絕,直接將洗好的用來擦拭傷口的布遞給了易春山,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道,“這次的任務(wù),很難嗎?”
易春山笑了,“嗯,挺難的,不過難不倒我。”
溫斷看易春山如今除了腿傷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還是說出了自己猶豫許久的話,“春山,有件事,能不能拜托你同齊前輩講一下?”
“胡云歸,雖然他是胡家人,可現(xiàn)在畢竟已經(jīng)成了齊前輩的徒弟,我想還是應(yīng)當(dāng)告訴他?!?p> 易春山有些困惑,“他怎么了?”
“他死了?!?p> 溫斷極力地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可聲音卻還是有些微微地顫抖。
易春山并不喜歡胡云歸,雖然是他名義上的師弟,胡云歸的死對于他來說不過是一件不痛不癢的事罷了??伤靼缀茪w死了,溫斷應(yīng)該會很難過,畢竟那是溫斷當(dāng)初違背老閣主的訓(xùn)導(dǎo)留下的孩子,他其實并不會明白,溫斷的難過和傷心,并不單單是因為胡云歸的死,卻更多的是因為那個殺了胡云歸的兇手。
他扶著床緩緩起身,想要把站在床邊的溫斷摟進懷里給她一些安慰,可溫斷只是簡單又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便走了出去。
溫斷回到自己的房間后,卻突然想起了一個人。自己讓他回去安葬大哥,然后再去秋暮鎮(zhèn)找自己,雖然溫斷并不希望那個人一直跟著他,可還是覺得自己如果就這樣不聲不響地直接消失不太好,看來自己還是要親自跑一遭秋暮鎮(zhèn)啊。
可惜那個地方,現(xiàn)在連最后的一絲溫暖都不見了啊。
溫斷沒想到的是,君淚衡給她下了禁閉令。
“左護法,寒朝知道自己打不過您,可是主上有令,您若是執(zhí)意要出去,寒朝還是會和您動手的。”寒朝說得有些大義凜然,她武功一般,覺得依左護法的脾氣,今日恐怕定要出去,自己必定是非死即傷。
可沒想到溫斷只是開始堅持了一下,聽她這般說完便轉(zhuǎn)身往自己的房間走,給寒朝留下了一句“我知道了”。
“左護法!”寒朝沒料到溫斷最后會是這樣的反應(yīng),急忙朝越走越遠(yuǎn)的溫斷喊道,“主上說您可以在外練功,只要不下山,去哪里都可以!”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