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們被墨噬帶進了一個牢房中。
墨噬不是一個愛廢話的人,因此他全部都轉(zhuǎn)換到行動上來了。
牢房里有鞭子,問蘇和路青揚渾身被鎖鏈捆綁住,那一根三尺長的鞭子就來回的打他們。
墨噬也并沒有覺得他們是有什么陰謀,比如說隱瞞了什么事,他似乎也不在乎,反正他們在他的手上,逃也逃不走。他折磨他們就僅僅是為了折磨他們,并不是為了什么審訊逼供。
“路青揚你試試能不能解開這鎖鏈?!眴柼K扭過那被打的滿是傷痕的臉朝著路青揚眨眼。
而一旁路青揚白了他一眼道:“我跟你一樣被這鎖鏈綁起來了,怎么解開?”
問蘇則一臉無辜道:“那書上那么多的法術(shù),總有一個能夠有用的吧!”
路青揚這是第一次覺得和問蘇有了代溝,他看著問蘇道:“你博聞強記,雖然如今不能修煉,可是那兩本書上的一字一句你可是都記著的,你難道想不出有哪一個法術(shù)有用嗎?”路青揚覺得自己和他講道理是沒有什么用的,這貨完全就是兩手一撒,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他了。
然而問蘇卻道:“我雖然記著那上面的東西,可是概念的東西和實際運用還是相差甚遠(yuǎn)的,況且你不能拘泥于書本?。≡搫?chuàng)新的時候得創(chuàng)新吶!”
聽著問蘇這一番頗有道理的教導(dǎo),路青揚簡直是火大,他白了一眼問蘇道:“那你倒是給我創(chuàng)新一下??!”
問蘇則扯著自己那一張傷痕累累的臉笑的純真道:“可是我不會法術(shù)啊!”
就是這個模樣,就是這張臉,路青揚心說若不是身體被束縛著,他非得走過去將這張臉?biāo)核榱瞬豢伞?p> 半晌,路青揚道:“若是將我們這一路的經(jīng)歷寫成人間聽書樓上講的小說的話,那你定然是那只能看而沒有一點用的白蓮花女主,到了關(guān)鍵時候還負(fù)責(zé)拖一下后腿。”
問蘇則在一旁恬不知恥道:“那好看也是一個用處吶!我就喜歡當(dāng)花瓶?!?p> 路青揚則在心里表示這貨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自己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他們所處的牢籠應(yīng)當(dāng)是墨噬私人的牢籠,雖然問蘇是第一次知道這些大名鼎鼎的妖族中的妖王還有私人的牢籠。
總之他們一直在這牢籠里待著,接觸不到任何的人,就連送飯的小妖都見不到,因為墨噬似乎根本就不打算讓他們活著。
路青揚一直修煉法術(shù),其實大概已經(jīng)能夠接受不吃東西了,只是有些微微的饑餓感。而問蘇就不一樣了,問蘇目前只是能夠御風(fēng)飛行,其他的法術(shù)還是修煉不了,故而身體依舊是凡人的身體,要吃飯,要睡覺,這一樣都不能少。
這幾天問蘇是飽受煎熬,本來身體上各處都是傷,睡覺只睡一會,因為墨噬是憑心情來折磨他們的,有時候大半夜的,墨噬會在遠(yuǎn)處用法術(shù)控制著那兩根鞭子抽打他們。
“這墨噬不會是真的想要把我們弄死吧!”問蘇疼的咬緊牙槽,因為傷口太多他都不敢輕易動彈。
清涼的月色照進牢房中,路青揚抬頭看了一眼道:“他確實是想把我們給折磨死?!?p> “為何?”問蘇有些不明所以,因為這墨噬從一開始就什么也沒有說,把他們關(guān)在了這里,打他們都是憑心情的。
“北冥樓第八層上面有墨噬設(shè)置的封印不僅僅是因為第八層上面有對于鳳族很重要的東西,更是因為有對墨噬他自己很重要的東西,不過這也僅僅是猜測。可是那北冥樓外面是七玄神女的封印,若不是你,恐怕能打開的人在這三界中寥寥無幾,基本上不用擔(dān)心會有人偷偷闖入,故而第八層縱然重要,其實也沒有必要再加上一層封印,畢竟聽墨噬之前在溯宛殿的話,他應(yīng)當(dāng)是對于他族的這位祖先十分的尊敬和信奉的,怎么會覺得祖先的法術(shù)會擋不住所謂的閑雜人等呢?所以加一層封印的目的和可能是那第八層中有對于墨噬很重要的東西?!?p> 這樣分析倒是也很有道理,只不過問蘇不大明白的是這其中到底是什么東西。
“什么東西才會讓墨噬這般的遷怒于我們,連想要去接近的人都要這般折磨死呢?”
“一個人不可能生下來就這般暴戾,只是后來經(jīng)歷了難以承受的事情才變成這樣的,我猜測這其中定然是有和墨噬曾經(jīng)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的東西?!?p> 路青揚覺得自己的猜測應(yīng)該是八九不離十的,畢竟那墨噬見到他們在第八層的時候臉色就很不好,路青揚覺得那神色和在溯宛殿中那種暴戾是完全的不同的。
“可是,就算是知道墨噬是因為什么而對我們這樣也沒有什么用啊,我們依舊是要被折磨死?!眴柼K第一次覺得,自己是真的要死了。要說折磨,他小時候歷練的時候也經(jīng)歷了不少,可是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絕對不會死,因為他有能夠掌控身邊局勢的自信。
可如今,他在妖界,僅僅是一個無名小輩,尤其是在這幽深的牢籠里,只有他和路青揚兩個人,他覺得或許這一生都見不到其他的人了。
……
第五日。
問蘇聽到外面有個聲音在說話,并不是很清楚,不過問蘇知道那應(yīng)該不是墨噬。
“路青揚……那是什么人?”問蘇覺得自己的喉嚨已經(jīng)干的貼在一起了,竟然還能夠發(fā)出聲音也算是神奇。
一旁的路青揚比之問蘇要好一些,他僅僅是覺得身上的傷口是真的疼,疼的讓他不想說話。
“不是墨噬,不過聲音似乎有些清冷,又……有點熟悉?!甭非鄵P側(cè)著頭試著能夠聽清楚一點,可是其實還是那樣。
問蘇趴在地上,一雙眼睛掙得大大的,卻滿是空洞。他只聽到了路青揚的最后幾個字,于是那一雙眼睛登時有些微微的亮度。
他道:“你說那聲音有些熟悉?”
“只是感覺……”
路青揚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外面的聲音放大了。問蘇聽清了那聲音之后登時瞪大了雙眼。
縱然一臉的疲憊,問蘇也聽清了那是誰了。
他們聽到外面有一個聲音道:“墨噬,這兩人今日我是無論如何都要帶走。”
那是淺暝的聲音,雖然聽起來似乎沒有什么感情,可是卻帶著決絕和堅定。
而一邊又聽到墨噬聲音幽幽的道:“是嗎,那今日麒麟王可能不能如愿了,因為那兩人如今恐怕已經(jīng)死在這牢籠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