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河流域在第一季文明時代就因為戰(zhàn)火、理念等多方面因素,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進入新紀元一始,無序與混亂迅速占領了這個地方。
當時各膚色,各民族,各信仰的人,混雜在底格里斯河與幼發(fā)拉底河之間。
賽因·阿斯塔法就是一名阿拉伯的幸存者。確切的講,他是一個閃族人,也是巴格達當?shù)氐囊粋€宗派精神領袖。
賽因是個溫和的人,他所理想的世界也是一個溫和的世界。
即使在閃族內(nèi),他也是個獨特的存在。
在固步自封的各大閃族宗派內(nèi),賽因總是力圖勸導著其民族與宗派,融入主流社會。接受其他民族或宗派共存于世上。
其格格不入的思想,在處于第一季文明末期的兩河流域就是宗派異端。
無論是在閃族內(nèi)還是其他中東阿拉伯內(nèi)部,很多人都把賽因定義為背叛者。
特別是底格里斯河東面波斯族的大撒發(fā),還對其發(fā)出了死亡威脅。
但他依然固執(zhí)己見,我行我素的宣傳其理念,逐漸得到了一些人的認同,有了一批追隨者。
巴格達獨裁時代,獨裁者就命人把賽因與他的追隨者軟禁在一個地下設施內(nèi)。
十多年過去了,國家被霸權(quán)侵略,原本的大獨裁者也死了,巴格達換了主人。
可是,賽因.阿斯塔法與他的追隨者們還是被關(guān)在那個地下十五層,暗無天日的生活設施內(nèi)。
當賽因.阿斯塔法以為余生都將這樣度過,滅世災難降臨人世。
當設施供電中斷,只能靠著昏暗的電池應急燈維持視線。
地下深處如地獄一般,一陣又一陣激烈的地震。
之后通風管道也停止了工作,難聞的氣味伴隨著窒息感,恐懼在每個人心中蔓延。
危急時刻,賽因.阿斯塔法身上所沉睡十多年的宗派領袖氣質(zhì)突然蘇醒。
其高聲朗誦著導文中最溫和的辭句,眾人開始恢復了平靜與秩序。
設施內(nèi)的看守以及所有被軟禁的教徒都不約而同的匯聚在其身邊,聆聽其教誨。
地下設施的震動持續(xù)了三個夜晚,接下來很長時間沒了動靜,柴油發(fā)電機被修復后。
賽因.阿斯塔法不顧眾人反對,第一個從電梯井爬出了地下設施。
地下生活十多年后,他第一次看到了太陽。
就那一眼的瞬間,那一幕斜陽映襯下的悲慘景象,讓賽因流下了眼淚。
這也是他看見的最后一個畫面了,因為至此之后他失明了。
塞因或是被久別重逢的陽光刺瞎了雙目,又或是被那地面凄慘景象哭瞎了雙眼。
那一幕成為賽因.阿斯塔法余生里揮之不去的夢魘。到處都是殘破的建筑物,滿地都是燒成焦炭或者四分五裂的尸體。
這不是賽因一直期盼的地上光明世界,而是地獄降臨了人間。
處于地獄而心向光明就是賽因.阿斯塔法后半生的寫照,塞因領導的阿斯塔法宗派是巴格達第一個恢復秩序的文明圈。
他們拿出地下設施中存放的戰(zhàn)略物資,救助巴格達當?shù)仉y民。有了食物,人們才能靜下心來聆聽塞因.阿斯塔法的教誨,災難之后的巴格達人把賽因.阿斯塔法當成了其領袖。
賽因站在斷垣殘壁的塔上,每天對信徒吟頌溫和導文。漸漸的,賽因的溫和也就成為了阿斯塔法派的精神象征。
兩河流域顛沛流離的難民都紛紛投奔了有著賽因溫和的巴格達,有些是為了聆聽賽因.阿斯塔法的教誨,也有些單純就是為了填飽肚子。
巴格達阿斯塔法文明圈在賽因.阿斯塔法與其追隨者們的努力下,漸漸壯大了起來。
因為相信了賽因的溫和,底格里斯河以東的波斯族難民也投奔了巴格達。
甚至有約旦河流域的希伯來族難民,為了生存也來到了巴格達城,為了填飽肚子,他們重新開始學說祖先們的閃語,與當?shù)厝送ɑ椋€有些改變了宗教信仰,徹底皈依塞因派。
賽因的阿斯塔法不會因為他們原本的民族或過去的信仰而對他們另眼相看,依然溫和的對待每一個投奔阿斯塔法的人民。
可這對底格里斯河東岸的波斯野心家們來說,大大的不利,所以波斯野心家就想起了一個叫‘辛’的組織。
新紀元初,波斯地區(qū)也建立起了很多大大小小的文明圈,其中的‘辛’派也是其中一支。
但與主流文明不同,‘辛’一個非常詭異的組織。
災難發(fā)生后的最初幾十年,他們被當成一個犯罪團伙,專門干拐走婦女和兒童的勾當,‘辛’派以食物誘惑婦女與兒童投靠了他們。
他們不給孩子們教育知識文化,卻不停的給他們灌輸宗教導文神諭中最兇殘的那一部分。
那些男孩們?nèi)諒鸵蝗丈钤谧類毫迎h(huán)境的下,進行著野蠻的殺戮訓練。
當男孩們長大后會被編成一個三人小組相互廝殺,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勝利的男孩會被用迷藥致暈,然后被帶到一處神秘之所。
當男孩醒來看見周圍極盡奢華的裝扮與飾品,堆著無法記數(shù)的金銀與財寶,享之不盡的美食與美酒。
有很多從未見過的各色美女服侍,美女們告訴男孩這就是天堂。
男孩一番在放縱過后,又被迷暈送了回去。
當眼睛睜開后,身處暗無天日的巢穴。
身體還能感受到溫存,發(fā)絲間還留有余香。
男孩不知道是那時做的美夢,還是這時做的噩夢。
每到這時候,總會有個上位神官,穿著華麗的圣者之衣,一臉寶相莊嚴出現(xiàn)在男孩的面前。
以威嚴的聲音告誡,男孩是神的孩子,男孩所經(jīng)歷就是神的天堂。
男孩只要聽從神的安排,為神而死,之后就可以再回到天堂里去。
接下來又以各種毒藥當成圣藥給男孩服用。
從這一天起,男孩就成為了一個徹底冷血毫不畏死的殺手。
每當完成任務后,就可以得到維持一段時間的藥作為獎勵。
任務失敗后,就要獨自一人去面對毒藥造成的痛苦。
如果承受不了痛苦,就去找那些上位的神官,接下那些必死的任務。
這樣也好,殺手就會以為,自己馬上就要回到神的懷抱。
會擁有無數(shù)財富,懷抱各種美麗的女人,每天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就這樣‘辛’訓練出了一支最為恐怖且悍不畏死的殺手部隊。
西元2045年,時年八十五歲巴格達阿斯塔法派領袖賽因.阿斯塔法,進行著他在塔上最后一次演說。
一名辛派的刺客混在信徒里,向賽因射出了一顆子彈。
當時刺客并沒有覺得自己罪惡,當然子彈就更不會覺得自己罪惡。
賽因的頸部神經(jīng)末梢被切斷,子彈并沒有給他造成一絲一毫的痛苦。
一代宗師賽因,平靜的臉上依然保持平靜,空洞而無神的盲眼里卻閃出了最后光芒。
槍聲之前,當賽因嘴里吐出了最后一個音節(jié)時,信徒們眼里依然溫和。
而槍聲打破了信徒們的溫和,也徹底捏碎了幾十年來,賽因的努力。
在一片怨毒的怒罵聲中,賽因的信徒們撲向了刺客并把他碾碎,生吞了他的血肉。
賽因最終還是失敗了,他的一生都在以溫和的導文,讓那些人變得平靜。但他卻不能長生不死。
但賽因也是成功的,阿斯塔法派在其領導下,以較為和平的方式統(tǒng)一了兩河流域北部。
其勢力西南部已經(jīng)跨過幼發(fā)拉底河抵達納杰夫,東北則渡過底格里斯河到達基爾庫克。
他死時,阿斯塔法派已經(jīng)成為那個時代中東最繁榮的文明圈。
賽因的死去,成就了波斯‘辛’派的崛起。
很多波斯的狂熱份子,紛紛加入了‘辛’派。
‘辛’派人數(shù)的增加使得他們建立了山中鷹巢堡。
隨后又以鷹巢堡為據(jù)點,組成了其強大的世俗武裝:鷹巢軍。
波斯地區(qū)的一些較大的宗派文明圈開始意識到辛派崛起的危險,打算聯(lián)合在一起打算將之剿滅。
但發(fā)起聯(lián)合的盟主,無一例外都遭遇暗殺而死,整個波斯地區(qū)聞‘辛’派色變。
‘辛’派雖然也是一群波斯人,但他們不遵守禮法,甚至于可以不顧波斯聲望,直接刺殺了當時波斯的大撒發(fā)。
本來阿斯塔法派那些務實的領導人是樂于看到這種波斯人內(nèi)部窩里斗的,卻不曾想他們的精神領袖賽因也遭遇了毒手。
第二代阿斯塔法派領袖以復仇的名義渡過底格里斯河向伊朗地區(qū)西征,阿斯塔法領地就此擴張至里海。
可在其向南進攻德黑蘭的路上,第二代阿斯塔法領袖又遭遇了刺殺。
雖然在賽因遇刺后,阿斯塔法派加強了衛(wèi)戍力度,但辛派刺客依然無孔不入。
隨之士氣低落的阿斯塔法軍也在德黑蘭城外被‘辛’派的鷹巢軍所擊敗。阿斯塔法軍也只能退回里海西岸地區(qū)。
由于‘辛’派擊敗了強大的阿斯塔法,伊朗地區(qū)的波斯各文明圈在共同敵人面前選擇了加入‘辛’派組建的波斯同盟。
至此‘辛’派開始了其對波斯地區(qū)血腥且黑暗的統(tǒng)治。