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這根腰帶有什么功能嗎?請說詳細一些,我好對它進行估價?!?p> 原本懶洋洋坐在柜臺后面的店員,在看到腰帶的外貌后,變得認真起來,向安真詢問起這根腰帶。
他將大拇指摁在腰帶內(nèi)側(cè)搭扣處,不出所料的摸到了一個隱蔽的紋章。
“力量增幅,毒素驅(qū)散,防御法術(shù)元素盾,治療術(shù),四種功能。”安真認真的將腰帶上,附帶的功能一條條說出來。
店員一邊聽著安真的說明,在心里逐一估算相應價值,一邊在腰帶上其它地方進行著摸索。
等安真說完后,他從旁邊扯過來一張紙,在上面寫下每一處估算的價值,再寫下整條腰帶值多少錢。
“看一下,每處的價值我都寫下來了,沒有異議的話,就按這個價錢來吧?!钡陠T將手上的紙推到安真面前。
然而安真完全不懂自己的作品值多少錢,看到能夠買下那個布偶之后,立刻就點頭表示自己沒有異議。
店員看到安真同意之后,將布偶推到安鎮(zhèn)面前,再將腰帶放到柜臺下面,并且對安真說道。
“剩下的金幣我已經(jīng)幫你存入身份卡了,你可以到我們商會的任意店鋪存取,或者也可以到傭兵工會進行存取,都是可以通用的?!?p> 這個時候安真正在打量著到手的布偶,并沒有在意對方所說的話。
將布偶收進自己的空間戒指中以后,安真轉(zhuǎn)身就準備去之前的會員店,看看那里有沒有合適的素材購買。
“稍等一下,你的錢還沒有拿走?!?p> 背后傳來店員的聲音,安真回過頭來,發(fā)現(xiàn)對方點了點桌面,讓她把之前倒出來的幾枚硬幣帶走。
望著安真遠去的身影,店員走出大門,對著斜對面的角落招了招手,示意隱藏在那里的人過來。
“克拉克少爺,有什么吩咐?”一個其貌不揚的漢子出現(xiàn)在街角,小心翼翼的觀察了四周后,來到店員的身邊。
克拉克指著安真就快消失的背影,向手下吩咐,“看見那個人沒有,不要被發(fā)現(xiàn)了,給我跟緊她。”
說完之后,也不等自己手下回答,就自顧自地回到了店里。
將剛才收到的腰帶重新拿出來,將紋章放到放大鏡下仔細觀察,將隱藏在圖案中的文字原樣抄錄到紙上。
按照以前在家族內(nèi)圖書館看過的一本陳舊的筆記,逐字逐句的翻譯成平常的文字,然后他將翻譯過后的文字念了出來。
“安真·克雷吉,制作于新歷537年?!?p> “安真·克雷吉?!钡陠T再次沉吟了一次安真的名字,“沒想到這個家族還存在。”
就在安真被人跟蹤的時候,被她雇傭的沃倫一行人也遇上了麻煩。
剛剛偽裝成莫尼加的拉圖爾,剛回來就迫不及待地帶人抓捕沃倫一行人。
“上,將這里包圍起來,一個都不要給我放跑了。”拉圖爾指揮著審判庭的隊伍。
“是,莫尼加大人?!?p> 身后近三十人的隊伍回應了之后,立刻四散開來包圍沃倫他們的駐地,將他們圍了個水泄不通。
拉圖爾揮了揮手,已經(jīng)準備就緒的眾人,將用來捕獲大型死靈生物的鉤爪,紛紛投擲到圍墻之上。
依靠著多年訓練累積起來的默契,不約而同地一起發(fā)力,將圍墻同時向外拖倒。
垮塌的圍墻濺起一陣不小的塵霧,在朦朧之中可以看到當中五個人影,正背靠背的警惕著外界。
“什么人!這里是私人住所,難道就不怕教會的執(zhí)法官嗎?”沃倫看到外面的人影,心中咯噔一聲,向外大喊道。
但是等到漫天的灰塵落下來之時,對方鮮紅的服飾出現(xiàn)在眼前的時候,沃倫終于知道為什么對方會那么囂張,竟然敢在教會的直轄城市附近動手。
“異端審判庭,這個身份夠了嗎?”拉圖爾上前幾步,走到人群前面。
“這位大人,我們傭兵團可是虔誠的信徒,沒有任何一位異端,為什么要如此興師動眾的來我們這里?”
看到對方領(lǐng)頭的人走了出來,身上的威壓在無形之中,壓在了五個人的身上。
單單憑借著感應到的實力,就足夠鎮(zhèn)壓他們,更不用說對方在四周還有那么多幫手。
認清現(xiàn)實之后,沃倫示意四人放下戒備,否則一不小心打起來,吃虧的還是他們。
以對方的實力與身份,真的打起來之后,他們肯定會被當場擊殺,事后再指認成異端,連冤都沒地方申訴。
不如先暫時看看對方的來意,再找機會逃出去,大不了找到安真,換一座城市繼續(xù)當傭兵。
“根據(jù)舉報,我們懷疑你們與邪惡的死靈法師相勾結(jié),并且有可能幫助他犯下好幾次犯罪?!?p> 拉圖爾一本正經(jīng)的訴說著逮捕理由,心底卻覺得特別的好笑,鄙視著周圍教會人員的遲鈍。
“胡說,我以騎士之名發(fā)誓,我們與死靈法師沒有任何關(guān)系。甚至還主動地向教會傳遞重要信息,協(xié)助教會抓捕那個死靈法師?!崩咤a忍不住出來反駁拉圖爾。
拉圖爾看向拉瓦錫,傲慢的說道:“空口無憑,先跟我回去再說,一切以證據(jù)為主?!?p> 不等拉瓦錫繼續(xù)反駁,拉圖爾示意周圍的人動手,將他們五人先控制起來。
“你!”
雖然沃倫一行人很不服氣,但是看著步步逼近的利刃,還有外圍已經(jīng)蓄勢待發(fā)的神術(shù),也只能放棄抵抗跟對方走了。
看到沃倫他們那么識趣,拉圖爾也沒有讓人將他們捆起來,只是讓隨行的牧師封印了他們的力量。
就這樣子,拉圖爾帶著沃倫他們,在行人詫異的眼神當中,浩浩蕩蕩的返回了城里。
結(jié)果遇上了正準備出城的法魯斯,兩隊人就相互堵在教會門口,誰都不肯讓開道路,相互沉默的對峙著。
拉圖爾先讓人將沃倫他們關(guān)押進地牢,然后又模仿著莫尼加的口吻嘲諷道,“這不是法魯斯大人嗎?這么匆匆忙忙的出去,是不是又有人消失不見了???”
望著旁邊被帶走的拉瓦錫,法魯斯故意扯開話題,“你也不差啊,興師動眾,就只是為了抓捕幾個小傭兵?!?p> “哼,這可不是簡單的傭兵,說不定就靠他們找到拉圖爾?!闭f到這里,拉圖爾輕蔑地一笑,“總比莫名其妙消失的手下有用多了?!?p> “哼!”
法魯斯冷哼一聲,帶著自己的人直接從中間擠了過去。
“大人,為什么不反問他,那個傭兵工會會長的行蹤,畢竟他們可是一伙的?!?p> 聽到自己手下問的愚蠢問題,法魯斯不耐煩地回答道,“原來你也知道他們是一伙的啊。那他要多沒腦子,才會和你說自己同伴的行蹤啊?”
“可是那個會長那么可疑,萬一被殺人滅口了怎么辦?”手下繼續(xù)問道。
“等等?!狈斔雇蝗煌O聛碚f道,“你剛剛說什么來著。”
“呃,那個會長很可疑。”手下老實的回答道。
法魯斯立刻擺手,“不,不是這句,另外一句。”
“殺人滅口?”
“對,就是這個?!狈斔拱櫰鹈碱^,“之前那個會長和莫尼加一前一后離開城里,現(xiàn)在怎么只有他一個人,快派個人去傭兵工會看看?!?p> “是,大人?!必撠煴O(jiān)視的人立刻回應道。
“希望莫尼加那個家伙,不要那么喪心病狂,真的做出來這種事情?!狈斔够仡^看向教會。
他內(nèi)心中希望自己兄弟的死亡只是個巧合,是不小心碰到拉圖爾然后被殺掉的,莫尼加只是借題發(fā)揮而已。
如果他真的打破了教會內(nèi)部的潛規(guī)則,殺害了自己人的話,盡管他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但是教會內(nèi)部的斗爭就不會再這么溫情脈脈了。
都撕破臉皮之后,就不僅僅限于政治手段,甚至會企圖在肉體上消滅對手。到時候分裂還只是比較輕的后果,爆發(fā)一場大規(guī)模的內(nèi)戰(zhàn)也不是不可能。
此時被關(guān)在地牢里的五個人正在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干什么好。
沃倫輕咳一聲,首先說道:“怎么辦,看起來我們短時間內(nèi)是走不掉了。”
德爾馬克一如既往的保持了沉默,反倒是平時憨厚老實的拉瓦錫,現(xiàn)在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
看到這兩人不打算發(fā)言的樣子,沃倫看向艾薩克兩兄妹。
在這種陰暗潮濕的地下,稻草散發(fā)出腐爛的氣味,數(shù)不盡的蟲子在底部鉆來鉆去,發(fā)出細細的聲響。
被封印了力量的伊妮莎,如同普通的女孩子一般,正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
望著妹妹這幅可憐的樣子,艾薩克默默用腳將稻草踢到一邊,清理出一片干凈的空地。然后脫下自己的外套鋪到地上,拉著妹妹的手,讓她坐在上面休息緩解一下緊張情緒。
大家一副沒有辦法的樣子,讓沃倫頓時覺得頭疼起來,待在地牢可不是什么好事,說不定哪天就被弄死在里面了。
沃倫嘆了一口氣,最后還是只能依靠安真,現(xiàn)在他都有點弄不清,到底是誰雇傭了誰。安真攤上他們,真是太倒霉了。
但是現(xiàn)在也只能向安真求助了,雖然很丟臉,但是總比死在地牢里強。
從舌頭底部吐出上次安真給的項鏈,沃倫激發(fā)了里面的通訊功能,嘗試著鏈接上安真那一邊。
沒過多久,項鏈發(fā)出輕微的嗡鳴聲,將通訊連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