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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年代記

第94章 千年外傳:馬其頓(中)

長夜年代記 暮色光輝 4297 2019-03-05 23:20:28

  托米希望自己成為腓力二世那樣的英雄,那他最大的期待就是他的兒子潘德夫可以成為大帝這樣的偉人。

  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是托米與馬其頓前傭兵團團長安提帕特的女兒克莉奧巴特拉所生。

  似乎世上每個叫這個名字的女孩天生就應該美麗,托米初見莉奧巴特拉時,就被她絕塵之美深深的吸引。

  在加入馬其頓傭兵團后的第二年,托米.阿列克休斯憑借著自己卓著的戰(zhàn)功贏得了美人心,在馬其頓人的祝福之下,兩個年輕人組成了家庭。

  2128年冬天,色雷斯戰(zhàn)役打到最關鍵時刻,北方塞族武裝南下洗劫馬其頓人的物資。托米的岳父安提帕特當時負責留守佩拉大本營。

  安提帕特很清楚,色雷斯戰(zhàn)役對他女婿,甚至于對整個馬其頓民族的重要性,所以就沒有向托米求援。

  安提帕特決定放棄佩拉大本營,帶全族轉(zhuǎn)移進山區(qū)。此時克莉奧巴特拉懷著托米的孩子已經(jīng)八個月了,因為隨著眾人一起顛簸,在逃跑路上便早產(chǎn)了。

  由于克莉奧巴特拉產(chǎn)后大出血,在山地中得不到救治,十九歲的克莉奧巴特拉在去世前,似乎對未來有所預感,臨終前為她的孩子取了一個斯拉夫化的名字:潘德夫.阿列克休斯。

  托米在打贏色雷斯戰(zhàn)爭后,得知噩耗傷心欲絕??傻弥拮訋蛢鹤尤∶说路蚝?,也明白了克莉奧巴特拉的用意,不要因此而仇恨斯拉夫人,始終以馬其頓大業(yè)為重。

  其后托米因?qū)死驃W巴特拉的愛而終生未娶,潘德夫也是托米唯一的兒子。

  可對于逐漸開始懂事的潘德夫來說,母親克莉奧巴特拉的死,一直是他內(nèi)心的隱隱傷痛,他甚至有點討厭自己的斯拉夫化的名字。

  但因為父親托米的堅持,潘德夫即便討厭自己的名字,也沒有改過,可潘德夫更喜歡別人用他的姓來稱呼他為阿列克休斯二世。

  但潘德夫這個名字始終無法讓他釋懷,比起父親托米對他名字的解釋,潘德夫更愿意相信,這是母親克莉奧巴特拉在提醒他,不要忘記對斯拉夫人的仇恨。

  好在最初幾十年,潘德夫還是很好的控制了這種情緒,不忘馬其頓復興的大業(yè)。

  2143年,托米.阿列克休斯突然離世,沒來得及留下任何政治遺囑,眼見巴爾干地區(qū)又蠢蠢欲動,貴胄們都打起裂土封王的算盤。

  馬其頓人為了不再重蹈繼業(yè)者戰(zhàn)爭的覆轍,一致決定立十四歲的王子潘德夫.阿列克休斯為馬其頓新國王。

  在所有高級將領一一向少年潘德夫宣誓效忠后,新生的馬其頓王國向第二代平穩(wěn)過渡。

  可能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天才,也或許阿列克休斯家族天生就懂軍事與謀略,僅僅兩年后,十六歲的潘德夫就開始領兵打仗。雖然馬其頓高層堅決反對其親身涉險,無奈潘德夫一意孤行。

  2145年,潘德夫以其父的終點布加勒斯特作為自己東征的起點。

  摩爾多瓦地區(qū)同羅馬尼亞人都屬達契亞族,本就為一體。可摩爾多瓦因布加勒斯特被馬其頓攻克而宣告獨立。

  馬其頓則定性摩爾多瓦為叛亂,王國潘德夫以平叛的名義對摩爾瓦多討伐,并由他親自領軍出征。

  摩爾多瓦這個新生而脆弱的文明圈,在軍隊制度還沒來得及建立的情況下,就被潘德夫帶兵攻陷了首府基希納烏。

  占領摩爾瓦多,也就作為少年潘德夫.阿列克休斯安定人心的武功。

  2149年,馬其頓王國東北方的基輔正處于從公國向企業(yè)轉(zhuǎn)型期。

  這對基輔來說,改革本是一件好事,但新生基輔企業(yè)打算不承認公國時代的欠賬。

  如果這次改革是自下而上的革命,政權(quán)進行了交替,新統(tǒng)治者不認前朝的舊賬,那還好說。

  可令債主們比較惡心的是,這次基輔改革只是換了一層皮而已。原本的基輔大公亞莫連科成為了基輔企業(yè)CEO,那還憑什么賴賬。

  可亞莫連科也有自己的道理,就好像你們要找魯迅,關我周樹人什么事情,亞莫連科辛辛苦苦折騰改革,最初目的不就是為了把前賬都賴掉么。

  亞莫連科這一行為,也使得本來已經(jīng)建立起來的北斯拉夫族同盟瞬間瓦解,之前與之同盟的列夫塔克帝國與明斯克王國都因此與賴賬的亞莫連科反目成仇。

  只是列夫塔克帝國在高加索地區(qū)遭遇到了哥薩克人的強有力挑戰(zhàn),暫無暇西顧。

  明斯克王國的國王安蒂斯基實在氣不過,單獨與基輔企業(yè)開戰(zhàn),可戰(zhàn)爭的進程并不如安蒂斯基的期待。

  基輔在企業(yè)改制后資金效率遠比明斯克王國要高,武器裝備更先進,拿工資的職業(yè)兵戰(zhàn)斗力也更強,打的明斯克王國軍節(jié)節(jié)敗退。

  明斯克國王安蒂斯基只能向列夫塔克求援,可得到的答復是再堅持堅持,老國王也很無奈,只能轉(zhuǎn)而向西南大國馬其頓求援。

  或許安蒂斯基讀書讀少了,不知道非東方諺語: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也或許讀書讀多了,學了東方哲學:寧贈友邦不予家賊。他為北斯拉夫人引入了強大的隔壁家老馬。

  潘德夫.阿列克休斯在接到明斯克的求援信后喜出望外,當即答應出兵。但馬其頓大軍并沒有直接去明斯克救援,反而跑去圍住了基輔城。

  當時,基輔大軍遠征在外,領內(nèi)空虛,基輔企業(yè)CEO亞莫連科見兵臨城下,立刻慌了手腳,命令大部隊回援。

  可亞莫連科沒料到,負責圍困基輔城的只是馬其頓王國臨時征召的二線民兵部隊,除了人數(shù)較多外,槍都沒有配齊。

  而潘德夫.阿列克休斯則率領大軍埋伏在從明斯克回援基輔最短路徑中的切爾尼戈夫。

  在切爾尼戈夫伏擊戰(zhàn)中,潘德夫身先士卒,馬其頓軍以少勝多,一舉擊潰基輔軍主力。

  隨后,基輔城收到大軍潰敗的消息后,無望的基輔企業(yè)CEO亞莫連科投降。

  潘德夫沒有直接吞并烏克蘭地區(qū),只是廢除了基輔企業(yè),重立亞莫連科為基輔大公。并以監(jiān)督基輔公國履行其國家債務為借口,派軍隊常駐在基輔城。

  基輔企業(yè)變回了基輔公國,這一調(diào)整展現(xiàn)出了潘德夫的政治智慧。

  雖然對于馬其頓王國來說,無論基輔叫什么,只要亞莫連科被他們掌控,馬其頓就等于掌握了基輔地區(qū)。

  可對于明斯克王國以及無暇東顧的列夫塔克帝國來說,這也代表著基輔公國不會賴賬,他們的目的也就實現(xiàn)了。

  潘德夫為了得到明斯克國王安蒂斯基的信任,甚至向基輔公國提供黃金與物資的貸款,用來給基輔公國分期償還明斯克與列夫塔克的債務。

  明斯克國王安蒂斯基對金錢利益的短視,以至于都認同了馬其頓大軍常駐軍基輔的借口。潘德夫甚至還因此得到了安蒂斯基的友誼。

  2152年立陶宛入侵拉脫維亞,潘德夫邀請明斯克王國安蒂斯基一起出兵調(diào)停。安蒂斯基欣然答應,馬其頓軍從基輔北上,兩軍匯合于明斯克城郊外。

  潘德夫突然下令攻擊明斯克王國軍,明斯克大軍猝不及防而潰亂。潰軍慌不擇路,紛紛擁擠向明斯克城,被馬其頓軍尾隨。明斯克城也因此陷落,國王安蒂斯基死于亂軍之中,明斯克王族也慘遭屠戮。

  同年,潘德夫.阿列克休斯廢基輔大公,白俄羅斯地區(qū)與烏克蘭地區(qū)強行被歸入馬其頓王國。又一個天真的小紅帽被狼外婆吃掉了。

  2153年馬其頓集結(jié)大軍屯于拉脫維亞邊境與列夫塔克邊境。

  列夫塔克帝國在得知明斯克和基輔被馬其頓人吞并后,果斷放棄可以徹底消滅哥薩克人的機會,從西伯利亞火速趕回歐洲,陳兵西部邊境。

  馬其頓與列夫塔克兩軍對峙于斯摩棱斯克以西,決戰(zhàn)似有一觸即發(fā)的態(tài)勢。

  當時戰(zhàn)場上兩側(cè)除了潘德夫外,還站著一個英雄,擊敗哥薩克人的雅辛格.庫圖佐夫。

  兩軍陳兵列陣中,盡顯殺氣。潘德夫.阿列克休斯與雅辛格.庫圖佐夫四目遙遙相望。

  兩位歷史級軍事家都深知,這場戰(zhàn)爭一旦開打,注定有一方勢力會遭到毀滅。

  然而,這個世界還很大,誰也不希望就此承擔百分之五十毀滅的代價。

  于是,雙方在這場長達數(shù)月的對峙中,殺意越來越弱,直至最后握手和談。

  為了與列夫塔克帝國的談判坐在對等高度上,潘德夫于2153年末稱帝,馬其頓王國也升格為馬其頓帝國。

  2154年春,馬其頓與列夫塔克兩大帝國最終簽下了盟約。

  盟約中規(guī)定了雙方互不侵犯,還包括諸如通商、通婚等,潘德夫與列夫塔克的沙皇尼古拉斯八世的女兒締結(jié)婚約。同時也規(guī)定了立陶宛、拉脫維亞以及愛沙尼亞為中立國而不受侵犯。

  年輕的潘德夫也并不相信一紙和約,甚至不相信枕邊美麗的妻子阿塔莎.尼古拉斯,但盟約確實對馬其頓王國有利,北方蠻荒而廣袤的凍土,并不是潘德夫想要征服的地盤。

  2154年秋,潘德夫又與奧斯曼王國對峙于伊斯坦布爾城外,可伊斯坦布爾城易守難攻,潘德夫圍城三年,最終迫使奧斯曼向馬其頓帝國稱臣納貢后,帝國才撤軍。

  2157年,趁著列夫塔克同哥薩克人再度開戰(zhàn)無暇西顧。馬其頓帝國借口愛沙尼亞截殺了潘德夫贈送給岳父尼古拉斯八世的壽禮,以列夫塔克女婿的名義攻滅了愛沙尼亞。

  當時尼古拉斯八世強壓怒火,為了東方與哥薩克人的戰(zhàn)事,只能表示愉快收下了潘德夫‘搶回來’的賀禮。

  潘德夫試探之后,見列夫塔克沒有反應,次年領軍又吞并了立陶宛與拉脫維亞。徹底切斷了列夫塔克與波蘭和東普魯士的聯(lián)系。

  這時,潘德夫才展現(xiàn)出來其真正的野心,他的目標在西方,他要征服整個歐陸。為此,潘德夫先要把北方與東方穩(wěn)定下來。

  2159年,馬其頓王國軍開始西進,趁著漢堡企業(yè)與海倫芬決戰(zhàn),占領了本來屬于漢堡企業(yè)的東普魯士。

  2160年,馬其頓閃電戰(zhàn)突襲了華沙,占領了波蘭全境。

  2161年,馬其頓兵進布達佩斯,占領了匈牙利全境。

  2162年,馬其頓從奧地利文明圈手中奪取了維也納,一并占領了薩爾茨堡與因斯布魯克。潘德夫面前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強大的海倫芬財閥。

  此時潘德夫并沒有沖動的選擇與海倫芬在因斯布魯克以西狹長地帶決戰(zhàn),而是回頭奪取了斯洛伐克。力圖占領捷克后將海倫芬財閥的東線戰(zhàn)場,分為北德意志與瑞士兩個方面。

  當然,范德特.海倫芬與潘德夫.阿列克斯想的都是同樣戰(zhàn)略。

  要知道在2163年之前,范德特與潘德夫創(chuàng)造了各自的不敗神話。

  但2163年的平行地球很不尋常,改變了兩個本來要成為英雄的人。

  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戰(zhàn)敗了!范德特.海倫芬也戰(zhàn)敗了!

  強大而不可一世的馬其頓帝國軍在捷克布拉格敗給了當時還名不見經(jīng)傳獨立軍工企業(yè)克虜伯。

  當時的克虜伯已經(jīng)毫無歸屬,日耳曼人所建立的勢力幾乎都被海倫芬財閥掃滅,沒有任何援軍可能來救援。東西兩側(cè),都是把他們視為獵物的猛虎與豺狼。

  就在這種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克虜伯!最后的日耳曼人企業(yè),靠著點偏的科技樹,開發(fā)出了可以克服地球曲面的新型電磁炮。

  該電磁炮射程超過了八十公里,射速更是達到驚人的十二馬赫,炮彈造成了駭人聽聞的破壞力,不但打破了托米與潘德夫兩代人建立起來的馬其頓不可戰(zhàn)勝神話,也擊碎了范金克開始創(chuàng)造的海倫芬學院派輝煌。

  勝利女神似乎之前一直在眷顧潘德夫.阿列克休斯,也眷顧馬其頓,可就在那年突然離開了。

  前后五年,不甘心的潘德夫率領馬其頓帝國軍,前后七次討伐克虜伯軍工均告失敗,布拉格城也一點點的在消磨潘德夫必勝意志。

  與此同時,列夫塔克帝國的雅辛格.庫圖佐夫又一次在東方打殘了哥薩克人,率軍回到了莫斯科。

  做賊心虛的潘德夫.阿列克休斯也不敢繼續(xù)在布拉格城下與克虜伯企業(yè)糾纏,打算放棄西征的想法。

  其實,如果潘德夫再堅持一下,布拉格戰(zhàn)爭的結(jié)局就會大不一樣。

  因為在布拉格城內(nèi)的克虜伯軍工也到了強弩之末,速射電磁炮是超高能耗的產(chǎn)物,在沒有后續(xù)能源補充的情況下,頑強的克虜伯軍工,已經(jīng)在五年間分別九次打退海倫芬的進攻,以及七次打退馬其頓的進攻,或在也沒有余力擊退下一波敵人了。

  而且,2164年的地球突然進入了小冰河期,布拉格的冬天越來越漫長也越來越冷,食物也越來越短缺。

  為了電磁炮的能源消耗,布拉格除了軍用設施外全城停電,市民在饑寒交迫中熬過了一個又一個夜晚,悲觀已經(jīng)在每一個克虜伯人的心中蔓延。

  2168年,克虜伯軍神馮.斯特羅曼.克虜伯,能為克虜伯企業(yè)想到的最好結(jié)局,就是在他死后,克虜伯能以體面的方式,向給出更好條件的一方投降而已。

  然而,只要馮.斯特羅曼.克虜伯還有一口氣,他也將一直為克虜伯企業(yè)堅持著最后的尊嚴,沒想到斯特羅曼的這一堅持,克虜伯等來了從未設想的道路。

  2168年末,海倫芬財閥與馬其頓帝國的后方,各自都出了問題,都有放棄對布拉格進攻的打算。

  面對意料之外的好事,面前擺著兩份和約的馮.斯特羅曼.克虜伯也再度矜持起來,猶豫再三后,他為克虜伯企業(yè)謀求了一條可以長久保持獨立的道路。

  2169年,海倫芬、馬其頓、克虜伯簽訂了《克虜伯條約》,史稱克虜伯三方條約。

  克虜伯企業(yè)所轄捷克地區(qū)永久中立,直至馬其頓或海倫芬其中一方獨占了德意志、奧地利以及斯洛伐克全境。

  潘德夫.阿列克休斯被迫吞下了這份令他屈辱一生的協(xié)議,率軍回到東歐,屯兵立陶宛,再次與雅辛格對峙。

  失去了統(tǒng)一歐洲的夢想,潘德夫有些一蹶不振,開始沉迷于享樂,也不再務實,追求虛名。

  直至2173年,東方阿斯塔法財閥崛起,本來臣服于馬其頓帝國的奧斯曼王國的首都安卡拉被阿斯塔法攻陷。

  奧斯曼王國向阿斯塔法投降,伊斯坦布爾也順理成章的歸于阿斯塔法財閥,這也讓潘德夫大帝忍無可忍。

  此時,已經(jīng)變得肥胖的潘德夫,終于離開了女人的肚皮,率軍進攻伊斯坦布爾,打算一舉東出小亞細亞,與阿斯塔法爭奪西亞的控制權(quán)。

  可令潘德夫大帝實在沒想到的是,他遭遇了阿斯塔法軍的最強部隊西岸圣徒軍。此時的西岸圣徒軍還未世俗化,是一支被狂熱宗教洗腦的可怕部隊,打起仗來近乎瘋狂,人人都打算為真神獻身。

  在伊斯坦布爾城下,潘德夫大帝被西岸圣徒軍打到喪膽的程度,馬其頓帝國軍慘敗。

  在潰敗中,潘德夫被流彈打中了左眼而昏迷,好在有忠實部下拼死保護,才一路逃回了佩拉城。

  這一場戰(zhàn)爭,導致馬其頓帝國大多數(shù)的精銳主力番號成為了歷史,潘德夫.阿列克休斯非但沒能重拾信心,還因為左眼丟失心中又多了一份陰影,此生再也不敢走上戰(zhàn)場。

  獨眼的潘德夫.阿列克休斯回到佩拉后,失去了對外擴張的野心,不由自主的開始了內(nèi)卷,他對權(quán)力的執(zhí)著更甚以往。

  藏在潘德夫內(nèi)心深處的隱傷也開始發(fā)作,成為了一陣陣的刺痛,曾經(jīng)自信皇帝經(jīng)常被噩夢驚醒,性格也開始了扭曲。

  潘德夫為了發(fā)泄內(nèi)心的苦悶,對害死他母親的塞爾維亞人極為苛刻,這也造成了貝爾格萊德起義,潘德夫非但沒有安撫塞族人,改正自己的過失,反而以更加血腥的屠城方式來鎮(zhèn)壓。

  不僅對統(tǒng)轄區(qū)內(nèi)百姓殘暴,即便是對自己身邊人,潘德夫也越來越不正常。

  早年的潘德夫還能接受不同的意見,即便得到的意見是錯誤的,他也能寬宏的原諒。可到了晚年,他幾乎聽不進任何反對意見,即便意見是正確的,只要與他看法不一致,都會被潘德夫視作叛逆。

  潘德夫大帝開始對國內(nèi)鏟除異己,清洗了很多昔日跟他并肩的戰(zhàn)友,屠殺了所有反對派,開始了馬其頓帝國最最黑暗的年代。

  馬其頓帝國幾乎人人都知道潘德夫.阿列克休斯瘋了,但敢怒而不敢言。

  2186年,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懷疑軍隊要對他發(fā)起兵變,開始對帝國軍的高級軍官下手。

  馬其頓帝國軍四大元帥全都被他全殺了個干凈,十二個軍長被處死了十一個,四十三個師長被處決了四十個。

  本來就在伊斯坦布爾城下主力盡失的馬其頓帝國軍又遭遇了潘德夫一輪大清洗,戰(zhàn)斗力幾乎跌沒了。

  此刻的馬其頓帝國已經(jīng)被周邊視為了一塊肥肉。

  2187年,海倫芬閥主杰克拉德.海倫芬率軍進攻奧地利,攻克因斯布魯克,然后揮師東進包圍了薩爾茨堡。如果薩爾茨堡再丟失,整個奧地利都將無險可守。

  此時馬其頓帝國軍已經(jīng)沒有統(tǒng)兵的元帥,帝國唯一可以率軍解薩爾茨堡之圍的人,也只有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本人。

  可是潘德夫表現(xiàn)的磨磨蹭蹭,很顯然,伊斯坦布爾之戰(zhàn)的陰影,左眼的傷痛感,仍舊留在了潘德夫的心中,以至于抹去了他本來該有的勇氣。

  可對于馬其頓帝國萬幸的是,杰克拉德.海倫芬在薩爾茨堡外,突然暴斃而亡,薩爾茨堡之圍也因此而化解。

  海倫芬財閥再次陷入了繼承人交替,也并非每一個幼主都能是天才,所以馬其頓帝國暫時沒了來自海倫芬財閥的威脅。

  而潘德夫?qū)τ跈?quán)力的貪婪,變得更為變本加厲,他甚至于將屠刀伸向了自己的兒子們。

  在2188年到西元2194年短短六年時間,帝國換了四任皇太子。

  皇太子被廢黜的原因都是謀反,而被廢的太子的結(jié)局無一例外都被處死。

  直到第五任皇太子西薩科.阿列克休斯為了不重蹈哥哥們的覆轍,決定先下手為強。

  2194年,馬其頓帝國皇帝潘德夫.阿列克休斯死于皇太子西薩科.阿列克休斯發(fā)動的政變。

  但這次阿列克休斯家族的弒父悲劇,卻被歷史冠以正義之名。

  因為直到老皇帝的死去,西薩科登基為皇,馬其頓帝國終于結(jié)束了潘德夫的黑暗統(tǒng)治,西薩科背負了弒父的罪名,卻拯救了馬其頓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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